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顶了一窝鸡窝头,额头上戴着维尼熊的睡眠眼罩,右手紧紧的握住棒球棍,青筋暴起,眼神里满是克制,一脸不悦的盯着床上闹腾的兄弟三人,冷厉道。
“松手,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老娘刚美丽没几天,就来给我找事,是不是?”
说罢,慢悠悠的拖着棍子朝床边走去,眼见颜诗莉马上过来了。
夜司宴三人也不敢造次,迅速收回钳制对方的动作,老老实实的从床上下来,心照不宣的同时向窗边靠拢,直至退无可退。
“妈妈~冷静,闹着玩儿呢,是不是。”
夜司宴捣了捣夜炀拓的胳膊,随即,甩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夜炀拓抿了抿嘴唇,虽然很不想附应,但要是惹恼了妈妈,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于是夜炀拓满脸屈辱,不情不愿的挤出一丝微笑,轻松道。
“是的!妈妈,哥哥跟我们玩呢,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刚刚声音大了点。”
… …
见颜诗莉一副压根不信的表情,夜司宴跟夜炀拓对视一眼,默契的将手伸向躲在身后的夜炀殇。
而某个不知情的小朋友,还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唔!去!啪!”
一阵稚嫩的惊呼在寂静的卧室传来,三秒后,地板上传来了膝盖磕地的声音,以及一连串的呲溜滑声音。
由于夜炀殇抠手指抠的正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哥哥同时大力的推出去。
只见被推出去的夜炀殇一个滑跪,顺势就滑到了颜诗莉的脚边,距离拿捏的十分精准。
就在距离自家妈咪脚尖三厘米的地方刚刚好停下。
过了好久,夜炀殇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朝后瞪了一眼。
随即,谄媚似的抱紧颜诗莉滑嫩纤细的小腿,上下摸了摸,扬起小脸,搞怪道。
“哦~妈~妈~对不起,打扰您的美容觉了,是我们的错,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跟我们这些无知小儿计较,您的小乖乖们在这儿跟您赔不是了。”
说罢,夜炀殇一脸无辜的望着颜诗莉,脸上扬起标准化微笑,尽量让自己的八颗乳牙在此刻显得无比的真诚。
夜家小儿还是很希望能唤起颜诗莉心底里那一丝情感的。
毕竟单靠两位傻哥哥,恐怕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
自家母亲那天生火爆的脾气也就厚脸皮的爸爸能治得住,小小年纪的他们兄弟三人还是承受不了的。
可是,事与愿违,颜诗莉还是很无情的推开夜炀殇那谄媚的脸,顺带很是嫌弃的搓了搓手指。
很是无奈的看着老老实实的缩在角落里的夜司宴和夜炀拓,再低头看看跪趴在地板上的夜炀殇,摆出一副十分冤屈的体态,那无辜的小表情,看的颜诗莉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
也不怪颜诗莉脾气大,自从要了二胎之后,家里简直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更要命的是夜屿白那个狗东西,就跟感受不到混乱似的,天天缠着自己。
你说缠着自己就缠着自己吧,更要命的是,只要自己休息,夜屿白就24小时守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尤其是去年看到沐厉枭家的小公主,这种情况更甚,回来就跟她嚷嚷着要三胎。
当时自己看着四周杂乱无章的客厅,还有正在面壁思过的夜司宴三人。
要不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高强度训练,颜诗莉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因为脑溢血而嘎。
咱就是说,正常男人看见家里这种情况,都会绕着点儿道走吧。
再不济,闭上嘴,总能做到吧!
诶!就不!
夜屿白就跟那盲人一样,还在冲着颜诗莉嚷嚷着要生个小公主。
颜诗莉当时就没忍住,给了夜总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完就收手,蹬蹬蹬的跑到楼上,麻溜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开着自己的小跑车,随即跑到老姐家,过程绝对不超过十分钟。
后来还是夜屿白跪在傅裴卓家跟颜诗莉忏悔,傅裴卓的手机里至今都还保留着这一历史的时刻。
不过据他所说,当时不是没有看到亲亲老婆的黑脸。
但很不凑巧的是自己为了壮胆,他提前偷偷喝了一点点儿小酒,有点儿上头,没搂住。
后来花了好大功夫,父子四人才把女王给请回家。
颜诗莉原本以为经过这件事之后,夜屿白会收敛自己。
但没想到,没过几天夜屿白就又开始在自己耳边叨叨,本不想搭理这个狗男人,但奈何,某人脸皮太过厚实。
只要自己不同意,夜屿白就天天在自己耳边叨把叨个没完。
如果强制让他闭嘴,他就会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姿态,满脸无辜的盯着自己。
甚至有好几次,夜总都被踹出了爱妻之房,孤零零的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在走廊。
就这,都没能改变夜屿白要三胎的执念,迫于无奈,颜诗莉只能申请又回到队里。
自此,两人开启了异地恋生活,准确的来说是夜总的单相思生活和莉莉的幸福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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