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你儿子陷害你,为啥啊?”
公安同志无语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谢老三还真的回答了,“因为他恨我啊,他小时候我老打他,不给他饭吃。
但是您说说这当老子的教训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而且这孩子啊我不是要卖的,我是想过继给他,再要一千块钱的抚养费,我那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母亲,你说说,这要是没个孩子,他们两个赚再多的钱不都便宜了别人吗。”
谢老三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理。
公安同志已经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了,“行,你说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军校那边我们也会去核实的,如果你儿子真的在那边,就让他来接你们。”
谢老三一听立刻就放下心来。
但是等到公安这边跟军校核实的时候。
军校还是那句话。
不知道
不认识
找到田主任问有没有谢旌这个人。
田主任表示,“是有个谢旌,但是人家几天前就出门执行任务了?”
“你说执行什么任务,去了哪里?”
“你问去了哪里执行什么任务,你们公安干警也要学习保密条例的吧,这怎么能说呢?”
“你问我学员的家?那不行的,你说的这个人是真爹假爹都不确定,万一是假的,你给送到我学员家里,把我学员家属给害了,你们负责任啊。”
“啥时候回来?这也不能说啊。”
公安碰了一鼻子灰,从军校出来,无奈道:“既然没有人管,那就按照流程通知人来证明身份吧。”
谢老三知道谢旌出门执行任务了,破口大骂。
“公安同志,你们被骗了,我昨天还见到他了,他就在京城。”
“公安同志再帮我们找一趟吧。”
“起码,把我儿子家的地址给我们问清楚,我们可以自己过去的。”
公安同志皱眉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送砖窑上去吧。”
于是一行四人被送到了砖窑上干活。
管理人员看在黄莲妹还带着一个孩子的份儿上给她安排了一个数砖的轻松工作,但是谢老三和谢文斌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烧砖是个技术活他们干不了,搬砖总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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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目瞪口呆的听着谢旌说着他这一通的骚操作,最后缓缓的竖起一根大拇指。
“厉害!”
苏樱可丝毫都没有觉得谢旌做的过分。
想想谢旌小时候的经历。
一个才八九岁的孩子就在后妈的手底下讨生活。
每天干着沉重的工作,还要被打骂不给饭吃。
苏樱可没有忘记,之前谢旌曾经说过,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张阿凤故意将婆婆给他做的唯一一件仅剩的小棉衣送给娘家侄子,谢老三知道后还说什么穿什么棉衣,小伙子蹦蹦跳跳就不冷了这样的畜生话。
他们甚至连着五六天不给谢旌吃饭。
当初要不是谢旌自己在外面下河摸鱼上树摸鸟,再加上三叔公三五不时的给谢旌松口吃的,谢旌是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跟谢旌小时候的经历比起来,谢老三现在所经历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想到这里苏樱就对谢旌道:“马上中秋节了,今年给三叔公多寄点东西 吧。”
这些年他们也没有和三叔公断了联系。
东西都是寄给三叔公的小儿子,所以谢家村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叮叮叮”
外面传来自行车铃铛的声音。
苏樱走出门发现是邮递员,“你们家的信。”
“谢谢你同志。”
“为人民服务,不客气。”
邮递员又踩着自行车去别的地方了。
苏樱看了眼信封,说曹操曹操到,竟然是三叔公。
将信递给谢旌,谢旌拆开来一目十行的读完。
“三叔公就是想说谢老三来找我们的事情,看日期,应该是在谢老三出发之前就写了,但是现在才到。”
“虽然来得晚,但是三叔公的这份情谊不能忘。”苏樱笑着说道,“还说别的了吗?”
“说,他们打着要把那个脏孩子过继给我们的想法,以后还想着继承我们的家产呢。”
谢旌的眼神中皆是嘲讽。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老三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啊。
哦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脸皮也跟着一起长了,拆下来都能挡住子弹了。
“说村里的人都把他当笑话看,这次出门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借路费,路费是张阿凤回娘家借来的。”
“回头给三叔公回个信。”
苏樱说道。
“不光要给三叔公回信,别人也要写。”
谢旌笑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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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三他们是差不多一个月后才回到家的。
因为公安局的函来的时候,正是农忙,大队书记和大队长谁顾得上他这个作死的东西。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大队书记好好的休息了几天,才不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