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就要做到底,芸惜故意背对着他吸了吸鼻子,“小林公公,奴婢告退。” 挣开他的手,她快步离开。 林景州想追上去,可听到身后的哀嚎声,他又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了芸惜的背影一眼,转身回到原位,低头看着脸全肿了的太监。 找到这个人是个意外,但既然找到了,他就不会放过! 他慢慢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往后扯,让对方面对他。 那人愤怒地盯着他:“为……为什么?我,我没得罪你?” 他笑着说道:“我不会让你当个明白鬼的。” 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林景州放开了他缓缓站起来,“干爹不是说陛下因为狮子园的狮子精神萎靡而不悦吗?那就给狮子改善改善伙食,也许就精神了。”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敢动。 他们没听错吧? 要,要把这人丢去喂狮子? 林景州看向两人,眼神淡淡,“不想听我的?” “不,不敢。我们这就去做!” “干爹既然让你们跟着我,我的所有行为你们都可以禀告干爹,我只要听令行事的人,不然就不必跟着我了。” “是。” ;两个太监抓起地上的太监,在对方想张嘴大喊救命之前,就被塞住了嘴,三两下绑了个严严实实。 他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可就算他急得脖颈青筋暴起,林景州也没再看他一眼。 最后,他被拖走了。 当夜,狮子园的狮子饱餐了一顿,负责照顾狮子的驯兽师怒道:“真是荒唐!我好不容易把它驯服了,你们竟然又给它开荤,还是如此惨无人道的方式?!是谁的决定,我要见陛下告他!” 林景州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他知道他会面临什么。 林德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你不要命了,你敢用太监喂狮子?!这件事太大了,你爹我都保不了你!” 林德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太监的旨意:“林公公,奴才来传陛下的旨意,陛下要见林景州,立刻!” 林景州起身,从林德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您的。” 说罢,越过他,走向门口。 …… 芸惜抄完佛经,有宫女来传话,皇后娘娘要见她。 急忙换了衣服,她跟着宫女走向皇后寝宫。 到了寝宫。 皇后躺在榻上,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如意在坐在一边的桌前,正仔细地碾药,吉祥则是跪坐在榻旁边。 她跪下行礼,“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你救了本宫,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拘谨,坐吧。” 她站了起身,旁边的如意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她只好走过去坐下。 她对皇后了解极少,只知道皇后母家富可敌国,当年是先帝亲自替太子求娶的,可大婚一直拖到了太子登基称帝。 大婚之后,陛下立刻下旨选秀,后宫女子挨个临幸,唯独无视皇后;皇后因此积郁成疾,一病不起。 皇后病逝之后,陛下并没有按照皇后仪制让整个皇宫素守一年,足以见得他有多厌弃皇后。 鼻间闻到一股中药苦味。 她扭头看去,就见周崇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进来。 吉祥上前接过其中一碗,送到身边,周崇则是端着另一碗,走向她。 “芸惜,这是你的。” 她双手捧住药碗,假装因为太烫,而没端稳,碗里面的药洒到了衣服上,她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起。” “没事,小心烫。” 周崇把药给她后,就起身走向皇后。 芸惜抱着碗,盯着黑乎乎的药,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喝药。 周崇对她的好有些刻意了。 但她一个小宫女,能有什么值得他所图的? 这药,她得想办法查一下,看到底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害处。 她一边喝药,一边暗暗观察皇后和周崇。 如果周崇和皇后真有其他关系,也不失为一个把柄,但前提她得拿到实质的证据。 药很苦,苦到她整张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皇后娘娘!” 一个宫女跑了进来,还微微喘着气。 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