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旌回到家的时候,苏樱就觉得他的脸色不对劲,给他倒了杯热水,“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外面冻着了。”
毕竟现在已经正式的入冬了,北风呼呼的刮,吹在人的脸上让人生疼。
谢旌笑了笑,喝了口水,只是嘴唇没有什么血色,“我没事,就是去做个小手术。”
“什么?!”
苏樱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扒开他的衣服。
谢旌抓住她的手,“小手术。”
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拉开距离道 ,“不想再看你那么危险那么痛苦了。”
苏樱垂下头,眼泪慢慢的蓄满了眼眶。
别说是这个时代,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能有多少的男人,能主动去做结扎手术的。
“好了,你快去床上躺着吧。”
苏樱拉着他道。
谢旌摸了摸她带着帽子的小脑袋,“医生都说了,休息两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手术,你别害怕啊。”
“那也得好好休息。”苏樱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毕竟是在身上动刀子,你必须得好好地休息,我和宝宝以后还要指望着你呢。”
谢旌拗不过她,“好,我好好的休息。”
钟妈敲门进来,看到谢旌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小谢身体不舒服啊。”
谢旌有些不好意思,刚才面对那么多医生的时候泰然自若,但是回到家,面对关心自己的长辈的时候突然就不好意思说了,苏樱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笑了声,“钟妈,没什么大事儿。”
等到谢旌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苏樱低声将谢旌做了结扎手术的事情告诉了钟妈,钟妈一听一拍腿,“这受苦了的呀,总归是动刀子了,总是要补补的。”
对于谢旌主动做结扎手术的事情,钟妈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孙,男人不需要承担孩子的生养之苦,只需要快乐的播种,再给孩子一口饭吃,待孩子长大变成了一头可以为他干活的牛,一个可以为他养老的人,这样的生意一本万利,至于女人会为了孩子受多少的苦,则全然不在他们的考虑中。
谢旌能为了苏樱不再承受生育的痛苦,而选择结扎,光这一件事情,钟妈觉得就足以将他纳入到绝世好男人的行列之中了。
等到吃饭的时候,谢旌获得了和苏樱同等的待遇,喝上了钟妈专门炖煮的滋补汤。
迎着钟妈慈爱的目光,谢旌着实有些头皮发麻了。
一口气将山药排骨汤喝完,钟妈无缝衔接给他盛了一碗,“小谢啊,侬要多多的吃,多多的补晓得伐?”
谢旌:…………家人们 ,汗流浃背了。
一连喝了三碗汤,谢旌被钟妈 镇压到了床上躺着。
钟妈一走,谢旌就下床要去上厕所。
苏樱忍俊不禁了,“哈哈哈哈,你刚才干嘛要喝这么多啊?”
谢旌穿上鞋子和军大衣,“你看刚才钟妈看我那慈爱的眼神,我哪里能拒绝。”
嘴上抱怨着,但是谢旌的内心却很满足,自从自己亲妈去世,自己就从未获得过来自于长辈的关心,尤其是女性长辈这样温柔细致的关心。
固然,是因为他成为了苏樱的丈夫,才获得了来自于钟妈的关心,但是在谢旌的心中,并不会因此就将钟妈 的关心打折。
钟妈对于他的帮助和关心,依旧如同黄金一样的珍贵。(这句本来想写钻石,但是现在一想钻石疯狂贬值了,还得是黄金啊,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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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谢旌强壮如牛的体质,只是休养了两天,谢旌就立刻活蹦乱跳了。
“首长,这就是谢旌同志和苏樱同志家。”
徐向珊脸色微微发红引着一位身着呢子军服的人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妇女。
钟妈看到之后迅速的洗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挺直腰板从厨房出来,“您好,请问侬找哪位?”
钟妈的普通话不标准,她很少说。
只以前苏老先生招待从北方来的客人时,她会蹩脚的说两句。
此刻的钟妈就祭出了自己的普通话。
徐向珊忙介绍道:‘钟阿姨,这位是谢旌军校的领导,车开到我们胡同口了呀,说是要找谢旌,我就帮着带路了。
首长,这位是谢旌的爱人小苏的干妈。’
钟妈闻言忙道:“快请进。”
谢旌听到动静出来看,惊讶道:“田主任,您怎么来了?”
田主任指了指身后妇女,虎着脸说道:“你小子不是说请我帮忙找人吗,人给你带来了。”
谢旌将目光落在田主任身后的女人身上,女人皮肤偏黑,两颊上带着明显的高原红,看起来很是拘束。
“请进。”
谢旌说道。、
钟妈手脚利索的泡好了茶端上来。
苏樱从里间出来,“田主任来了。”
看到田主任,苏樱也很惊讶。
田主任目光有些期待的看向苏樱的身后,但是没有看到小孩子,有些失望,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