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霄磕头，情真意切的说道：“父皇，祭祀主要是给江惊羽准备的，是传达九重天她的存在，希望九重天能接纳她。但是九重天在阴蒙山落下的异象就足以说明了九重天对江惊羽的态度了，父皇，可不能让江惊羽害了我们大慕！” 看他的样子，好像这一番话都是发自肺腑，并非为了一己之私。 “你也说了是主要给我准备的，害了祭祀的主角，你还觉得九重天的怒火是对着我这个受害者？”江惊羽也毫不示弱，斗嘴这块，她就没有输过。 听着他们的唇枪舌战，皇帝也有些头疼了。 不管是什么结果，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方是江惊羽，一方是玉贵妃和漓王妃，处置了哪个不是损失呢。 见皇帝头疼，众人急忙站队，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一边是说江惊羽冒犯九重天，一方是说玉贵妃和漓王妃冒犯九重天，没有一个肯让步的。 江惊羽斜眸睇了一眼江天锋，眼中的杀气还没消失。 江天锋被江惊羽的眼神吓得不敢去看她，只是跪在慕霄的身旁，苦苦哀求着皇帝处置江惊羽。 他很清楚，这一次要是不能置江惊羽于死地，那么日后江惊羽的报复会愈发的凶猛。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花晓蓉是死于九重天之手，江惊羽也一定会去找九重天报仇，到时候会殃及我们大慕的……” “是啊，陛下……” 江惊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能用亡妻的死来害亲女儿，还真是江天锋的作风。 “陛下，江惊羽留不得啊……” 众人议论纷纷，安静的御书房也吵闹无比。 皇帝头痛欲裂，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够了，别吵了。” 一群人这才冷静了下来，看向皇帝。 在众人瞩目之中，皇帝扶着额头，面色疲倦，“朕有些头疼，你们先回去吧。” “陛下……” 众人还有些不甘心，但是见皇帝不为所动，也只好先离开。 皇帝阴沉的眸子看向江惊羽，“江惊羽，你留下。” 慕珏停下脚步，要陪着江惊羽。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慕珏，厉声说道：“太子，你也出去。” 慕珏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好似要与江惊羽同生共死。 江惊羽也看他一眼，“太子，你走吧。” 等到江惊羽说了，慕珏这才动了一下，只不过临走的时候，还给了皇帝一个警告的眼神。 皇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让慕珏走慕珏不走，江惊羽说一句就走人了。 而且还警告他。 怎么，是担心他现在就活剥江惊羽吗！ 众人退去后，皇帝缓缓开口：“江惊羽，九重天和你有杀母之仇，你想过要报吗？” 简单一句，直击要害。 江惊羽反问道：“如果有人杀了你母亲，你会想要报仇吗？” “这么看来，朕是留你不得了。”皇帝说到这，眼神已经充满了杀气。 这一次，是真的动真格。 与其让江惊羽给大慕带来灾祸，还不如就先灭了江惊羽。 江惊羽大笑了起来，“好笑，当真是好笑。杀人的是九重天，为何他们不收到任何处置？就因为他们是强者吗？我知道这里以强者为尊，但我还以为是众人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受强者欺凌的弱者，会想要变强，结果我错了，只不过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弱鸡罢了。” “在朕的跟前，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朕是一国之君，朕不能因为你，让黎民百姓饱受苦难。” “我知道，可是九重天真的是神人吗？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九重天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们只不过是生活在一个更加神秘的地方，比起我们更加强大罢了。他们也是人，跟我们一样的人。陛下，强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能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 江惊羽说话的时候，还在注视着皇帝，他脸上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没有放过。 “神若藐视世人，践踏世人，那世人都能屠神。更何况，是九重天呢？陛下当真没有想过，灭了九重天，让黎民百姓奉你为神？这天下霸业，本该就是陛下你们的，不应该有存在撼动皇权。” 江惊羽的那双眼睛好似下了蛊，让人对上一眼，就很容易把内心的欲望蓬发而出。 这一番话，无疑是让皇帝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