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脸色冷漠,淡淡道:“其实你不说朕也知道,无非王渭集团这些人。” “你们虽然积累多年,朝中党羽无数,但臣终究是臣,朕要你们大厦坍塌,不过多费点手脚罢了。” “你这个炮灰,也好意思在这里大肆宣扬?” 林长书仰头,让窗外零星光线打在脸上,若有深意的窃笑道:“所以我说你是个废物皇帝!” 秦云眸中闪烁,难道除了表面这些人,还有其他大人物?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和盘托出全部,饶你一命,朕说到做到。” “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说的。”林长书闭上双眼,气若游丝。 秦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朕不明白,这世界上有什么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你就算死,也未必会得到他们的缅怀。” “若要说信仰,你这样的傀儡宰相,不过棋子,谈何信仰?” 林长书冷笑,还是不说话,嘴硬到了极致。 这一点,是完全出乎秦云意料的。 他不过一介文臣,又是逆贼,按理来说扛不住这样的酷刑,但他偏偏是抗下了。 秦云再次试探:“那个叫夏烟的青楼女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林长书的眉头 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睁开眼,幽道:“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杀了我,一了百了。” “你以为朕不敢?”秦云眯起双眼,耐心用尽,剩下的只有厌恶和杀机。 激怒了秦云,林长书十分得意,跟个疯子似的在那放声大笑。 那笑声,刺耳。 “废物皇帝,你这样的人都配坐江山?” “我做都比你强一万倍!” “这万里江山,迟早要败在你的手里,啧啧,可惜啊!” 他接连讥讽,寻找快感。 秦云心中怒了,但表面没有表现出来。 他死死看着林长书,忽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上前三步,贴在林长书的耳畔,秦云挑衅道:“昨夜,朕的后宫多了一位郑婕妤。” 林长书的笑容僵住,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那感觉,就好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说不出话来。 秦云得意一笑,狗东西,跟朕玩,朕气不死你! “林爱卿,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啧啧,你为了一青楼女子连整个林家都不要了,这种勇气实在值得敬佩。” “就是可惜啊,白白耽搁了郑家这么好一位女子。” “但好在你们有名无实,咦,林爱卿,你这么看着朕 干什么,不用气,反正你们只是空有其名的陌生人!” 说完,秦云露出一个痞痞的,欠打的表情。 林长书撑不住了,爆发出怒吼! 青筋暴露的嘶吼:“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千刀万剐而死,你的江山终被倾覆,你的贵妃全部受尽屈辱而死!啊!你这个混账狗东西!” 他接连怒吼,拼命的冲来,可身体却被牢牢的锁在了木桩上,怎么用力都挣脱步了。 秦云阻止了狱官和侍卫的出手,淡淡的看着林长书。 “朕非君子,但向来赏罚分明,谁让你敢串通佞臣造反呢?那一日你进带兵进养心殿,就注定了你的悲催结局。” 林长书的脸通红,伤口溢血,几乎要昏厥。 咬着牙齿死死看着秦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虽然他的确不待见郑如玉,也从未跟她有过夫妻之实。 但,毕竟是夫妻之名!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秦云不断的攻击他的心里防线,做出一副坏人模样,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说你祖宗!”林长书怒吼,如野兽一般。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无情了,那个叫做夏 烟的青楼女子,等朕日后寻到她,朕保证她很惨很惨!”秦云威胁道。 林长书的瞳孔闪过一丝惊慌,但立刻被愤怒埋没。 嘶吼发泄道:“你这个昏君,暴君,不得好死!” “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消息,你是找不到她的,你是找不到的!” 见状,秦云内心叹息一声。 这都没能让林长书有半点松口的意思,看来也是没办法了。 他负手,缓缓转身。 甩下了一句:“没错,朕就是暴君,朕就是你们这逆贼心中恐惧的暴君!” “对付你们这种佞臣奸贼,朕不仅要暴,还要毒!” “你既然不说,那就永远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接受折磨吧!” 说着,秦云已经在众侍卫的拱卫下,离开了天牢。 幽暗的天牢中,传出林长书的嘶吼与怒骂声,经久不息,充满了恨意,让人毛骨悚然。 …… 离开天牢,秦云用了午膳。 就这么不到两个时辰,天牢传来消息,林长书死了。 死相凄惨,御医去看过,说是暴毙断气而亡。 说通俗一点,气死的! 秦云在养心殿愣了半天,这家伙就这么死了? 但他内心没有丝毫的动容,这样死了算是 便宜林长书这狗东西了,那一日,若是让奸臣得逞了,那么自己的后果将比他还要惨。 晚些时候,秦云去了盛清宫。 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郑如玉。 郑如玉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复杂,俏丽的脸蛋上满是解脱。 秦云端着茶杯,不经意的轻轻道:“爱妃,你要去看看,给他送行吗?” 郑如玉娇躯一颤,吓得不轻。 立刻跪下解释道:“陛下,臣妾已是您的人,岂可言从前之事?” “现如今,妾身只想要好好侍奉陛下,为皇家开枝散叶,其他的一概都不重要。” 秦云很满意她的回答,她先前的那一愣,也说明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走到这一步,只能怪那林长书的自作自受。 伸手轻轻扶起她,揽住她的纤细柳腰,笑道:“爱妃不用紧张,朕对你很是喜欢。” 郑如玉的鹅蛋脸露出笑容,心中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