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五娘同寝一个房间。 咳嗽一声,陆宁指了指屏风外,说,“去那边等着,背过身。”说着话,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倒好似,自己怕成为什么受害者。 指挥五娘,更好像是自己养的什么宠物一般。 不过看着尤五娘,真的便聘婷走到了浴桶旁的屏风后,也背转了身。 看着这一幕,陆宁心下,微觉不是滋味,五娘就真好似自己笼中养的金丝雀,随意自己调弄,自己说出的话,从来没有不乖乖听从的。 但她想要的安全感,自己却一直没给过她,令她一直心悬在半空,很没有着落吧。 陆宁心中叹息,慢慢宽衣解带,进了浴桶。 滚烫热水包裹,舒适感立时传遍全身,陆宁长长吐出口气,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放松,整日打铁,这段时间又加上大名府整治豪绅而不能引起动荡的规划,真正是劳力劳心,自己虽然体质特异,但劳心之处,却也疲乏,便是打铁劳力,这种枯燥的工作重复又重复,又如何不心累? 轻轻鞠起一捧热水敷在脸上,进木桶前脸上身上掩饰已经撕掉,但这段时间真正的肌肤不见天日,此时热水熏面,却也很是舒爽。 屏风后,突然传来动静,陆宁转头看去,却是尤五娘跪在地上,仍背对自己,好似,在抹泪。 “别装样子!”陆宁皱眉,就知道她要耍什么鬼把戏。 不过,看着她柔弱娇躯,肩头颤颤的,妩媚丽人,更有几分怜人。 “是……”尤五娘小声应着,果然,不敢再哭。 陆宁却觉得有些不对,好似,她今天真不是做样子? “你到底想什么呢?说吧,恕你无罪。” “奴,奴知道,主君怕泄了仙气,只是,奴,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今天有些,用主君的微言大义,奴,奴有些挫败感,好像,一点,一点盼头也没了,奴们,奴们不知道几时,几时才有资格,做主君的婢女,每日便是帮主君梳梳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