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还真重新修建了一处小院,叫听雨阁。 就在水榭的边上,前面种了许多荷花,最是应景不过。 皇上得知后,抿了抿唇,眼里满是赞赏。 长公主以为王秀是嫌弃陆家原本的宅子小,问她是不是想扩建一下。 王秀道:“扩建就不用了,家里人口不多,老宅子住久了,感觉很踏实。” “就是随便建一个,夏天孩子们想玩水,也有个更换衣服的地方。” 长公主恍然大悟道:“我说呢。” “不过今年可以把孩子们带去游乐场玩了,就按照你之前说的,我们先邀请京城那些官宦人家的孩子免费游玩,后面再收取门票费。他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就会在家里建,反正他们都见识过了,也就不存在我们挤兑了。” 王秀道:“官宦之家,不会乐意自己的孩子跟平民的孩子一起玩耍,建造是必须的,他们也不缺这个钱。我们只要把他们邀请在前面,堵住他们的嘴就行。” “不过这个场地,你觉得叫谁来管合适?我这边是抽不出什么人来了。” 长公主笑着道:“我早就想好了,就交给郭婷来管,她做过生意,手底下能用的人很多,再加上她是徐 潇的夫人,通政司隶属皇上,那些人可不敢造次。” 郭婷倒是好人选,王秀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那她答应吗?” 长公主道:“答应了,我做主分了两成利润给她。” 王秀戏谑道:“咱们虽为后宅女子,可跟着殿下,一个个腰包满满的,走出去别人都不敢小瞧了。” 长公主轻哼道:“陆云鸿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富户你不知道吗?一是你的嫁妆,还拿来和我们家做着生意,进项可想而知。二是他兴办起来的状元街,生意蒸蒸日上,不少人悄悄给他算过,他就是躺着吃喝,一天使唤百来号人,他的钱一辈子也用不完。” 王秀道:“可我真的没看见他有什么钱?” 长公主道:“每逢国库需要花银子,陆云鸿就先捐十万两,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反正花就对了。满朝文武被他带得,不捐点过意不去,捐点吧,感觉被狂打脸。同样是做官的,为什么人家那么轻松就位极权臣,还有如花美眷,儿女成群,百万傍身。” “再看看他们,缝缝补补又三年。听说有些世家子弟,慕名入京,刚候补上七八品的小官员,没几天就哭着回家了。直说陆云鸿骗人,当 官根本不挣钱!” “哈哈哈哈哈哈……”王秀大笑,这也太逗了。 长公主笑着道:“当官不仅不挣钱,当不好还有可能祸及家人。所以历来为了银子,还是做商人的多,可商人若是没有靠山,被搜刮的也多。” “因此官商勾结,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既然别人能做生意,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我们还能做得大,做得好,做得公道。” “我就是觉得,陆云鸿怕人家弹劾陆家,任劳任怨的,当官还倒贴银子。既然他这么担心,我就带着你多挣点,把那些贴补朝廷的,都挣回来,这样才好呢。” 王秀奇怪地望着长公主殿下,猜测道:“这些话是计云蔚说的吧?” 长公主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道:“你倒是很了解我们夫妻啊!” 王秀道:“因为你和陆云鸿的口吻,永远不会心疼银子,你们在乎的,是事情能不能办好,大局能不能稳住,以及百姓能不能有收益。” “而我和计云蔚呢,天生就是一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离我最远。银宝金宝大珠宝,宝宝在心。” “哈哈哈哈哈哈……”长公主大笑。 不然怎么说,纵有智囊百位,不敌拆台一人 。 她抱着王秀道:“你呀你,比计云蔚还精明呢,反正我和陆云鸿都糊弄不了你,但是我们要骗计云蔚的话,一骗一个准。” 王秀道:“那是因为计云蔚知道,就算你和陆云鸿骗他,大概也是为了他好,他懒得追究其背后原因。我和他不一样,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计云蔚一般都说,骗就骗喽,反正我就这点家底,你们看着办吧,别让我喝西北风就好!” “我则是,骗我的感情可以,伤心一会,吃顿好的就行了。但骗我的钱不行,好吃的都吃不到了,会发疯的!” 长公主大笑道:“你不应该是王家的女儿,你应该是计家的女儿才对。” 王秀道:“这有什么,你们要是愿意分我点家产,我改口叫声大哥大嫂也行啊。陆云鸿要是不愿意,头我都摁着他磕。” 长公主目光微微一动,当即道:“你想要家产也不是不行,这样吧,我们把欣和的娃娃亲再定一下。” 王秀当即道:“那是陆云鸿的大胖闺女,他可稀罕,睡觉都要亲一亲小手再去睡,定娃娃亲,你想都不要想。” 长公主算盘落空,叹气着道: “我看欣和也太乖了,谁都能带,将来一定能压制住辰舟那个混小子。” “你不肯给我,我将来还要去物色儿媳妇,我不管,将来我跑东跑西的,你可得陪着我。” 王秀道:“你这样说还行,不过游乐场不是要开业了吗?你把辰舟往里面一扔,青梅竹马的,以后满大街都是。” 长公主一想到儿子出街,到处都是姑娘喊“辰哥哥”,儿子那性子又跳脱,还不得来一句“妹妹们好啊”! 长公主立马摇头道:“那可真找不着媳妇了。” 王秀大笑:“真没见过你这么操心的娘。” “我们家陆云鸿还说,将来孩子们吵吵闹闹的,我们就带着家产回无锡去,谁也不给。” “瞧瞧,这才是为人父母应该有的体面。” 长公主嘴角抽搐,无语道:“他现在说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