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之前那群孟浪子又来了,你看要不要将他们赶走?”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绿珠,一边反手将门顶住,一边征求苏眉的意见。 “这帮家伙,接二连三的来,到底有完没完?” 苏眉起身看着房门,用手指揉了揉眉尖,一副很是头疼又没太多办法的样子。 楚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忽然大感有趣,醉眼惺忪地调侃了句:“呵呵,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苏仙子,也有这般烦恼的时候。” 苏眉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害的。” “哦?本宫怎么……害你呢?” “要不是你中秋那晚,非让我为庆丰楼站台,因而暴露了住处,何至于招来这么多狂蜂浪蝶。” 苏眉一派振振有词。 “你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一首《东风志》,换你一次表演,怎么看你也不亏啊。” 楚嬴放下酒杯,回头看了眼外面,道:“再说,别的说书的,唱曲的,想要这么多粉丝还没有呢。”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那晚出台表演才对。” “粉丝?” 苏眉从未听过这个词,不过略一琢磨便反应过来,娇哼道:“管他粉丝, 还是面条,总之这般频频找上门来就让人心烦。” 说罢她不再理会楚嬴,转而吩咐绿珠:“还像往常一样,将他们赶走,若是不走,就把护院叫来。” 她瞅了瞅房间里的布置,很是头疼地叹了口气:“才清净了没几天,看来又要换地方了。” 绿珠依言打开房门,立刻就有一群年轻男子堵在门口,七嘴八舌,趁机对苏眉表达倾慕之情。 这群人的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 年龄最大不到四十,最小的只有十几岁,正是男人需求最旺盛的年纪。 “出去,都出去,我家小姐不想见你们,快走……” 绿珠一个人拦在门口,嘴里不停驱赶,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呵呵,绿珠姑娘,我们大老远过来不容易,麻烦你通融通融。”有人软语央求,试图打同情牌。 “是啊,只要你让我进去,本公子绝不亏待与你,而且,我还为苏眉大家准备了厚礼。” 又有人掏出银票,试图收买绿珠,顺带展示自己的雄厚财力。 奈何绿珠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往外赶人。 一番僵持过后,终于惹怒了一些纨绔,有人怒道: “够了 ,我们看你是苏眉大家的侍女,才敬你几分,你还真拿我们不当回事?”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响应。 “就是,我们三番四次过来拜访,可谓带足了诚意,苏眉大家却连一次都不肯相见,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哼,以本公子的家世,什么名伶见不到,偏偏你家小姐这般拿大,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就是就是,快快让开,我们自去里面与你家小姐分说,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就是纨绔的本性。 喜欢某件事物时,可以毫无下限的跪舔。 不喜欢的时候,转眼便翻脸无情。 绿珠自然不会被他们的威胁吓住,奈何她只有一个人。 面对这么多一心人想要挤进门的人,也是难有招架之力,只能朝里间呼唤小姐。 眼看着这群人就要冲进来,一道楚楚可怜的嗓音忽从里间传出: “诸位公子说的极是,是苏眉处事无方,这段时间以来怠慢了各位。” “可是,奴家的规矩,每次最多只接待一人,诸位公子每次却都联袂而来,真让奴家好生为难呢。” 说话间,通往里间的珠帘被掀开,一个魅惑众生的高挑倩影 ,缓缓来到前厅。 轻纱遮面,长裙拖曳。 一双狐媚多情的狭长眸子,顾盼之间,春水盈盈,仿佛能勾人魂魄。 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这些纨绔可谓前所未见,立刻变成一群‘口若悬河’的雕像。 苏眉给了绿珠一个眼神,示意她让开,旋即屈身福了一礼,将这些丢了魂的‘牲口’惊醒: “承蒙诸位公子青睐,苏眉受宠若惊,今日可以破例接待一人。” 她顿了顿,勾人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一边启开朱唇:“不知哪位公子愿意进来?” 她的那双狐媚眸子,像是有某种魔力。 每个被她扫到的人,都有种她在关注自己的错觉,不由心花怒放,心跳加速。 “我……咳咳,在下愿意进屋和苏眉大家一道探讨音律,共谱琴瑟和音。” “在下新得了一首好词,正要献与苏眉大家,恳请大家让在下进门。” “你们统统靠边站,呵呵,苏眉大家,只要你让我进屋喝杯酒,一千两银票立马奉上……” 美人当前,这群牲口忽然一个个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只是,言语间的火药味,却越来越浓烈。 “诸位的好意,奴家心领 了。” 面对众人的竞争,苏眉眸子里闪过一缕狡黠,故作惋惜地叹道: “可是,奴家刚才也说了,一次只能接待一位。诸位公子这般,奴家倒不知如何挑选了?” 她的话音一落,本就互相不爽的众人,越各自争锋相对。 “那好办,咱们来比比,谁赢了,今天谁进苏眉大家的闺房,如何?” 有人提议,众人纷纷响应,但也有少数人有意义: “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该比什么?诗词歌赋?还是比谁有钱,谁家世更好?” “大家擅长的都不一样,无论比哪样,好像都不太公平。” 这时,苏眉忽然娇笑开口:“咯咯,说起公平,奴家倒是想到一个法子,最能展现男子气概。” “刚好,奴家最欣赏的,也是有男子气概的人,就是不知诸位敢不敢接受?” “有什么不敢,但说无妨!” “没错,我堂堂七尺男儿,最不缺的就是气概……!”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