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秦云站在哪里一言不发,纹丝未动,和平时的样子相差太大。 若是以往,现在铁定已经和云中君对峙了,但…… 眼看,阴阳师化身没有知觉的怪物,压着锦衣卫打,还有云中君带人已经包围了这里。 千叶有些慌了。 “你的老奴呢?快让他出手,杀了云中君!” “你的其他人马呢?怎么还不出来?” “让云中君得逞,你要死,我也要死!”她接连催促,一双黛眉紧紧拧着。 可秦云仍旧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淡淡的看着战场。 千叶还想要说什么。 突然。 哗啦! 一道极为阴寒的气息逼近,是云中君,他来了,整个人宛如一头捷豹,伸出一手直接向秦云抓来。 “陛下,小心!” 杜鹃几人惊呼,齐齐出手。 但似乎这个云中君有些过于强大,整个人化作残影,接连几招打退杜鹃等数人,轻而易举。 他本可以乘胜追击,但他没有,而是针对秦云,一手抓来,宛如鹰爪。 “你是我的了!” “哈哈哈!” 他狂笑,仿佛已经看到祭了秦云,嫁接气运,实现长生了。 但忽然…… 刺啦! 一把霸道的刀,凭空 出现,在黑夜中闪烁出了肃杀的芒,速度快到极致,位置也刁钻到了极致。 似乎已经酝酿了很久,就等着云中君靠近。 云中君大惊失色,从刀锋的寒光中,他看到了秦云异常冰冷的脸,手起刀落。 “不好,有诈!” 他拼命的暴退,速度和反应力已经是极致。 但仍旧差了一些。 噗! 他的腰,被这一刀狠狠的划破,不算深,但确确实实留下了一条不小的口子,鲜血如瀑。 “啊!” 云中君脸色痛苦,捂住腰部,踉跄后退。 “你不是皇帝!” “你究竟是谁?!” 秦云双手持刀,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肃杀,冰冷,眸子中还有一丝可惜。 竟然没能力劈! 这一刻,千叶,杜鹃等所有人惊疑不定,是啊,陛下的气质不是这个样子的,连握刀的方式都不一样。 想起之前的奇怪表现。 难道…… 就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庙宇的正前面,也就是祭台的位置。 忽然一道戏谑而不失稳重的声音响起。 “你的反应倒是够快的,这样都没能一刀劈死你,有点本事。” 刷刷刷! 所有人目光看了过去 。 只见祭坛位置,又出现了一个秦云,身形气质明显更像是他,身后还跟着丰老。 正所谓大佬都是最后到场的,他的突然降临,在狂风中逼格拉满。 云中君紫色眸子一震,被骗了,眼前的人是假的。 “我早该想到,锦衣卫乃大夏第一组织,易容术这点门道岂能不懂?!”千叶呢喃。 想起了出发之前秦云回的那趟马车,应该就是哪里真假掉包。 “哼。” “那又如何?” “今天你必然陨落,成为我长生的踏脚石!”云中君整个人都疯了,对长生一事深信不疑。 那怕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秦云不屑一笑:“朕都不能长生,你凭什么觉得你杀了朕,就能长生?”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不能长生?” “不!”云中君发出尖锐的嘶吼,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他内心的薄弱处,直接破防。 紧接着,惊骇一幕出现。 他徒手忽然扯掉了自己的一头黑发,原来那是假发,他的头皮布满脓包,坑洼不平,甚至被削掉了一块。 头发更是只有寥寥几根,看起来异常恐怖,仿佛得了什么大病,跟个怪物似的。 这个形象和他刚出场时,五官刀削,剑眉入鬓,简 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黑夜的狂风和雷霆之中,他嘶吼:“等了三十年,本座就为了这一刻!” “你气运古今罕见,那该死的长生,一定就在你身上!” 说罢,他不顾一切杀了出来,宛如一头野兽,速度极快,并且往高空抛出了一个红色的古朴瓶子。 瓶子砰然一声在高空炸碎,释放出了大量红色的雾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出现之后,天空开始乌云弥补,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呵!” 秦云冷笑一声,一脚踢翻了他的祭坛,黑发狂舞,年轻英武,和身患怪病,模样丑陋的云中君形成了鲜明对比。 “朕以为你是个人物,结果原来只是一个得了绝症的可怜虫,今日,朕就亲手粉碎你的美梦!” “丰老,动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心有力而力不足!” “是!” 丰老走出,虽然年迈,背部佝偻,但那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质可怕至极。 浑浊的眸子一竖。 呼啦! 他脚步卷起狂风,迎战云中君。 “啧,贫道高估云中君了。” “他没了。”玄云子轻轻撩动浮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罢了,他坏事做 尽,饲养血鳐,得这些病肯定是因果报应!”杜鹃冷漠。 “没错,你很有悟性!”玄云子肯定的点头。 二人对话,见真正秦云出来,也有了主心骨,不再担心,气氛竟是轻松了下来。 但突然。 沉默许久的千叶美眸一震,风韵脸蛋骤变,想起了什么,惊呼:“不好!” “云中君刚才抛出的是阴阳楼的红鳞石粉,这个疯子!” “怎么了?”玄云子等人脸色一变,猛的转头。 毕竟千叶的声音和神态,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云中君刚才的确向高空抛了一瓶什么。 “那是一种特殊的材料,一旦化开,和雨水相融,就会成为一场血雨,沾染者将会被腐蚀,浑身长满脓包,如同怪物一般痛苦死去!千叶大喊。 “什么?!” 玄云子惊呼。 而后猛的看天,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