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一身好功夫。还未成年就去了国外,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比宋未雨年少几岁。
虽40多岁,却依旧保持一身健壮肌肉,岁月不仅没让他老气横秋,反而给本来就刚毅俊秀的他,又染上一层儒雅稳重。
这是20年前京城最不怕死的保镖,多少次护着宋未雨在危急关头活了下来。
所以,在他面前,傅海棠只敢怒目,不敢开口怒骂。
这是他老婆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宋未雨吃饱了,去换衣服。看着包裹里从里到外准备好的衣服,宋未雨不禁笑了。
自从当年她换洗的衣服被人撒上了药,那以后她的衣物就是这保镖亲手准备和清洗,她只信任他。宋未雨换好了衣服,擦了口红。
把包递给保镖,转头对着傅海棠嘱咐:“你在医院盯着儿子,他醒了第一时间打给我。今天陈放陪我去学校。”
傅海棠憋着嘴不说话,嘟囔着:“在京城呆着得了,干嘛非跟过来…讨厌。”
宋未雨听见了,转身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乖啊老公。”
陈放瞟了傅海棠一眼,跟在宋未雨身后出了门,直接打开她的包,掏里面的车钥匙。握在手里不说话。
宋未雨站在电梯里,看他坚毅的下巴和干练的寸头。偷偷咽了口水,低声说:“那什么,我有个朋友离婚了,你认识的。要不介绍给你。她年轻那阵就觊觎你的男色。”
“如果董事长觉得,我结婚可以让你舒坦些。无所谓跟谁,你安排就行。”
陈放声音依旧冷漠,两人出了门,上了车。
别的司机开车,宋未雨一律坐后排,只有陈放开车她才会坐副驾驶。宋未雨不再说话,在外面如何冷厉说一不二,在陈放面前,她莫名就变得听话顺从。
两人到了学校。
王校长亲自率队带着宋未雨参观学校,一行人浩浩荡荡穿梭在各个教学楼。
“我想,去心理系看看。”
王校长如何不明白,前几日贴吧上那个男人就是宋未雨的二儿子。王校长眼中闪过精光:“正好,现在有三个班在上课,我带您去,这边走。”
一行十几人到了心理学大楼,三个班在一个教室,老师正在提问,几人站在后门看。
那老师点了几人,都是旷课的,学生起哄:“老师,你故意的。”
老师呵呵呵笑,看了眼手机上刚到的微信,是王校长发的。抬眼点了温迎的名字:“这位同学,你认为这世界上,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么?”
这问题犀利得很。
温迎笑道:“自然有,比如刚才您点的十个名字都是旷课的同学。”
老师笑了,却不打算放过她:“那我直白点吧,温同学,请问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鬼神么?”
一直温文尔雅的老师今天竟然问了这么尖锐的问题。
这个问题把世界上所有的人分成两部分,可以最简单得区分开人类思维的不同。温迎不能说直接说没有,也不能说有。
同学都在等着温迎的答案。温迎抬头道:“老师,请问您是党员么?”
老师顿了一下,摸了摸眼眶:“呵呵,我是。”
温迎:“那答案显而易见。”
老师笑笑不语,温迎接着说:“我们不能抛开病人的本体来片面得看待这个问题,或者任何问题。”
宋未雨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老习惯勾手,陈放马上低头凑近她嘴边,听她讲话。
“特意带你来看的,这老二媳妇儿怎么样?”
“长虎牙的小猫。”
宋未雨抿嘴笑了:“真不错啊,跟你一个样子。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陈放回到宋未雨身后,抿着嘴勾起嘴角,默不作声笑了笑。
傅海棠打来电话:“老婆,儿砸醒了!快回来!他好像不想活了!”
宋未雨心里一揪:“他要死要活地闹??”
傅海棠:“不,他…比要死要活还难搞,你快回来啊!!”
宋未雨挂了电话,跟王校长致歉告别,约定几天后再来。转身就往车那里跑,陈放拽住她:“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陈放开着车接上她,左转右拐不踩刹车,转眼到了医院。两人一起上了病房,宋景明已经出了ICU,搬到了顶楼的高级病房。
陈放在门外等着,宋未雨自己进去了。
很意外,宋景明躺在床上乖得很。
宋未雨瞅了一眼傅海棠,不是说要死要活?傅海棠直摇头,抬抬下巴,示意宋未雨自己去问。
宋未雨:“儿子,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没事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哪里也不疼,好得很,比撞车之前还好。”
……
“儿子,你有什么想说的想吃的想要的?妈妈都可以给你搞来。”
“没有,无欲无求。”
……
宋未雨歪歪头,看着清心寡欲、两眼放空的儿子,心里觉得十分不安,果然这还赶不上要死要活。
出门打电话给李秘书:“李秘,温迎的身世和家庭背景查到没有?马上发给我。”
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