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娉婷、顾子儒的案子还继续调查。
幽篁的生活也恢复如常,每天带着沈照君准备爱心午餐,坐在膳食堂大吃大喝
这天幽篁在优雅地吃螃蟹,林捕头忽然出现坐在对面道:“给我整一根蟹腿……”话没说完便长叹一声。
“查不出来就别查了。”幽篁递了一根筷子长的蟹腿过去道:“叮嘱学生们下学就回家,别在宫学逗留。”
林捕头接过来熟练是吸一口汁,咬碎外面的壳:“怎么说都是死在宫学里,你不害怕别人会害怕呀,再说那么高级的茅厕废了多可惜呀。”
“命重要还是一个茅厕重要?”幽篁冷冷道:“按我的话,停上使用直接封上。”
“我今天在那个位置躺了一个时辰,在想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林捕头咬了一口蟹肉,看着幽篁道:“我想……”
“别想,我不干。”幽篁不等她说完就拒绝。
“我还没说呢。”林捕头一脸懵。
“你不说我也知道,休想让我放学后陪你守茅厕。”
幽篁话音刚落就听到两咳嗽,沈淮月轻声道:“大家都在吃饭,注意一点影响。”
林捕头马上朝众人表示歉意:“抱歉抱歉,都是为了查清楚案子,保证大家的安全,你们继续吃饭,告辞。”离开前还顺了两根蟹腿。
幽篁重新拿起一根蟹腿,就听到有人猛一下站起来的声音。
“楚幽篁,够了。”郭茜雪怒瞪着幽篁道:“天天自带,是在显摆你的优越感吗?”
“你也可以带,我又没拦你。”幽篁不咸不淡回一句,递了一根给对面的沈淮月:“今天是椒盐做法,不会很辣。”
“楚幽篁……”
“你有完没完,又没吃你家肉,宫学和先生们都没管我,你倒是天天管东管西。”
郭茜雪再开口时,幽篁也生气了,直接开喷:“整天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将来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幽篁向来与人为善,对众人的非议不屑一顾,今天忽然直接开怼,在场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回过神后暗暗看向面红耳赤、呆若木鸡的郭茜雪。
“你……”
郭茜雪当众被怼,想反驳却实在是没有道理。
幽篁却没有适可而止:“论相貌你平平无奇,论才学你游走在淘汰边缘,论家世你家世不起眼,再不管好自己的嘴,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篁儿……”
沈淮月连忙制道:“大家都同学,和气点嘛。”
“我还不够和气!”幽篁生气了,谁的面子都不给:“我要是不和气,早就上拳头。”
“是是是……我们篁儿最和气了。”沈淮月柔声劝和道:“郭茜雪人没什么的,就是嘴碎了点,你忍忍嘛。”
“什么叫人没什么的,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幽篁脾气上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冷冷道:“跟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一样,整天逼逼叨叨的。”
噫……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天哪,郭茜雪被这般羞辱,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郭茜雪眼泪已经在打转,幽篁却忽然叹气道:“为虎作伥者,从来没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句“为虎作伥”,大家马上明白郭茜雪是被人裹挟,不得不故意招惹楚幽篁,所以方才那番话是楚幽篁在敲打,躲在背后使阴招的那位吧。
“好了,篁儿,赶紧吃饭吧。”
沈淮月劝过幽篁,又对郭茜雪道:“你也赶紧吃饭,下午的课费体力。”
幽篁才重新埋头吃饭。
沈淮月好奇地问:“篁儿,你跟林捕头很熟吗?”
“五岁便认识了,老道姑走后她挺关照我。”
幽篁笑着回答,那段灰暗的日子,是林捕头陪她度过。
用过午膳,幽篁习惯出去走一走,一是为了消食二是为了打发时间。
经过清园旁边的茅厕时,才发现门头上居然挂上匾,上面写着【西阁】两个字,没想到茅厕还有雅称。
按风水布局来,民间确实习惯把茅厕建在西边。
幽篁边想边忍不住走过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林捕头,翻着眼一动不动躺在榻上。
“林捕头……”
幽篁叫唤几声,没有反应。
终于忍不住上前,伸手过去探鼻息。
林捕头忽然唉一声,吓得幽篁大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弹。
“你吓死我了。”幽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我以为你挂了,真是的。”
“无缘无故你装什么死?”幽篁漫不经心地问,林捕头道:“我在试着代入,想象她生前最后一刻看到的画面。”
“以什么来想象,死后留在脸上的表情吗?”幽篁故作不经意地问,林捕头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你知道江娉婷死后的表情有多诡异吗?”
“我不知道,没看到尸体。”
“她是笑着死的,笑得特别……”
“特别柔情似水?”幽篁随口提醒。
“对对对……”林捕头马上顺着她的道:“就是笑得柔情似水,像是见到了心上人。”
“江娉婷居然有喜欢的人!”幽篁觉得十分意外,林捕头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