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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特助不知道该不该送到陈总办公室,求助一样看向宋未雨。
宋未雨本不想搭理,可看着于特助可怜巴巴的眼神,又于心不忍。
“都出去吧,我有些股权方面的事跟傅董单谈。”
于特助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推搡着郝特助往门外走。
顾真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了,临出门前担心地看了看屋内。
沈兰因坐着没动,不知谁给她的底气。
“沈兰因,还坐着干嘛?出去,等我的事办完了,你才有资格进来。”宋未雨没什么好脾气,一语双关。
“我是来找傅董的,傅董让我出去,我才听呢。”
傅海棠没说话,点了支烟慢腾腾抽着。
宋未雨心的憋屈,像他面前的烟雾,一点点膨胀发散。尤其是被这烟味一熏,更壮大了。
抽个屁烟!
从一进门看见那件女人的衣服,她就在极力忍耐莫名的怒火,如今,心头又掉进去一颗没熟透的莓果,被怒气碾碎,酸涩充斥心尖。
是占有欲作祟。
是控制欲辅助。
不管是什么,闻着烟味,她现在不爽到了极点,她习惯了有火就发,习惯了所有人都顺着她的脾气。
今天在傅海棠面前装得够隐忍了,干脆装不下去了。
弯眉一蹙,眼睛落在早晨于特助给她倒的那杯白茶里。
用的还是傅海棠的杯子。
扔了中性笔,拿过他的杯子,把里面第一泡的水利落倒进沈兰因的杯子里。
沈兰因不开心了,她正等着傅海棠给她添新水呢,“宋董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宋未雨一只脚踮地,半边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头发一撩:“意思就是,你只能喝我宋未雨喝过的茶。”
想起沈兰因之前干的事,上次在酒会她被迷晕,搞不好也是沈兰因的手笔。
宋未雨又指指傅海棠,笑得顾盼生辉:“用我宋未雨用过的男人。”
又点点卧室门,“睡我宋未雨睡过的床。”
沈兰因脸色立马难看起来,试探着看向傅海棠,等着他开腔。
可这男人正望着宋未雨坐在他办公桌上的蜂腰翘臀,嘴角还噙着笑,转着那只钢笔,吞云吐雾玩得不亦乐乎。
沈兰因缓和了一个呼吸,笑了笑:“宋董,您在傅董面前这样出言不逊,不太合适吧?就算离婚,也应该给足对方面子,而不是这样讥讽,这实在……不大气。”
“大气?那也得分什么东西,我还没离婚呢,沈总就开始觊觎我手里的东西,胆子真大,是谁给你的底气。”
沈兰因再次看向傅海棠:“傅哥,您看看宋董这张嘴,真是没几个人说的过她。”
傅海棠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微微启唇,夹着烟往嘴里送。
宋未雨单手按在桌上,眯着眼睛幽幽望着沈兰因:“你叫他什么?”
沈兰因抓了抓外套,故作冷静道:“傅哥啊,傅海棠让我这么叫的啊。”
傅哥,傅海棠。
上次在新加坡电话里那声傅海棠~,像点燃炸弹最后的星火,在宋未雨心口苏醒。
她转身看向傅海棠,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一番,深灰色西裤立挺顺滑,白色衬衣挺括,掐在西裤皮带里,腰身修长精壮。
手搭在桌上,指尖松垮,夹着烟点了点烟灰。
宋未雨盯着他手里的烟,又看着他的眼睛,“掐了。”
傅海棠掀眼回望她,两人四目相对,毫无阻碍,好像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两人眼神相互纠缠。
她眼睛很好看,乌黑透亮,笑起来亮晶晶的,勾人得很。
沈兰因很明显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不一样黏腻的磁场,那种缱绻的深情,好像砍不断的藕丝。
“对啊傅哥,在女士面前抽烟很不礼貌哦,快别抽了。”
傅海棠立马收回了眼睛,他又想起李赫那句话‘她看你的眼神,和看陈放是不一样的’。
“成,听你的,不抽了。”
他掐了烟,对沈兰因笑了笑。
宋未雨目光落在那个被他狠狠捻断的烟蒂上,渐渐变冷。
他倒是听沈兰因这个妹妹的话,还一口一个傅哥。
“沈兰因,既然你傅哥这么听你的话。不如你劝劝他,让他把名字签了。签了我马上走,不耽误您在这哥咯哥咯地下蛋。”
沈兰因眼中闪过一个不明显的白眼,对着傅海棠撒娇:“傅哥,您看看宋董,真是厉害惯了。我可说不过她这张嘴,要不您就给她签了字吧,省得她在这欺负人。”
“行 ,你都这么说了, 那我签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