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你在京城这个圈子混了30年,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和人脉快速打入交易网中心的黑手。
现在这张网上,看似所有人都做着正经买卖,实则网之下,挂满了毒瘤。
我们已经安排线人故意放出消息,现在这张网里的关键人物都以为你是隐藏最深的毒枭…”
“陈放,我知道你有挂念,不想掺和。
但目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况且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扯着毒网连根拔起,怎么对得起这十年我们牺牲的兄弟。”
……
夜晚微寒,小雨淋漓。
京南最高级别的别墅群,香山湖。
一辆越野车下来两人,短发寸头,黑色冲锋衣,帽子盖着头,脸隐藏其中。
两人歪头看了眼停在门口黑灰色的布加迪。
进了客厅,没开灯一片漆黑,灼红的烟丝略微显示出男人的位置。
“老大。”
开了灯,晃得陈放有些不适应。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双肘支在大腿,眯着眼微微抬头,吐出一口烟。
神色拧着疲惫,浑身像长满了刺。
“阿潇、阿霖,坐。”
两人坐在陈放对面的沙发。摘了冲锋衣的帽子,雨水顺着衣服外淌下。
“老大?有麻烦?”
“嗯,上面追了十年的交易网,出问题了,需要我们现在卧进去。你们俩今天开始跟在我身边。”
陈放扔了烟蒂,拿起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口。
“老大,是不是因为韩观山的死?”
韩观山是京城地下交易的龙头大哥,三天前意外死亡,死因不明。
他是这张网的中心,外面连接各帮各派,五条大分支。
如今,中心破洞,五条分支飘摇不定。整张网的分支老大都在跃跃欲试,试图趁乱坐上中间的龙椅。
“所以,现在正是他们内乱的时候,我们插进其中一条支线。”
“老大,咱们走哪条?”
“京南区,纵横。”
纵横——是京南区最大的夜场,从上空看,以此为中心往外散发十里都是灯红酒绿的糜烂。
这块地也是京南最大的交易场所,如其名,经纬交错,复杂混乱。
梁天,现在的京南老大,纵横的老板。
正懒洋洋坐在明亮豪华的大厅,搂着两个妖媚的女人冲旁边沙发上的男人说话。
“老二,能确定那是韩观山的尸体么?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啊…”
人死了,平时热呼呼喊韩哥,如今也直呼其名。
“大哥,能确定。听说京西那帮孙子坐不住,偷偷敲了块牙下来,验了DNA。”
“啧啧。”
梁天一脸感同深受的疼,舔了舔自己的牙:“这帮孙子,真残忍,从死人身上扣牙,怪让人害怕的。”
孙合西笑了笑,回道:“大哥,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从你身上拔牙。”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跑车轰油门的声音。
站岗的小弟跑进来,皱着眉靠近孙合西:“二当家,前两天你说要防备的那个人,真的来了。”
孙合西微微一笑,眼神隐隐兴奋。
“那不快请进来。”
陈放已经下了车,回头瞅了眼布加迪,除了速度快,还真是不如自己开惯那辆。
不过,如今,他需要的就是速度快。
最好能快过子弹。
依旧一身黑西装,不同的是,往日扣子总是系到最顶。今天开了三颗,隐约能看到脖颈下精壮的肌肉和疤痕。
配上那颗耳钻,微微拧眉,一身邪气。
门口到大厅,已经站了一排梁天的小弟,虎视眈眈望着他。
自从韩观山死后,他们这个圈子里,就开始传,陈放明面上干酒店的买卖,实则是毒圈背后的操手大佬。
如今真在纵横看见他了。
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梁天倒是一脑门疑问,摸女人的手也放开了:“老二,你说…陈放来我这干嘛?又不是我给他爆出去的事……”
心里隐约不安,感觉自己嘴里这牙怎么摇摇欲坠的。
“嘶嘶。”他舔了舔牙。
“放心大哥。这咱的底盘,大不了做了他。”
孙合西埋头笑了笑,被头顶水晶灯拢着,神情隐藏在阴影下。
还未抬头,一双意式手工搭扣皮鞋出现在他眼前的地毯上。
来了。
刚抬头,就被冰凉的金属抵着脑门。
孙合西双手举到耳边,笑了笑:“陈哥,都说你人狠话少长得帅。今天一见,嗯~果然。”
梁天也被阿萧指着头,倒是不怕,反而破口大骂:“我***陈放,在我地盘上撒野你傻了吧?”
“砰!”
梁天捂着膝盖弯下腰,疼得扯青了脖颈肌肉,眼睛都要突出来。
周围小弟,瞬间围了上来,拿枪的不多,只有几个贴身的小弟配枪。
阿霖不慌不忙掏出一个RG-60,往上一扔轻轻接住:“退后,落地即炸。”
除了几个持枪的,其他人往后退了几步。
阿霖又瘪瘪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