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初一和十五,后宫妃嫔都要带着皇子公主去泰康宫给太后请安。 芸惜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被她下药谋害的大皇子,大皇子比二皇子大了几个月,却没有二皇子长得壮,一直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 容妃若真想拿大皇子争后位,她就该更加重视大皇子,而不是把人抢到自己名下了,却又不好好养。 反观二皇子,被舒妃养得白白胖胖不说,看到谁都笑,逗得太后频频发笑。 容妃见大皇子给自己丢脸,脸色难看得很,还好她有两个公主,不至于太丢人。 云兰穿得很低调,抱着公主,一直站在角落,如果不是公主叫了一声,太后都没看到她,瞧见她,就想起了她怀里的小公主跟自己同一个月生日,顿时稀罕不已,“云嫔,把公主抱来给本宫瞧瞧。” “是。” 云兰抱着公主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给太后看。 芸惜看着她,心中倍感安慰,云兰听她的保持低调,这样就很好,让这些人争去吧,云兰能独善其身就好。 “这小家伙,睡得真香哟。” 小家伙睁开眼睛,葡萄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太后越看越喜欢,伸手就要抱,二皇子突然哭了起来,吓得小公主一激灵,也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所有皇子公主都哭了起来,殿内一下子乱成一片。 李嬷嬷在一边提醒,“太后,怕是殿上的人太多了些,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吓着了。” “对,你们都退下。” 芸惜跟在众多宫人中间,退出了殿。 她直接离开了泰康宫,只要确定萧蜀雪跟大皇子曾经有机会接触,就够了。 走在宫道上,她仰头望着已经不那么晒人的太阳。 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真慢,距离南巡,还有四个月。 “咳!” 她扭过头,就看到林景州站在一处假山边,见对方也看着她,她平静地开口:“林公公有何吩咐?” “过来。” 她本想拒绝,却见他身后露出一双绣了金线的脚底,在宫里能在脚底绣金线的…… 她走了过去,福身行了个礼,“公公有何吩咐?” “给陛下揉揉腿。” 他让开路,假山角落,靠坐着夏赫南,他用一本书遮着脸,似乎睡着了。 “是。” 芸惜走过去,因为夏赫南坐在假山上,她并不好找地方跪,索性找了个地方蹲着,伸出手开始揉腿。 她的按摩技法其实挺好的,尤其是前世曾找人专门学过,当时梦想着有一天,能这样伺候陛下。 如今想想,真没出息,那么拼命就为了伺候这个男人吗? 可他除了是皇帝之外,到底有什么好的? “呃……” 夏赫南醒了,他伸手拿起遮挡在脸上的书,看到跟前的宫女,他眼底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芸惜?” “是奴婢。” “孤记得你识字?” 没想到陛下会跟她闲聊,她愣了一瞬,才回道:“是,小时候哥哥上过学堂,回家后教过奴婢一点,后来入了宫,跟了……在雪阁也学了不少。” “赵语梦是个才女,你能得她调教,是你的福气。” “是。” 其他她一直很诧异一件事,对于赵语梦,陛下到底是什么态度? 若说他不爱赵语梦怎么会废她名号,逐出妃陵,还降罪她娘家,若说他不爱赵语梦,怎么会人已经死了这么久,还时时怀念,甚至用云兰当替代品? “按得不错,比孤宫里专门按摩的太监还要好,专门学过?” “跟浣衣坊的主事姑姑学的,程姑姑家里是医药世家,奴婢只学了点皮毛。” “嗯。” 夏赫南缓缓坐起来。 见陛下坐起来了,她就要起身退下,刚一起身,却因为蹲太久了,身体发麻,直接摔到了陛下身上。 林景州眼眸一边,身体瞬间绷紧。 芸惜第一时间弹开,直接跪在草丛里,吓得脸色惨白,“奴,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奴婢蹲太久了,腿麻了,绝不没有以下犯上的意思。”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人抬起了。 夏赫南凑近她,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反而带着笑,“孤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惊慌失措。” 站在一丈开外的林景州放在衣袖的手攥紧,他背对着两人,可他的耳力,让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