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傅氏。
顾真给宋未雨去了电话:“傅董不签字,那架势,看来要为难你啊。我真是不明白,他傅海棠要什么没有,非捆着你干嘛,和平离婚得了。”
顾真边开车,边愤愤不平。
宋未雨早晨一睁眼,就在看文化产业园目前履行的合同资料,听顾真说完话,才缓缓开口:
“没事,我明天亲自去。”
再次见面,只是时间问题,躲也没用。
再说,她没那么多时间沉浸在和傅海棠离婚的痛苦中,她现在手头只有这一家公司,必须一心一意开拓疆土。
她要让这家公司迅速崛起,成为能帮到陈放的武器。
—
晚上的时候,宋未雨正站在窗边看夜景,现在就算站着脚也已经不怎么痛了。
伤口在不知不觉中好转。
那些看不见的伤,也会被时间治愈,然后忘却。
她看得有些痴迷,因为今晚的月光亮得让人心里发慌,像一枚巨大的种水极好的白翡翠。
心绪飞到月亮上。
他那天扔了婚戒,就说明那一刻他决定放弃了她。
可为什么,前天晚上,他要来送衣服呢?
还是半夜…难道他是半夜去取的么?从京西到京郊,来回最少要四个小时,碰上堵车,就得6个小时。
脑子里不被控制的想法,在这个深夜迅速放大,它们狂涌而出,争先恐后要往那个皎洁的月亮上飞。
直到身体被一团温热包裹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瞬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控制住。
熟悉的烟草味快速袭来,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侧颈。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他已经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她都没发现。
宋未雨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心虚自己刚才的出神,“没想什么,一些公司的事。”
“累就别管公司的事了,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还跟以前一样玩去。”
宋未雨急急转身,整个人被他围在胳膊里,她想也没想就开口:“不行,我的目的就是做好这个公司,以后能帮到你……”
“什么目的?离婚的目的?”陈放嘴角勾着淡笑,眼神晦涩不明,好像就在等她说出这句话。
宋未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这样说岂不是让陈放以为,自己是为了帮他才离的婚。
“不是,我离婚的目的……是因为爱你,想和你在一起。”
宋未雨双眼直视他,忙不迭解释。
陈放不说话,就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清澈明亮,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他信了。
看向他刚才吻过的地方,伸出手指蹭了一下,歪头又吻了上去,只是这次不似刚才那样浅尝辄止。
他吻了很久,近似啃咬一样。
最后牢牢把她圈在身体里,哑声问:“我还要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最少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总之不会太久。
—
次日清晨,宋未雨尝试着自己走路,不用力的话,痛感完全可以忍耐。
她洗了澡,换了一身褚褐色的丝绒吊带长裙,外面套了一件奶白色的长袖羊绒开衫,温柔淡雅,衬得那一身细腻的月白色皮肤,像极了广玉兰的花瓣。
可喷了香水才发现,昨晚被陈放啃的那块位置,紫红一片。
无比显眼,啃得真不是时候。
拿出粉底盖了盖,不近距离看,看不出什么异常。
穿高跟鞋走路还是会压到伤口,可她实在不愿意穿拖鞋,愣是忍着疼把脚塞进高跟鞋里,笑了笑,这一幕像极了灰姑娘试鞋。
顾真已经到了傅氏楼下,被保安拦在门口,她也不急,等着一会儿宋未雨带她大摇大摆走进去。
下车前一秒,宋未雨对着郝助理道:“这几天你去老宅,把陈总的车开到香山湖。以后我住香山湖。”
香山湖是陈总的别墅,看来,事已定局。
郝特助点点头,取出轮椅推着宋未雨往公司走。
她出现在公司大门的一刻,安保部值班经理就对着对讲机喊了出来:“宋董来公司了!”
秘书室:“带没带墨镜?”
安保:“没有墨镜…坐的轮椅。”
……秘书室:一级戒备!
顾真站在轮椅旁边,对着刚才那个阻拦她的安保人员笑了笑:“别紧张,姐姐又不会吃了你,肌肉不错。”
宋未雨看顾真调戏小男生,想笑,但心底却像压了块石头,压地她嘴角扬不起来。
总裁办公室,于特助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级戒备。
一下窜到傅海棠办公室:“傅董,宋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