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抽出自己的手:“傅总,我结婚了,请自重。”
傅春和瘪瘪嘴:“可是不脱衬衣没办法量体温。”
苏瑾原本的心疼倏然散去,怒火一飞冲天:“傅春和,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生病么?”
苏瑾不知道怎么回他,拿了体温计递过去:“自己量。”
“不会。”
苏瑾深吸一口气:“傅春和,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分开8年了,我结婚了,我现在很幸福,你不要死缠烂打。行么?”
傅春和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手捏紧膝盖,眼中竟快速漫上来眼泪:“苏瑾,你离婚好不好?求你了…”
傅春和什么时候会求人啊?不管是财经杂志还是电视里,他一直高高在上,性子冷到极点。
苏瑾第一次听他这样低声下气,怕自己忍不住心软,冷着声音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傅总,我现在很幸福,你别来打扰我。”
傅春和往沙发上一瘫,擦了刚才流出的眼泪:“行吧,那你别管我了,反正我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
说完,又咳嗽起来。
当年傅春和自杀的消息被封锁的很好,所以苏瑾并不知道他为了她自杀,在阎王殿走了一遭才被救回。
此刻只想报复他,苏瑾站起身,去拿外套,又把傅春和的西装扔给他:“傅总,我要去上班了,您请去医院吧。”
傅春和看着她冷冷的脸,心撕心裂肺地疼,心头蒙着灰尘,拿起西装,头也不回走了。
苏瑾不敢看他离开的背影,努力咽下嗓子里的哽咽感,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去了店里。
可一上午都无精打采,脑海尽是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
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报复自己?
苏瑾有些迷茫,当年他很爱自己,她知道的。若不是宋未雨从中间阻挠,两人或许早就结婚了。
正失神发呆,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苏瑾小姐?我是傅总的司机啊,总算找到您了…傅总发烧很厉害,可是不去医院,一直念叨您。”
“等他晕倒,送他去医院就好了。”
司机呆住,犹豫着:“苏瑾小姐,不能等晕倒啊,当年在雨中被淋了那么久,傅总身体一直就虚得很。”
“什么淋雨?”
司机适时闭嘴,只发过来了傅春和的地址。
苏瑾握着手机朝二楼喊:“你们两个给我下来看店,做久了伤身!我出去一趟。”
也不管楼上两只野鸳鸯听没听见,推开店门就往司机发来的那个地址赶去。
新酒店正在建,傅春和住在离工地最近的希尔顿。
司机亲自下来接她:“苏瑾小姐,多年不见,您还是跟当年一样漂亮。”
这司机跟了傅春和十余年,颇有感情。
苏瑾笑道:“李叔,您还好么?还坚持练拳么?”
“当然了,我要保护傅总啊。傅总这些年,很不容易,自您走后,他的身体就…哎…”
苏瑾眼中闪过疑惑:“什么?我看他身体挺好的啊?怎么会…李叔您什么意思?”
李叔摇摇头,欲言又止:“苏瑾小姐还是自己去问傅总吧,房卡给您,我就不上去了,傅总醒了您替我告诉他,工地有人看着,让他好好休息。”
苏瑾看着房卡,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什么淋雨,什么身体虚?
推开套房门,傅春和坐在落地窗前的办公桌上,正按着眉心,一脸的不舒服。旁边有4个穿着西装的员工,正汇报工作。
听见有人进来,大家都抬头看。
“你来干嘛?”傅春和声音寡淡极了。
苏瑾想问他身体的事,又不知怎么开口。其他员工也在看着,更不能直接问了。
但是傅春和脸色很不好,整个人也无力地瘫在老板椅里。难道他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苏瑾心里揪起来,李叔是不会骗人的。
都这样了,还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苏瑾有些生气,在其他员工的注视下,直接走到傅春和的办公桌前,拽下他的笔扔在桌子上,然后手摸上傅春和的额头,比早晨更烫了。
直接拿起房间座机:“帮我送一只温度计,谢谢。”
四个不知道是秘书还是项目经理的人,瞬间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这谁啊?要不要直接赶出去?这都对总裁上手了!上一个直接上手的女人,现在正在非洲挖矿呢。
傅春和脸更黑,不悦道:“苏瑾,我让你进来了么?不是不管我死活?怎么是想来给我收尸么?”
话音刚落,苏瑾轻轻一巴掌糊在傅总嘴上:“不吉利,给我收回这句话!”
这一巴掌糊完,看眼的四个人蹭一下站起来了,直接就想叫保安,其中两人已经伸出手,打算给苏瑾抬出去。
傅春和捏着拳头,舔了舔有点疼的嘴唇,眼色阴沉看着要发飙,轻启双唇,拖长声音:“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四个雕塑下巴差点掉地上,商业阎王被制服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总裁裸照?
傅春和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面前就是电脑,他想关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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