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雨关了手机,转着她的桃花眼去勾傅海棠:“老公,明天跟我去杭城,找老二去。”
傅海棠点点头,眼神不清不楚地望她。嘴角虽带着笑,却阴郁弥着危险:
“就咱俩去?”
闻声,宋未雨起身。拧着小腰坐他大腿上,一股腊梅淡雅的香味瞬间袭来。
伸出细细的指尖去捏他脸颊:“老公,大早晨的,这又吃哪门子邪醋呢?”
见她又主动服软,傅海棠想装黑脸来着,还是没忍住,沉声笑了。
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奈,却又勾芡着溺爱。
伸手想去揽她的腰,再往自己怀里压深些。怀里的人已站起身,边打电话边往门外走了。
手落了空,攥紧捻了捻指头。
周身只剩下那若有若无的,雪中腊梅的味道。
门外花园,宋未雨看着池子里的锦鲤,声音变得有些软:“我明天去杭城找老二,你去不去…”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低沉短暂很有磁性的男声:“不去。”
“那我每天给你打电话,乖乖等我回来。”
“好。”
对面人的声音和昨晚在酒吧拎她时,一模一样。惜字如金,声音低醇,听了让人心绪安稳。
宋未雨挂了电话,心头紧了紧…
——
此时,老二宋景明的38楼私人套房内,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孩揉着有些营养不良的长发睁开眼。
她忍不住哼叫,身上传来被碾压的痛感,蔓延到四肢,腿根更是酸软得紧,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睁眼,面前是一个紧抱着鹅绒薄被的男人,正紧盯着自己。
男人头发有些凌乱得洒在额前,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他裸着上身,能看出些健硕的肌肉。
这不是昨晚救她出来的宋先生?
她立马想起来些什么,瞪惊慌失措的眼睛,颤巍巍问:“昨晚,我是不是把您给睡了?”
宋景明嗓子有些哑,一向沉稳冷淡的他也忍不住低吼:“什么!…谁睡谁?”
她没办法不这么想。
因为对面男人脖颈上、锁骨上…零零散散是些青痕。
总不可能是宋先生自己啃的吧?
趁宋景明没发现,她只想跑,却不知道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多。
床对面,宋景明一脸懵圈,眼睛却睨向床单上暧昧的血丝…
他28年的处男之身,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两人沉默了,都在回想昨晚…
杭城中合酒店,8楼是整个杭城最高档的酒吧,每晚纸醉金迷、挥霍无度。
他在办公室忙到10点多,审批了新度假村的工程进度,刚想回房睡觉。
就被李秘书拦下:“老板,小尤总来了。在8楼。带了个女孩,年纪看着也就不到20,我怕出事。”
“ 嗯…”
李秘书擦了擦汗,宋景明一向冷漠寡言,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宋总,那什么,要不您去看一眼?我听他那话意思,今晚是个大学生,第一次…我怕跟上次一样,别搞出什么人命。”
宋景明扔了文件,睨了李秘书一眼,一脸阴沉不悦,挽着西服袖子,朝电梯走去。
8楼大厅,灯光沉暗,音乐却十分高雅。
男人一言不发往包厢走去,阴暗复古的灯光下,他一身高定西装勾勒出极完美的身材。
门没关严,听到里面起哄声:“温迎,别他妈这装贞洁烈女!想走可以,给爷脱光了走!妈的,以为爷10万块钱白花了?”
宋景明立在包间门口,手插在西裤口袋静静听里面的声音。
……杭城这群不上不下的二世祖,在他跟前提鞋都配不上。但就是这些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却特爱膈应人。
“温迎,你出来卖就得听我的!怎么你以为一晚上给你十万就摸两把!捅咕两下?呵呵……可笑!”
“对不起,我真的以为只是…只是…”
声音很弱带着恐惧,颤颤巍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格外突兀。
宋景明依旧在门外,听到这个战战兢兢声音,眼眸沉了沉,脸上弥出不耐烦的狠厉。
不过,这小尤总也算胆子大,还敢来8楼。
半年前有一次,尤总喝多了,什么皮鞭棍子按摩棒全拿出来了,给弄了一屋子血。报了警,被尤家压了下去。
但是敢在宋景明的酒店干出格的事,就得想好后果。
没过几天,尤总被一群不知道哪来的混混抓住了,把那些个工具挨个给他自己上了一遍,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才出来。
这次还敢来,也算二世祖里面胆子大的。
宋景明眯着眼,听着里面那个故作冷静但实际已经吓得哭唧唧的声音,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松了颗扣子。
犹豫着是进去拿酒瓶爆了尤总的头,还是直接狠踹他的裆。
里面又传出来尤总下流的声音:“温迎,我知道你缺钱。赶紧拿着吧…放心,哥哥不会太使劲。最多就绑起来抽几鞭子…哈哈哈!”
宋景明沉着脸,飞身一脚踹开包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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