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儿,你都不在的六个月,《民报》是挖空心思找你的诗作。”
沈淮月把当时的情形描述一下道:“最后连陛下私藏的两首诗都贡献出去,没有你的诗,《封神演义》又断更,后来虽有其他作品,但怎么也不如你的好,一来二去大家都没有心思看《民报》,你最好一次性写百余首诗。”
“百余首诗……”幽篁失控地笑道:“我是人又不神,哪来那么多的诗。”
“你这次不是去了广润府,何不给那边写几首诗或词。”方墨马上建议,幽篁想一下道:“待润月之水尽归扶光时, 再为它写诗作赋,不然称赞他人之地,学生心里会觉得不舒服。”
幽篁不想占用大家的时间,遂道:“先生不如先检查大家的作业,没准你检查完了,学生已经想出一首新词。”
“顾着说诗的事情,差点忘了正事。”
方墨马上往前看沈淮月的画作,结果给出的评价跟幽篁一模一样。
沈淮月趁着方墨去看林昔雅的画,回头朝幽篁扮了一个鬼脸,低头研究自己的画作,不时看看幽篁画的草图。
两相对比更能发现问题,忽然回头问:“我知道你们家老夫人教过你识字,但是画画是谁教你的,没有好几年功夫,断不可能寥寥几笔便如此惟妙惟肖。”
“画符练的。”
幽篁不假思索回答。
沈淮月嗤一声道:“你少糊弄我,不说拉倒。”
“我哪里糊弄你了。”幽篁马上解释道:“画符也是要手稳的,须知道稍有不慎,不仅浪费一张符纸,还有可能会更改符箓的作用,老道姑在的时候,我每天都练习上百次呢。”
“岂不是得费很多的纸张?”
“在地上练习。”
沈淮月被噎住,忽然才想起幽篁生活在贫民窟,没有纸张给她浪费。
绘画课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幽篁快速记得方墨讲课的要点,因为他对布局陈述更加详尽,而她的仅是皮毛罢。
方墨对时间非常敏感,在下课的钟声响起时,留下这节课的课后作业:取一处天都实景,用新学的布局知识作画。
用过午膳,幽篁回到课室,就看到林捕头坐在自己的位置。
“林捕头……”幽篁惊讶地走过道:“你是特意来找我?”
“你帮我瞧瞧这些皮毛有什么不一样。”
林捕头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道:“这些是在陈晋南死亡现场收集狐狸毛。”
幽篁坐下道:“这种事情你应该找相雨儿,她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让我看也只能告诉你,这些毛里没有我们家妲己的毛。”
“我是想问问你,能否从皮毛看出是不是妖物所为。”
林捕头没好气地回答,幽篁凑过闻一下道:“皮毛上确有残留的妖气,不过道行不是很高。”
“道行不高还能杀人?“林捕头不解地问,幽篁轻笑两声道:“道行越低越是要杀人,道行高的妖不屑做这种事情,再看这颜色不一皮毛,想来是一只在狐族里,血脉低等的杂毛狐狸,血统高贵的妖族不会出现在人间。”
“为何?”
林捕头不解地问。
幽篁淡淡道:“人间浊气重,会影响他们的修行,除非……”
“除非什么?”林捕头马上问,幽篁想一下道:“像当初妲己一样,犯了大错被逐出妖界才会流落人间。”
“总之妖族不会轻易离开妖界……”幽篁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凑上前闻了闻道:“你闻闻皮毛上的气味,是不是很像某个地方独有的熏香。”
林捕头马上拿起布包闻了闻,一脸惊讶道:“是芙蓉春暖楼薰香的味道。”
芙蓉春暖楼是天都最烧钱的地方,那里的姑娘都是来自全国各地顶尖的美人儿,是男人们留连忘返的温柔之地。
“狐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