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打开林景州的手,警惕地盯着他。 “你说我是芸惜,还和你是情人关系,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过去吧?” 林景州点点头,“嗯。” “说来听听,别想骗我,我能分辨真假。” “好。” 林景州走到桌子前,慢慢坐下,把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坐下听吧,你接下来会听到的很多事,也许都超出了你的想象。” 她抿了下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说吧!” 他倒了一杯茶,推到她跟前。 林娘没有接,催促道:“你快说!” 林景州先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像,递给她,“你刚才趁我昏迷,是想看这个?” 她接过小像,发现的确是自己,脸唰一下红了。 林景州缓缓道来:“你叫芸惜,是一名宫女,你伺候过陛下的宠妃瑶妃,看着她从宠冠后宫,到失宠,甚至最后跳楼自杀,连累家族,后来你伺候舒妃,舒妃为了利用你做一些事,给我们下毒,你把唯一的解药给我吃了。” “宫女……” “你看透了后宫人吃人的世界,也看透了陛下凉薄,不想待在宫里,就想离开皇宫。” 他讲的事五分真,五分假。 他想让她知道两人经历的一切,又不想让她知道。 如果恢复记忆后,是再次远离她,那他宁可编造一个过往,只为留住她。 “我离开皇宫,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初入皇宫十二岁,你十三,你教我如何在宫里生存,给我钱,让我贿赂掌事公公,以免受欺负,对你而言,我是最要的人。” 林娘紧张地端起杯子小口喝了口水,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先勾引他一个小太监? “南巡结束后,我们就要离开皇宫了,可你当时负责伺候舒妃,舒妃想要留下你帮她对付其他后妃,不放你离开。结果就是,你突然在忻州失踪了,只有鞋子落在湖边,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林娘问:“是那个舒妃害了我?” 林景州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没错。” 一杯水都喝完了,她放下杯子,林景州正要给她添水,林娘突然看着他,又开口:“那我……已经与你私定终生了?” 倒水的手一抖,水洒在了杯子外,林景州垂眸,应道:“对。” 林娘站起来,在房间里挪步,她一下子听了太多事,大脑都无法思考了。 她跟一个太监私定终生了?! 虽然也听说过宫里的宫女会跟太监对食,但她没想过自己也会这样! 虽然……她偷偷回头,余光瞥到坐在桌前忍着不适的林景州,这人真的有一张上好的皮囊! 如果是宫女,要喜欢上他,好像也不是很难的事。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景州见她一脸纠葛,起身走到她身边,想伸手碰她,伸到一半,又收起来了,“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接受这些过往很难,我会等,等你接受。” 她看着他,“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可曾找过我?我说的是三年前我失踪后。” “我找过,忻州附近的城市我都让人找了,包括松洲,但是没找到你。” 林娘表情突然一顿,“找到松洲的时候是不是六月?” 林景州暗暗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点了下头,“嗯。” 林娘突然身体一趔趄,就要往后倒,林景州伸手搂住她的腰,“芸惜?” “三年前的六月份,天雪刚给自己赎了身,老鸨突然反悔,要抓她还要抓我,我们东躲西藏,那时候有个人抓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们以为他是老鸨派来抓我们的人,就逃跑了。后来,那个人被老鸨的人打死了。我们去乡下躲了半年,听说老鸨被抓了,才回到松洲。” 林景州神情复杂地接下她的话,“那时候听到派去松洲的人死了,我就亲自去了一趟松洲,处理了老鸨,也曾找了你五日。”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搂住她的手忍不住收紧。 “原来,我们曾那么近过……” 怀里的人,仿佛他的一场美梦,他好害怕突然就梦醒了,一切都是泡影。 林娘感觉嘴里好像吃了一口浆糊,想发声,喉咙处紧得她吞咽都很难。 她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很痛苦,可她仍不休习惯跟人这样亲近,于是开始挣扎。 她以为,以林景州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