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被压得都喘不上气,忍不住问陆云鸿:“你能要点脸吗?” 陆云鸿状似发怒地磨了磨牙,却连一点劲都不敢使,只是幽怨道:“我都愿意当猫了,你还不让我和你睡吗?” 王秀:“……” 他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你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才会想出这么笨拙的办法,问题是还把她吓了一跳。 陆云鸿轻哼着,往被子里缩了缩,嘴里喊道:“冷。” 王秀骂道:“冷死你算了。” 却还是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成功溜进来被子里的陆云鸿,抱着王秀,声音低低地道:“我想等小猫睡着抱一只过来的,不过小猫睡着以后,老猫就守着,我没机会下手。” 王秀冷笑一声。 陆云鸿这个身手竟然还怕一只老猫吗? 这是说笑话给她听吧,她都不耐烦拆穿他! 陆云鸿在心里腹诽,怕啊,他怎么不怕? 刚刚他看见那老猫渡步出来,看起来可比他精神多了,他一脸怨气,那老猫一脸淡然,好像在鄙视他没有出息一样。 然后他决定出息一回。 这不,完美抱到媳妇了。 媳妇又香又软,抱在怀里暖呼呼的,多舒服啊。 他想不开去抱猫干什么?一身的毛,说不定还有跳蚤。 王秀被陆云鸿吓了一跳,等冷静下来,身体软软的没力气。 大晚上的,她也不想折腾了,拉了陆云鸿的手臂过来,枕着睡。 不说习惯是很可怕的,伸手抱着陆云鸿,就好像她自己本就应该抱着他一样。 没过多久,王秀沉沉睡去。与此同时,陆云鸿却睁着眼睛,一眨不眨。 有什么比自己时时刻刻惦记睡媳妇,媳妇却时时刻刻惦记拿他当个安眠枕更难受的了? 难不成是今天晚上他还没有来得及脱裤子吗? 陆云鸿在被子里磨磨蹭蹭,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蹬掉裤子。王秀都被他弄出的响动给吵醒了,下意识就摸了他一把,想叫他别动了。 结果滑不溜秋的,手感极佳,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什么啊?”她迷迷糊糊地问,打了个哈欠道:“是胸吗?” 陆云鸿黑了脸,冷冷道:“是腿!” 王秀:“……” 呀,摸错了啊! 那换个地方吧,她把手抬上来,又趴在陆云鸿的胸口睡去。 一身燥热的陆云鸿:“……” …… 第二天一早,陆家老宅套了车,陆守常带着陈安邦前往苏州府。 他们是去退亲的,段家被朝廷清算,段常林被抓,段奇文被革了功名又从段家的族谱中除名,已经和段家没有关系了。 陈明达拿出了之前收的五千两银子,两家写下的婚书,还有自己筹集的一千两。一共六千两交给陈安邦带来,目的就是为了圆满解决这件事。 陆守常得知后一言不发,陈明达眼皮太浅,像这样的教训只会反复发生,这并不奇怪。 到是陈安邦托了陈氏帮忙给陈胜芳说亲,陈氏已经同意了。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侄女,陈氏当然愿意帮这个忙。 因此陆守常前脚带着陈安邦去了苏州府,后脚陈氏就带着陈胜芳去了山庄。 之前王家已经说了,陆家三姐妹的亲事会着重相看。陈氏就想和王秀商量商量,若是到时候几个女儿看不上的,家世上又和陈家差不多的,看看能不能给陈胜芳挑一个。 王秀听后就道:“胜芳的婚事还是在本地找吧,我之所以让我五哥帮咱们家这个忙,是因为我和云鸿很可能会回京城,当时候方便照顾几位妹妹。” “但是胜芳……娘家太远,我们又是表亲,怕是人家婆家看不上。” 这年头,娘家若是没有人,找的又是那种世家姻亲,很容易受欺负。 陈氏听后幽幽一叹,那就只能在本地想想办法了。 王秀道:“咱们陆家在无锡建官学,是多有名望的一件事啊?娘只要透露出想为侄女寻一门好亲事,还怕没有乡绅富户上门吗?” “是过抬头挺胸的殷实日子,还是在高门大宅仰人鼻息,这不是很好选吗?” “陈家的家世略次一些,陪嫁远远不能进高门,娘就别想了。” 陈氏突然醒悟过来,儿媳妇的嫁妆,随便一箱子都是陈家能为陈胜芳准备得最好的了。这样单薄的嫁妆,如何能在高门大户立足? 想到这里,陈氏才明白,王秀一直想为三个女儿寻一门好亲事,这陪嫁上自然不会少。 只是她能心疼自己的女儿便已经算好了,难不成她还指望她心疼自己的侄女吗? 想到这里,陈氏道:“娘知道了,娘这就把胜芳带回去。” 王秀道:“我那还有两个汝窑的花瓶,胜芳的亲事说成了,我便送给她当添妆了。这也是我这个做表嫂的,对她的一点心意。” 那两个汝窑的花瓶,指不定比陈家备的嫁妆还丰厚,陈氏红了眼睛,连忙道:“娘那还有点好东西呢,用不上你的。你的就留着将来给你和云鸿的孩子。” 王秀笑道:“胜芳怎么都是娘的侄女,我虽然不大方,但也不吝啬。娘只管帮她说亲,等亲事定了,添妆会有的。” 陈氏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推拒的话,只是把陈胜芳带回清泉村老宅去了。 从头到尾,陈胜芳都不敢和王秀正眼说话,一直低垂着头,听候吩咐的样子。 小姑娘应该是被吓到了,又担心她会报复,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才好。 王秀也懒得解释,毕竟她哪有那个闲功夫一直盯着一个小姑娘不放? 她们一走,王秀看着空荡荡的厢房,开始寻思给云冉备嫁妆的事情。 吃完午饭,王秀把云冉、云媛、云珠叫来。 指着空着的三间厢房道:“从今天起我就要给你们备嫁妆了,紧挨着你们闺房的那三间厢房,你们一人挑一间,我给你们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