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跟念夏都懵了。 他们以为只要拿准一个把柄,就能把芸惜收拾了,谁知道会惊动容妃! 浣衣坊的人跟御医院的人同时到御膳房。 浣衣坊来的是程姑姑跟素心。 念夏看到她们,立刻开口质问:“你们收了芸惜多少钱给我下毒?!” “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下毒?浣衣坊这么多年还没受到过这种诬告!”程姑姑冷哼一声。 念夏一边挠胳膊,一边恶声道:“御医就在这里,等御医确定我中毒了,你们浣衣坊包庇芸惜,就是同谋!” 红绸轻咳了一声:“闭嘴,御医到了,一切很快就有分晓了。” 御医走到念夏跟前,仔细检查了一番。 念夏眼巴巴盯着御医,好声好气地讨好道:“大人,奴婢中毒了是吗?” “念夏姑娘的确中毒了。” 红绸表情微变,看向芸惜。 程姑姑跟素心相视一望,眼底有疑惑,却不惊慌。 芸惜手里摆弄着挂在腰间的空香笼。 念夏眼前一亮,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可还没等她开口,御医又加了一句,“姑娘这两天是不是碰过山药,山药皮微毒,触之可导致皮肤瘙痒难耐。” 齐鸣走过来,“前天御膳房的确进了一批山药,夏日炎热,山药除燥热,健脾胃。” “可我,我没碰过山药。” 念夏再三解释,但已经没人听了,红绸目送御医离开,看向念夏和李南时,表情冷漠道:“宫女念夏诬陷同伴,惹得御膳房不宁,罚去刑司受刑二十板。” 她又看向李南,“李公公,你的主子只是雪嫔,雪嫔没有协理六宫的之权,你却想把芸惜送去刑司,已经是越权了,你是自己去刑司受罚呢,还是我禀告娘娘后,由娘娘亲自处置你。” 李南身体一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自己去刑司受罚。” “很好。” 红绸扫过众人,最后看向春杏,“春杏,我知道你明年要出宫,所以不愿生事,但你连宫女之间的勾心斗角都管不了,不如别当御膳房的大宫女了,我会把此事禀告林总管,由他处置你。” 春杏一张脸惨白,福身行了个礼,“奴婢谨遵教诲。” 这就是妃子身边的一等宫女,是可以直接处置下等宫女的。 芸惜心中感慨,果真跟其他宫女不一样。 “奴婢知错了,红绸姐姐!奴婢知错了,芸惜,我错了。”念夏哭闹着求饶,但红绸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念夏最后还是被太监拖去了刑司,她想收拾芸惜,结果却连她的干爹都连累了。 芸惜送红绸离开的时候,红绸看着她:“知道念夏跟李南为什么针对你吗?” “不知。” “李南有个干儿子叫李平安。” 芸惜恍然大悟,李平安,不就是在东三坊欺负林景州的那个太监吗? 红绸继续说:“李平安废了,成了残废被丢出皇宫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暗地里有人说这件事是你弟弟林景州做的。李南应该是想报仇,才会让他干女儿处处针对你。” “竟然是这样……” “那个御医是娘娘的人,今日不管念夏中没中毒,都不会牵连到你。” 她冷了一会,随即福身行礼,“多谢娘娘,也多谢红绸姐姐帮忙。” “是娘娘仁慈,别忘了这点。” 红绸说完就离开了。 芸惜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慢慢敛去,其实她不用御医做假证,念夏中的毒本就是山药末,不过是毒性更强的野山药末罢了。 她从周崇那里得来的,无伤大雅的东西,她在福萨跟前保证过,绝不害人,但她觉不会忍气吞声,山药末算是小惩大诫。 御膳房少了一个送膳的念夏,并没有影响太多,不过也暗暗让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 芸惜,不是好欺负的。 春杏也了解了这个情况,所以难伺候的主也不让她去送膳了,傍晚送膳的时候,她被分去给不受宠的嫔妃送膳,过程意外得顺利。 不受宠的妃嫔其实过得跟宫女差不太多,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用干活,又单独的房间,其他甚至不如一些一等宫女,比如红绸。 但红绸还能在皇宫自由行动,不受宠的妃嫔,却不能到处走动。 送完膳,她就往回走,刚一只脚踏进御膳房的大门,云兰就迎面走了过来,把她拉出了大门,小声说:“你弟弟让我给你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