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见楚艳动作这样青涩,甚至因看了盒子上双人交叠的画,而使白皙的小脸带着一抹嫣红。
她是王府最老的奴才,她以前是王爷母亲的陪嫁丫环。
王爷母亲去世后,她便一直被玄墨留于府上管理着所有丫环们的日常和杂事,权威比较高。
“楚公子不用害怕,即便王爷不说,一会行完礼您都必须提前做准备。”
张嬷嬷一边说话,一边把楚艳的手从被褥上移开:“这种事呀,你虽然身为男子,但也要伺候王爷,所以老奴提前过来教导你。”
“呵呵,张嬷嬷那个您太客气了。”楚艳那张俊美的小脸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又委屈,又迷人。
甚至因过于羞愧,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张嬷嬷一脸心疼。
开始在楚艳耳边唠叨起来。
楚艳本来就是个小处男,哪经历过眼前这场景?
白皙的小脸被张嬷嬷说得一阵清一阵白。
张嬷嬷见楚艳这样害羞却也不敢讲太多,怕自己把王爷心心念念向王上求回来的人儿给吓跑。
昨晚她也去找过王妃,同样的事同样的话和王妃说过,可王妃却并无半点羞愧之色。
眼前这个男子,容貌姣好,乖巧讨人喜,如今被王爷放在后院。
张嬷嬷一脸疼惜。
“乖孩子,只要得了王爷的恩宠,你就可以从这小柴房里搬出去,到时好日子会在后头。”
嬷嬷说的话言语中尽是提点之意。
可楚艳不想呀,他在这小破房间里过得很是惬意,既不用看到那个男人,又不用干活,每天混吃等死的日子,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呀。
“多谢嬷嬷提点,日后若能得王爷恩宠楚艳定不会忘记嬷嬷的恩。”
嘴上客气了一番,但楚艳最终还是没能让嬷嬷把接下来更加不堪入耳的话说出来。
而是故意领着对方出了柴房。
此时,翠儿春花都在外面候着。
小丫头们只是站在门外,这会见他出来,羞红着脸掩着面,脸颊的那抹鲜红分外明显。
这分明就是听到张嬷嬷在屋里和他说的话了。
啊,好社死呀。
这会,楚艳正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零玄匆匆走来。
“公子时辰到,请盖上帕子去正厅吧。”
男人的话刚落,春花便将一直攥在手中的盖头正想朝他头上盖去。
不盖盖头是楚艳最后的倔强。
“我是男子,这个就不必了,若是王爷怪罪你们便让王爷来找我便是。”
到底他也是七尺男儿。
被强行逼婚已经是耻辱,如今若出嫁前还用盖头盖在脑袋上,那还不如拿刀直接把他给砍了。
因楚艳脸上表情一直十分温柔,说话声音也软软糯糯,加之容貌倾国倾城,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是男儿之身。
这份拒绝盖头的气势,却不容人质疑,甚至这份冰冷和强势与王爷有几分相似。
零玄不敢回话。
现场僵持了一瞬间,张嬷嬷主动开了口:“不盖就不盖,那我们就这样去正院吧。”
她将楚艳手中的盖头接到手上。
王爷虽令整个北国的人都害怕,可他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娶男妻不如娶正妻时正规,今日来看热闹的人却比昨日的多。
毕竟北国盛行男风,可从未有人明媒正娶过,大多都将男子养作男宠。
如今北国第一战神打破传统,甚至不惜主动向王上请求赐婚。
即便是北洛本人,听完玄墨的请求也是犹豫再三,见他如此坚持又因着自己强迫他娶了雪国公主为王妃,最终还是给他下了旨令。
今天来访的人,大多数是想要目睹那位男子的风采。
许多人好奇究竟是容貌怎样的男子才会博得玄王的宠爱,破例娶他。
甚至有传言,本来玄王想要将那男子抬为正妃,王上强行反对,这才将雪和公主赐婚给玄墨占了这王妃之位,不然由一男子当正妃,岂不让其他国人看北国的笑话?
前一秒,所有人还是这样想的。
可下一秒,当楚艳被张嬷嬷和春花以及翠儿迎出来时,现场一片哗然。
原本吵闹的声音,在一瞬间像是被人摁了开关一样,立即禁声。
刚才人人不理解玄王,而此时人人却想成为玄王。
楚艳没有穿红衣,一件蓝色衣服将他的容貌衬托得越发精致娇俏。
如瀑布般的墨发垂在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间,并随着那细腰左右来回摆动,分外诱人。
腰间系着蓝色鸢尾花的腰带,将本就纤细的腰枝,圈得更细。
俊美的容颜从他出场的一瞬间,便一直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笑容如春风沐浴,让人心情舒爽。
那双桃花眼,如刚开的桃花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男子眼微微翘,眼角带了点焉红像是勾画出来的眼线,又像是因哭泣而产生的红点。
眼睛一直下垂,似惊恐中的小兔子。
白皙的脸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涂了胭脂还是因初初嫁人而害羞引起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