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哭也没用,因为两人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 大海航行,没个罗盘单看星星可没法辨认精准的方位,想回去都找不到路的,只能是茫无目的的乱逛,希望找到一个更宜居点的岛屿养好了伤再说。 何况三娘看着威风,其实持久不了,撑久了肋骨就疼,有男人亲亲也治不了这个。根本无法支撑长时间驾驭鲨鱼航行。 其实也没亲多久,号称“能分心”,其实能个屁,没亲两下鲨鱼就开始造反,差点把试图鲨震的两人掀飞了。 三娘推开赵长河,恶狠狠地镇压了鲨鱼,然后把赵长河揍了一顿:“本座恢复了你还想轻薄?你个臭猪。” 赵长河委屈巴巴地揣手站在一边,您还是装病吧。 好在运气还不算差,没到让三娘无法支撑的时候,大雨就开始变小,雾霭不那么浓重,隐约有天光从灰蒙蒙的天空透出,能见度越来越高。 随着雾霭散去,远处便出现了另一座岛屿的模样。看着就比此前的荒岛大不少,还有树木。 三娘大喜,驱使鲨鱼破浪而去。 现在真是的,随便什么话都能让气氛变得很奇怪,说嬴五说巴图,都能扯歪,还是自己扯的。 赵长河二话不说地直接躺上了床:“我精神不济,真顶不住了要睡觉,没力气弄你,你怕个啥。” 吃完饭的男女一起搭伙赵长河托梁立柱,三娘安插木板。 转头一看,三娘已经整了一堆柴草,直接运功抽干了水分,“啪”地点起了火。 如果有外人看着,这妥妥就是小夫妻在分工干活,为了幸福的日子而努力。 三娘哼唧唧地添柴加火:“算了,当本座赏你的,室火猪用玄武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这是不是洞房花烛? 夜幕渐深。 赵长河没去反驳,低头吃东西。 真像是下工回家,家里有人做好了饭等你。 或许大家同此心,江湖游荡久了,谁又不想有个家? 瞎子摸着下巴想了想,忽地做了点小操作。 赵长河抽抽嘴角,低头劈柴,不去看了。 终究是龙雀承担了所有。 “你以为这玩意只有你有吗?”三娘笑嘻嘻:“从继承性上说,你的戒指应该属于本座的。” 三娘半睡半醒之间,闪过迷迷糊糊的念头——其实不回去好像也没啥……天塌了关老娘屁事。 瞎子知道龟龟扛不住……这种自幼颠沛的女人,不管面上看着多没心没肺游戏红尘,内心是千疮百孔的,梦中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的人。 就像是住桥洞换成了十平米,明明还是在做牛马,那已经是改善房了…… 赵长河没有回答,却已经隐隐地有了鼾声。 好酸啊这话…… 是不是只要长得好看,都可以? 但话说回来,场面上真没什么不搭的,相反看着很配的样子,这种一人建屋一人做饭的小日子,看着也让人很舒服。 ………… “嗯……巴图的军力或许可以,但顶尖战力不足,你又来了这里一旦漠北大军再临,我不知道他怎么扛。” 三娘负气地把鱼骨头远远丢进了海里。 就算不是,都很容易变成是。 他是真的累坏了,打鲨鱼那会儿都踉跄栽倒,现在又死撑了一整天,没在搭屋子的过程里晕过去就不错了。 还好这是千百战都不会豁口的宝刀,砍个树没啥问题。 夜帝信徒,怕是真要全军覆没。 这一次的经历,简直就像最精准的神箭,戳进心窝子里。 赵长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三娘美目在他脸上转了好久,也没再多说话,闷头吃鱼。 “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三娘哼唧唧:“让唐晚妆头疼去,她又没给你玩,你舔个什么?” “结果嬴五很义气。”三娘叹了口气:“我见了嬴五说娘去世了。嬴五沉默了很久,说他们的老兄弟只剩他一个了,其他都是兄弟的后人继承名号。说我来了很好,好像兄弟又齐了一样。然后连问都没有问我干过什么、有什么能力,就直接让我坐了第三把交椅,给了很高的权限,任我调阅他们多年来的资料,钱随便用。其义如此,我是真不想坑他,所以就两个身份都用着呗,又不冲突。” 赵长河有理由怀疑龟龟在诱惑自己,否则什么衣服不好穿,非要选一件能让人想要下克上的玩意? “嗯……可能吧,反正我在他面前也还演着,说不定他在看乐子。”三娘有些不自信起来,摸着下巴道:“这可不行,只有我能看别人的乐子……” 三娘道:“我有了真气自然可以用戒指啊。” 三娘似也意识到这语气不对,哼哼地不说话了。 “……伱也有储物戒指啊。” 算了,干正事要紧。 三娘的厨艺还特别好,她烤出来的东西是真好吃啊…… “等会吃完我也和你一起搭啊。”三娘递过一只海贝:“尝尝。” 三娘怔怔地看着他秒睡的容颜,安详得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赵长河吭哧吭哧削木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