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教头,你可知殿下要考验我们什么吗?” 一人小心翼翼往前凑了过去,有些紧张地问道。 闻言晁逊却也摇了摇头,虽然楚嬴给他规定了训练的方式,但具体到为什么这么做,他却并不清楚。 这时候马场中已经有人走了出来。 “各位,殿下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各位进去吧。” 众人抱着疑惑的心思,来到了马场中,刚一进门就看到,楚嬴正站在马厩旁,三千匹战马整齐的待在马厩中,而楚嬴身旁则是摆放着几十个木箱子。 见到众人到来,楚嬴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各位,如今北方战事告急,而顺城作为楚国的一部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而本宫将各位召集到此,就是希望各位能为楚国出一份力。” 他指了指身旁的木箱,对着众人说道:“这是本宫为各位打造的盔甲,晁教头,就有你来给各位分发下去吧。” 晁逊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同楚嬴所说的那样,将木箱打开,这才发现木箱里都是用一个个布袋。 在布袋里面,装这一套盔甲,以及一套棉衣。 他忽然明白了楚嬴的目的。 一直以来,北元最令人称道的,就是他们强悍的骑兵,而骑兵最重要的战术,就是骑射和骑枪。 如果有了眼前这一套装备,那在面对北元起兵的时候,肯定能占不少便宜。 这些跟渔网一样的铁质盔甲能够阻挡住骑兵游射,又能让骑枪的枪头扎不进去。 在马背上交战的时候,一旦对方出手,枪头就有可能卡在盔甲上,给士兵出手的机会。 这样的设计,简直是巧夺天工。 想到这里,晁逊不禁暗中开始感叹楚嬴的精妙构思,看向楚嬴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崇拜之情。 很快,这些盔甲就被士兵们各自分发下去,但除了士兵之外,楚嬴也同样给战马准备了盔甲。 朝天军的士兵们都开始好奇的摆弄起身上的装备,他们也终于明白,之前楚嬴为何让他们在训练的时候,身上要穿着厚重的训练服了。 眼前这些盔甲完全是用精铁打造,重量至少也有五十斤,再加上里面用麻布做成的内衬,穿在身上不仅闷热,而且沉重。 如果不是经过训练,他们肯定难以适应这样的盔甲。 “接下来,你们各自来到马厩中,给自己挑选一匹战马。” 刚刚还在折腾自己新装备的士兵们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能够有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战马,这可是一份殊荣。 要知道,在楚国的骑兵中,一直都有个规定,骑兵一旦选定了战马,那这两人就是一直绑定着的,骑兵必须照顾好自己的战马,如果战马出了问题,骑兵则同样要受到惩罚。 而且等到战马年老退役之后,骑兵也必须从自己的军饷中拿出一部分来,饲养战马,一直到他老死。 当然,如果骑兵在战场上阵亡了,战马也同样会一同陪葬。 曾经就有过一名大将,他的战马是从入伍的时候就陪伴着他,但那名将领后来得到了一匹骏马,于是就抛弃了原来的战马。 而被抛弃的那一匹战马从那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直到被活活饿死,从而引为一段佳话。 如今听说能拥有自己的战马,这些士兵们又怎么会不感到兴奋。 “殿下,虽然我们这些士兵们重装上阵,的确会让敌人难以下手,可是厚重的装备却也同样会影响灵活性,一旦上了战场之后,恐怕跟敌人交手,会因此吃亏啊。” 晁逊有些担忧的对楚嬴说道。 就算再怎么抗揍,可是当实力不如敌人的时候,那就只是一个铁皮王八,没有丝毫威胁性。 谁知楚嬴闻言却神秘一笑,解释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本宫自然也想到了,但本宫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新式武器。” “哦?” 晁逊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楚嬴说的是什么武器,但他还是感到一阵好奇。 这时候,士兵们也已经挑选好了各自的战马。 但让楚嬴有些意外的是,在马厩的角落里,还有一匹战马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显得十分落寞。 见到这一幕,楚嬴来到那一匹战马跟前,正要伸手去抚摸它一下,一旁却立刻有人提醒到:“殿下,小心!!” “殿下,这是一匹烈马,当心受伤了。” 刚才在选马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想过要选他,可直到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成功。 因为这匹马的力气奇大无比,寻常人根本驾驭不住,虽然他们都知道楚嬴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可也要以防万一。 这倒是让楚嬴来了兴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匹战马,才发现他虽然身材高大,但身上的毛发竟然十分地凌乱,脖子上的鬃毛也稀稀拉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时候马场的管理员也走了过来,对楚嬴解释道:“殿下,这是这一次辽国送来的战马中的马王。” “别看他现在看着很可怜的样子,那是因为这些日子已经有上百匹战马向他挑战,但直到现在,他也无一败绩。” 马群和羊群的习性十分相似,每一个群落中都会有一个首领,而且这个群落中如果有其他成员对首领不服,就可以向首领发起挑战。 如果首领不接受挑战,或者挑战失败,那他在族群中的地位也会大幅下降。 这样的习性在战马中更为显著,不过这当然也会让马匹受伤,所以曾经有人尝试过人为的在马匹中选出一个首领,这样就能杜绝战马受伤的情况出现。 可是在那之后不久,人们就发现,那个被人为选出来的首领,竟然被群起围攻,最终惨死。 所以马场管理员哪怕知道这匹马十分不凡,也没有阻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