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艳半阖着眼眸,示意张嬷嬷继续说下去。
张嬷嬷屏退其他人,只留了春生在屋内:“最近听闻王爷和国师在朝中起了争执,想必这事是国师在王上面前进的言。”
听张嬷嬷分析着,楚艳感觉情节大概是又被他改变了?
楚艳不傻,如果玄墨真的和国师在朝中起了争执,如今王上又下令将玄墨调离这里,那么他很明显是护着那位国师了。
这个国师到底是何许人也?
楚艳总感觉是这个国师,在操纵着剧情。
不会吧,那位国师不会也是和我一样是穿书者吧?
“我知道了,我试试劝劝王爷。”
其实这句话是假的,更何况他又不是王爷的什么人,玄墨不可能会听他的。
“对了,那个王妃怎么样了?”
楚艳夹起一个鸡腿,一把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肉肉把小脸撑得鼓鼓的。
“还在水牢里关着,听零玄说她每天叫着要见你。”
本来嬷嬷不想告诉楚艳关于雪和的所有事情,那是王爷吩咐的,但她受不了楚艳那双盯着她一闪一闪发光的眼眸。
“让王爷把她放出来吧。”
“什么?楚公子那个女人可是打了你呀,如果王爷将她放出来,指不定她又来找你麻烦了。”
本来嬷嬷和楚公子聊天,他不应该插嘴,但他没忍住。
楚艳是这脑子抽了吗?居然让王爷将那两个恶人放出来。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把这话传到王爷耳里便可,至于剩下的到最后我和王爷单独聊便行。”
刚才楚艳想过了,现下北国绝对不能与任何一个国家有摩擦,更不能交战。
若真如苏若所说,朝廷中有人想对玄墨不利,他敢肯定就是最近!
王爷只是臣子,只要王上一下令,不管刀山还是火海他都必须要去,万一就这样去上战场……
只怕这有去无回。
这些话,楚艳没和他们讲,只因他不希望让人发现他的锐利,聪明的人死得快,他还是当个娇娇小废物吧。
“楚公子这……”
春生没上过学,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讲,需要有仇必报,但也不能用武力来欺负百姓。
像楚公子这种胆小,被人欺负了又不敢反击的人,他已经想到他未来肯定有苦吃。
当然,春生并不知道,楚艳让王爷将人放出来,先是得了一个好名声,随即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拾对方。
而如今,玄墨将她关在牢中,既不惩罚,也不对外放出消息。
自然就知道,他目前也并不想和雪国撕破脸。
毕竟在玄墨眼中,国永远是第一位。
楚艳将春生接下来的话拦住。
几个菜,一些点心,以及一盅燕窝全被楚艳吃完。
他从嬷嬷手中接过手帕,动作优雅的擦了下嘴唇。
随即把手帕放在桌上,理了理袖口的褶皱。
“嬷嬷差人将翠儿带上来。”
说话间,楚艳脸上的表情已经换了一副。
此时的楚艳眼神冰冷,脸色严肃。
他刚吃完饭又伤在腰间不适合躺着。
想来,王妃能在他屋中找到那个东西,翠儿必定是帮了不少忙,也出了不少力气。
张嬷嬷见楚艳露出这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便猜到定是翠儿做了什么事,惹得楚公子不开心。
“是。”
半个时辰后,翠儿被人带到楚艳面前,强行压着下跪。
“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
翠儿看到楚艳坐在椅子上,他身后站着张嬷嬷,当下便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被带过来。
“哦?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楚艳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跪在地上的翠儿早已背脊流汗。
这楚艳这样的态度,她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自己将诅咒人的小人偶藏在他的屋里。
内心抱着一丝侥幸,翠儿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向楚艳坦白。
“奴婢,奴婢觉着楚公子这样将我带过来,定是我犯了什么事,令您生气了。”
女人的头从始至终都一直压得低,即便如此他还是看到了翠儿那张带着侥幸的脸。
楚艳将手放回桌上,他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
“嬷嬷打她二十大板,如果还不说出是谁指使她那样做的,我便请示王爷,让她和她的家人不必留在王府里了。”
男人声音淡淡语气平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翠儿惊出一身冷汗。
翠儿一开始还低着头不说话,直到楚艳说要将她与她的家人一同赶出王府时,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楚艳。
“楚公子,您不能这样无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您不要牵连到我的家人,更何况我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有单独进入过你的房间,也没有陷害您的心思。”
女子颤抖的声音,示弱般向楚艳求情。
楚艳掀了掀眼皮,并未回话。
“打。”
不一会儿,翠儿便被人拖出清林阁。
有人将她摁在长椅上,左侧站着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