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充满了威胁,深深看了她一眼,关了灯,开始撕扯温迎的病服。
温迎感受到后背一凉,这才清醒半分,拼命去推他,推不动,又抱着他的手不准他发疯:“长辈还在外面!你松手,别发疯啊…”
“他们已经走了,现在房间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你可以放心叫,嗯?明白?”
宋景明干笑了几声,声音低沉又危险,听得温迎忍不住战栗发抖:“别啊,你喝多了是不是…”
“嗯。不算多…伺候你正合适。呵…”
温迎已经只剩了那件纯棉的白色小吊带,还被他撩了起来堆在胸前,她不太明白宋景明怎么突然充满了戾气,就因为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难道以后自己打的每个电话,都要跟他汇报么?
她有些生气,拼了命去抵抗。可她越抵触,宋景明心里越胡思乱想,以至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慢慢丢失了理智,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让她知道自己属于谁。
他要听她叫,听她哭,听她求饶。
听她喊宋先生。
桎梏着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大理石洗手台前,逼迫她看着镜子。屋里很黑,他邪笑着拧开了门锁,打开了一条细缝,一束白光立马照了进来。温迎即使眼前漫着水痕,也能看见镜子前的模样。
只剩了一件羸弱的纯白吊带,半遮半掩挂堆在胸前锁骨上,双手还被宋景明桎梏在背后,她闭上眼不敢看,眼泪挤来挂在眼角闪着可怜的光。
宋景明咽了咽嗓抿唇,双眼闪过难以自控的欲念,贪婪地看着镜子里的二人,在她耳边哑声呢喃:“老婆,忍住…我来了。”
……
好像在酒精的麻痹下,时间会变得格外缓慢。
温迎已经哭得没了力气,像一个破布娃娃任由宋景明撕扯,他不知满足恨不得将这个虚弱的人一口一口吃进去。
他听着她喊,听她无意识得叫‘宋景明’三个字,看着她半眯着眼神色迷离。
然后像个念着佛经的魔鬼,一边伤害一边救赎。
温迎疼晕了过去,不光是因为他无休止的索取,还有后背在沙发、在病床上摩擦的痛楚。
凌晨,当宋景明稍稍清醒,看着怀里苍白羸弱、哭得眼睛红肿的她,才懊悔刚才的粗鲁。
他想给她穿上衣服。却发现她已经伤痕累累,甚至那已结痂的后背,又渗出血丝,沾染在雪白的床单上,星星点点,异常明显。
他哽咽了,脑子瞬间彻底清醒。却不知所措,手停在空中,不敢再去碰她。
他下了床,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红着双眼埋着头沉思。漆黑的病房,安静地仿佛能感受到时间穿流而过,他看着窗外惨白的月光打在床上那个伤痕累累的布娃娃身上,忽然在想,今晚自己为何会这样无理智地暴虐?
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微信和电话?
宋景明想去握她的手,快碰上的时候又停了,现在的她太虚弱,仿佛快断气一样没什么呼吸。他颤颤地收了回来,转身去找温迎的手机。
即使在她被伤害到如此脆弱的情况下,他还是满脑子都是她在跟谁打电话。
他必须知道。
宋景明站起身,紧抿着唇去找温迎的手机,终于在卫生间的门后找到了,他按亮了手机。输入密码。
屏幕上的字让他瞳孔骤缩:密码错误。
她换了密码。为什么?
宋景明冷哼一声,将手机放进自己口袋,用凉水洗了把脸,双手抚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狠的自己。
他现在又急又气,伴着对刚才施暴的懊悔和对温迎的猜疑。心里像是埋了一颗荆棘花,随着心跳的搏动一点点刺深。
他回了病床,将温迎托起放在旁边干净的病床上,喊来了护士。
护士惊讶不已,却不敢多问。床上的女孩满脸泪痕,露在外面的锁骨布满了青紫的吻,她不敢想象下面是怎样的场景。
赶忙拿来了药,想给温迎后背摩擦出血的地方消毒。
宋景明接过了药:“我来擦,你把那个床上的东西全换掉,马上换。”
他不敢看那个床上的血迹,也不敢让温迎看见。拿着药水,用棉签一点点擦拭她渗出血水的后背,床上的人皱着眉头,好像很疼,好像在做噩梦。
护士换好了床单被子就出去了,宋景明找来一本书,轻轻扇着她后背上的药水,缓解她的痛感。
一直等药水干透了,不再渗血了,他才轻轻抱起她,给她穿上了干净的病服,放到了护士刚换好的新床上,盖上被子。却没敢陪她躺在一起。
他就在床边,坐到了天亮。
清晨,温迎先醒了,她嗓子哑得像在沙漠逃亡一样,腿间也传来不舒适的酸胀感,眼睛哭得十分干涩,眨了好几眼才勉强看清。
她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突然有些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被伤害了。但后背隐隐作痛的滋味不是假的,她定了定神,才真的想起来昨晚是哭得没劲了,晕过去的。
现在,随着神志逐渐清醒。
宋景明发狠的声音动作也闯进脑海。伴随着自己无力的求饶和丝毫不起作用的反抗,一声声一下下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