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再次听到冰泉的叫声的时候,猛地惊醒。
该不会又有人来自己家里做坏事吧。
总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她抄起床边的木棍,拿着手电起床。
冰泉来到卧室冲着她低声叫了叫,又疯狂的摇尾巴。
看到冰泉的表现,这明显是高兴地意思。
“谁来了?”
“是不是谢旌!”
想到这个可能,苏樱自己都忍不住雀跃起来。
冰泉虽然那不能说话,但是一直拉着她去开门的行为却说明了一切。
苏樱披上大衣,来到大门口,低声问道:“谁?”
“苏樱,开门。”
真的是谢旌。
苏樱惊喜的把门打开。
谢旌一个闪身进来,随即苏樱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
“你怎么回来了 ?”
苏樱反手抱住他问道。
“老单给我打电话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
谢旌的语气中有些抱怨。
“先进屋再说。”苏樱接触到他冰凉的指尖后说道。
苏樱怕冷,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屋子里早已经烧起了炉子,晚上也不曾熄灭。
一进来便感到暖意袭来。
谢旌脱掉身上厚重的军大衣,取掉帽子和口罩。
苏樱才看清楚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和脸颊。
苏樱叫他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轻轻的捂住他的耳朵。
一接触到便是惊人的冰凉。
“怎么回来的?”
苏樱这样问着,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晚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
“走回来的。”谢旌的语气中不甚在意,“以前也不是没有走过。”
“冬天,你一个人走夜路,走了多久?”苏樱的眼圈一红问道。
谢旌伸手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苏樱,别担心我,以前执行任务在冰天雪地里趴一整天也不奇怪……”
苏樱堵住他的嘴,“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可现在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吃这样的苦。”
谢旌轻笑了一声,将她的手合在手心中,“现在是你质问我的时候吗?大翻译家。
说说吧,第一时间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樱听到谢旌的话,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
谢旌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最见不得你这个样子,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明知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
苏樱,你不要觉得我的工作特殊,就事事以我的工作为先。
苏樱我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毫无怨言,但是这不代表你就不重要,在我的心里,你和军人的荣耀同等重要。”
谢旌继续看着她,“我接到电话中,十分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还是没有能力可以保护好你。
我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如转业吧,转业后做一份平凡的工作,这样我起码可以好好的保护你。”
苏樱搂着他的脖子道:“但是我敢保证,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你自己扼杀掉了对不对?”
谢旌无奈笑道:“你果然了解我。
但是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了。
至于那个钱文越,他以后也再也不敢惹你了。”
“你做什么了?”苏樱闻言惊讶道。
“也没什么,就是给他一些小小的教训。”
谢旌可没有说现在某人还在树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
苏樱沉默了片刻,“我给你煮碗面条吃吧。”
“好。”
来到厨房生了火,谢旌也跟了进来,道:“ 你帮我烧水好了,我泡个脚走。
饭我来做。”
“不就是怕我毒死你吗?”苏樱翻了个白眼,好像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活泼。
“对,就是怕你谋杀亲夫啊。”
光速的吃了一碗面条之后,苏樱拿来一个木桶,在谢旌惊讶的目光中将热水倒了进去。
“看什么,不光是脚,小腿也要用热水泡一泡,这样才好。”
兑好了水,谢旌脱掉鞋子,挽起裤腿,将脚放了进去。
然后肉眼可见的舒服了起来。
等到送走了谢旌,苏樱再次躺在床上,却觉得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若不是他吃完后没有来得及收的碗还放在桌上,苏樱恐怕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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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环卫工人上街打扫卫生,发现了四肢快被冻僵的钱文越,然后钱文越迷迷糊糊的说出了家的地址,大家慌忙将他抬回家。
“啊!我的儿!”
钱大妈凄厉的喊声惊醒了苏樱之后,苏樱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继续睡去。
而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大的心了。
有王前顺想要去苏樱家里偷东西的前例在,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肯定有人又来偷东西了。
于是又抄着家伙来到了钱大妈家。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