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跋勇本身便不将这群人放在眼中,发现众人的时候也没有半分害怕意味,反倒是猖狂得意。 这群人就算是联合起来也不会是他们贺跋部的对手,大象在面对蝼蚁的时候有什么好怕的? “可惜啊,你们认错了主子,要是你们愿意投奔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宰了这家伙,美酒美女伺候着了。” 那贺跋勇猖獗笑着,尽管隔着河岸,但大军压境的压迫感依旧镇压着每个人,尤其是好几个小部族的族长已然是心生畏惧,将退又不敢又丝毫后退。 此时退与不退,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无知小儿,你知道我身侧之人究竟是谁吗?!” 萧广泰此时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将只看用说是直接豁出去了,他表情愤然,目光崇敬地看向楚嬴,稍微一拱手,口中便追问贺跋勇。 他表情凶悍沉凝:“你若真是敢对他出手,行不行整个打出都会与你为敌?” 此话一出,莫说是旁人,就是楚嬴都稍微失神嗤笑。 倘若大楚国真的将他看的如此之重,他又缘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在京城当一个闲散皇子不好吗? “哈哈哈哈管他是谁,今天他就算是大楚国皇帝,也得 把命留在这里!” 说罢,那贺跋勇大手一招,身后无数勇士勒紧马绳,气势滔天地冲着河岸奔去,万马入河,河面一度波涛汹涌,水花四溅。 而楚嬴这边,竟是连多的将士也未曾带上,仅仅只是带着后来的五百炎煌卫,推着那黑漆漆的物品站在楚嬴身后。 两边之间的差距就犹如蜉蝣于大树,从人数上来看,贺跋勇轻而易举便可以灭杀了对方。 莫说外人们都会如何想,单单是楚嬴身后的几个部族族长就已经双腿发颤心中生畏,只觉得楚嬴简直就是疯子。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相信楚嬴才对。 什么大皇子,什么银狐公子,简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愚夫! 只来了这么几个人,居然就敢说一炷香之后情况就会扭转,这等形式,除非是天兵天将前来协助,否则就算是翻了天,他们也没办法扭转如今的局势了! 只能等死! 楚嬴淡定地坐在郝富贵抽来的椅子上,那面上表情笑吟吟的,居然没有半点畏惧的模样。 他不是众人想象之中的那种蠢货,如果楚嬴真的是没脑子到了这种地步,怕是早就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更何况,他还要留着命回 京城,更要将还在冷宫之中的容妃救出来,这桩桩件件,都意味着这一战,他必须要胜。 就算胜不了,他也得将对方逼退,至少在他离开之时,不能让贺跋部对他的计划有半分影响。 如论如何,这仗,他都要打到对方害怕为止。 哗! 涉水声不断响起,伴随着金戈铁马之声,对方胡也越来越近,离楚嬴等人不过半里地补刀。 原本清澈无比的湖水也因为贺跋部勇士的移动而变得浑浊不已。 而楚嬴这边,暂时还未有半分移动,身后的人早就着急起来,不断地想要派出自己旗下的勇士冲出去,能抵挡一刻是一刻,总比在这里干坐着等死来得强。 这楚嬴不就是放弃了抵抗,等着被杀吗? 贺跋部的士气则全然不同,他们现在就等着过了河,届时便可大杀特杀,将这群已经丧气的家伙屠杀殆尽,争立军功。 尤其是那中原来的小子,看上去细皮嫩肉,想要动手灭了他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还可以得到大队长的位置,单凭这点,就已经让不少人将嗜血的目光看向了楚嬴。 “你们都别抢,那小子的命我要定了!” “哈哈哈哈这群杂鱼小虾的,多杀 几个人一样可以立下军功,有什么可抢的。” “那又如何,我全都要,谁规定了那白面小子的人头是谁的,我可没听说这个说法。” 贺跋勇并未冲到最前,他虽然觉得对方好对付得很,但楼温的事情在前,为此他还是多了些注意。 “要我说,老爹就是太小心了,此战还能有什么悬念?想要灭绝对方,简直轻而易举。” 贺跋狼不爽地和身边的兄弟交换着意见:“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输的,居然被打成那样,到现在都说不出话,实在是丢脸。” 尽管如此,贺跋狼依旧不敢在贺跋勇的面前言语。 “管他那么多呢,老爹不冲,我们冲,到时候看谁得到的军功最多,说不定谁就能取代大哥成为少族长!” 几个兄弟兴奋不已地窃窃私语。 此战贺跋虎丢脸成那样,还有什么资格做少族长,将来这位置就得落到他们的头上! 为此,看来他们也得抢一抢这什么狗屁银狐公子的人头了。 “大殿下,要不然还是我们护着您先走吧?” 别看萧广泰之前说得气势汹汹有模有样,如今见贺跋部到了众人面前也未有移动,当下便开口言道。 瞧着那双 腿哆嗦的模样,怕是连站都要站不住了,嘴上还在记挂楚嬴,央着求着要带楚嬴离开。 这被贺跋部打了也就算了,要是再被楚国打进来,那才是惹了天大的乱子。 他哆嗦着手要去拉楚嬴,还没来得及拉住人,就被旁边的郝富贵重重一打。 “急什么,殿下还没说话呢。” 郝富贵自是见过这些东西的,他现在可不怕对面那些人了。 此话出,达旺族长也是心焦起来。 到现在还不发令,等到贺跋部渡江过来,一切就都晚了,望着对面充斥着的万千绞杀之意,若不是草原男儿的豪气还撑着他,怕是他早就离开了。 “不是说有法子吗,法子就是让我们在这里站着等死?!” “要真是这般,倒还不如叫我们去贺跋部,我看那楼温在贺跋部那边也未必就得真心,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