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顶楼,陈放背对着夕阳,夹烟的手顿在唇边。
所以,这通电话,对于两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呢?
片刻沉默后,傅海棠寡淡的声音传来。
“陈放,就算我现在跟她离婚,你又敢娶她么?你要是敢,今天怎么可能会甘心把她交给我!”
“你一边不敢娶她,一边又不断给她希望,不觉得这对她来说残忍得很?”
他说的一字一顿,他听的句句诛心。
顿在唇边夹烟的手颤了一下,无意识地送到嘴中,也不知吸得是尼古丁还是致命药,只是这一口下去,他好像没了半条命。
胸膛像年久失修,破了半扇的纸糊窗,灌着干燥的冷风,随时准备破碎。
“陈放,上次,你没去巴黎,我欠你一次。今天,我就还你一次。”
烟过了肺,灼烧了胸膛最后的那层纸,陈放看了眼脚下这荒唐的十里烟花地。
“你敢娶,我立马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