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林景州的府邸。 刚走上台阶,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管家看到芸惜,忙恭敬道:“夫人。” 芸惜:一脸窘迫。 天雪:???? “管家大人,我们想在这里借住一晚,林——大人在吗?” “主子极少在府里留宿,这里是夫人的家,夫人要住多久,只看您心情,借住一词,奴才惶恐。” 陈柳开口:“属下去请大夫。” “不用了。” 开口的是天雪,她低着头,脸色微白,“我身子没那么金贵,已经没事了,不必请大夫。” 陈柳看向芸惜,见她点点头,于是转身离开。 管家把两人迎进府里,一路护送到芸惜的闺房,然后指着旁边的房间,“隔壁是一间客房,是为这位姑娘准备的。” 芸惜笑着感谢:“不必,我们两个住一间房就好。” “是,那奴才先退下了。” “嗯。” 等管家离开,天雪看着布置精美的房间,表情无比拧巴,“你别告诉我,你就是被这些迷了心智,什么都相信那个林景州?” “也不是吧。” “还说不是?” 天雪站起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就算我再不识货,也知道这房子里的布置很贵很贵!”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到上面琳琅满目的首饰,发饰,一时间也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晌才闷闷地开口:“他给你买的?” “准确来说,他是给没有失忆的我买的,这个房子并不是最近布置的,他应该是一边找我,一边布置的。” “所以这是他为了他那个生死不知,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芸惜布置的?” 芸惜苦笑一声,天雪还是觉得她是替身。 她随手拿起桌上一个发钗,放在手里转动,“你就笃定我真不是那个芸惜?” “反正我不信。你这样一个标致的女子,还饱读诗书,便是当个皇妃,都绰绰有余了,一个太监怎么配得上你?” “你也太高看我了,皇妃?” “哼哼。” 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就见总管带着几个提着热水的下人,还有几个婢女,走了过来,“夫人,隔壁有洗室,这是热水,让婢女伺候夫人和天雪姑娘洗个澡,好睡觉!” 芸惜有些惊喜,就连在一边吊着脸的天雪都变了变神情。 一炷香后。 两人隔着屏风,坐在浴桶里,由婢女伺候着洗澡。 芸惜舒展开身体,感受着热水从肩膀浇下去,热意彷佛激活了肌肤,让她通体舒畅。 两个婢女,一个给她捏着胳膊还有肩膀,一个轻柔地帮她洗头发。 “天雪,我感觉自己好就没有这样放松地洗澡了。” “嗯。” 天雪明显比她更加适应这种被人伺候着洗澡的感觉,毕竟当过两年的勾栏头牌。 但从她给自己赎身后,就再也不敢奢求这样的生活。 此刻,重新感受被人细致对待,而她已经不是身不由己的勾栏妓女,这种感觉,让她想哭…… 芸惜洗了一会,就由婢女伺候着换了新衣。 布料轻盈透气,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她极喜欢这种味道。 “天雪,你还要洗啊?” “嗯,我想多洗一会。” “好吧,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 她走出洗室,步履轻盈,刚洗完澡,还是被人这样精心伺候,这种感觉,让她深深迷恋。 站在台阶上,她抬头望着月亮,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光,“原来,这才是权势的生活。” “夫人!” 总管突然跑进院子里,又急忙停在院子口,他焦急地看着她:“夫人!” 她走过去。 “总管,怎么了?” “主子回来了,但主子他……” 她脸色一变,“他怎么了?” “主子吐血了,但他不愿叫大夫。” “带我去看看!” “好。” 总管带着她走出院子,刚来到林景州住的院子,她停下脚步,“你去叫大夫。” “主子他不肯。”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