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刚刚黄大人是这样叫你的吧?” 徐言心狐疑着,好奇地看了一眼陆云珠。 陆云珠提着两个灯笼,本来就觉得有点手忙脚乱的,听见徐言心这样说,便急了。 “你别胡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你都不知道内情,我们和黄大人,我们相识很久了。他和我哥哥又好,跟计大哥一样,叫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 徐言心看到两个灯笼里的火星子都撞出来了,连忙道:“我也没有瞎想啊,你先别急!” 陆云珠道:“我怎么能不急呢,这关乎人家黄大人的清誉。” 徐言心都笑了,忍不住道:“清誉?他一个大男人,你还替他想那么多呢?” 陆云珠道:“那人家把灯笼都给了我们,是不是好心呢?是好心当然不能有恶报,肯定要为他想的。” 徐言心乐了,开心道:“云珠,你为什么这么维护黄大人啊,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啪嗒”陆云珠的两个灯笼撞在一起,突然起了火,她吓得把两个都扔掉了。 好在徐言心看见,连忙上前捡起来,吹灭了,这才没有让火势蔓延。 不过两个人面面相觑,很快捡起燃坏的灯笼,迅速往闺房里跑。 等进了闺房,那冲进来的架势,把两个铺床的小丫鬟吓得不轻。 “小姐,有人追你们了?”香柳问道。 陆云珠解释道:“瞎胡说,在府里哪会有人追?是外面太冷了。” 说完,坐到暖炕上去。 香柳闻言,连忙和妙意一起给她们拿了手炉,再上了热茶。 徐言心这时才看见,陆云珠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冻的。 她看了一眼守在身边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去准备热水吧,我们沐浴完再睡。” 两个小丫鬟听话地去备热水了,徐言心道:“你们之间,果真还发生过别的事吗?” 陆云珠叹了口气,可坐在她身边的人是徐言心啊,她最好的朋友。虽然不想说,但她也无法隐瞒,便点了点头。 下一瞬,徐言心就放下手炉,握住她的手道:“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快说来听听。” 陆云珠看着如此八卦的徐言心,原本郁闷的心情松快了些,小声道:“很久了,那个时候我二姐都还没有成亲呢。” 徐言心盲猜,那肯定是跟云珠的二姐有关了。 果不其然,只听徐言心道:“当时我哥哥跟黄大人很要好,就说家里的妹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约着黄大人来相看。” “我当时还小,也不太懂事。只听说有人要来相看姐姐,而且对方官位还不低。我心想怕不会是个糟老头子,就自告奋勇先去瞧了。” “那时我们是在庄子上,你知道的,郊外有很多小路,农田。我去的时候,误把一个五大三粗,面黑发少的农夫看作是他,回来就道:二姐他好老啊,而且好丑,你千万不能嫁!!” “谁曾料到,黄大人当时就跟在我后面,把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场就回京了。” “再后来,我在家里见到了他,发现面容端正俊朗,身材修长高挑,气质不俗,很是干练,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 “我嫂嫂说,黄大人不会跟我计较的,但我就是觉得,也许当时我没有胡说八道的话,他和我二姐说不定也能成为佳偶。” 徐言心听后,虽然惊呆了,但还是实话实说道:“不会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是觉得你二姐夫可能会跟你结仇!” “啊?”陆云珠愣住,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呢。 徐言心道:“你二姐和你二姐夫在无锡不就相识了吗?他们肯定早就互生情愫了,只是没好意思说。” “就算你当时没有看错人,我觉得你二姐和黄大人也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倒是你二姐夫,估计就会吃醋了。” 陆云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二姐夫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对我二姐就很直白了。” 徐言心道:“你看,他早就觊觎了你二姐对不对?” 陆云珠道:“可怜黄大人,就成了陪衬吗?还被我无意间羞辱了一顿,真的好惨!” 徐言心连忙纠正她:“姻缘天定,你别胡思乱想了。而且你也不要总是觉得你欠了黄大人的,这个想法不可取。” “就像你嫂嫂说的,黄大人不会在意的。而且我看他今天对你的态度,根本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他就是觉得你是好友的妹妹,理应要关心你,又怎么会记恨你?” 陆云珠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对不起他。如果他表现出有一点点怨我,那我估计就要跟他理论一番了。” “可你刚刚也看见了,他似乎还是很关心我的。” 徐言心:“你完了。” 陆云珠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我又怎么了?” 徐言心道:“我都叫你别想了,你还想。你不知道吗?黄大人已经在议亲了。” 这陆云珠还真不知道,但她很快就道:“他这么大个人了,议亲很奇怪吗?” 徐言心道:“我听我祖母说起过他,说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他二叔不是找官媒给他说亲嘛,人家官媒都很有诚意的,选了好几个官宦人家的姑娘,有嫡女、庶女,他都不要,说是人家年纪太小了。” “他二叔就气啊,问他,上哪里去找大龄未婚的好姑娘?他说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不耽搁已经耽搁了,不想为了成亲随随便便就完成终身大事。” “他二叔知道他性子倔,不肯将就,后面托官媒找了些年纪大的姑娘。有一个邓姑娘,父亲曾是举人,不过三年前亡故了。刚好耽搁下来,过完年二十岁,也要说亲了。” “我祖母说,就这个他二叔和官媒那边都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