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冤枉!” “我是使臣!你们不能诛杀使臣!我们可是来朝贺的啊!” 董昌再被殿前武士拉出去的一刻,才彻底反应过来,奈何此刻他无论如何呼喊都没用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被拖出殿外,沈安还不忘吩咐一声,叫殿前武士,扯断他的舌头。 “别让这条疯狗,继续乱叫!” 话音刚落,沈安随即将目光转到北夏和西魏两国的使者身上:“尔等还有什么问题,大可以说出来!” “别说本王不给你们机会,但说出来之后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 “我……王爷,我们没有问题了!” 两国使者对视一眼之后,谁还敢吭声?他们急忙认错,本以为能躲过一劫,包括皇甫胤善此刻都想放过他们了,奈何沈安却眼睛一瞪,绝不饶恕。 “好!尔等既然没有问题,那也好,来人!把他们拖出去,枭首示众!” 殿前武士再度前来,这下西魏的使臣都快尿裤子了,颤颤巍巍膝盖发软直接跪到在地:“王爷!我们什么也没说啊!” “是啊!”北夏的使者也在一旁叫屈:“我们什么都没说难道也要被杀吗!这就是大梁对待使者的态度吗!” “哼!” 沈安冷峻的目光如刀锋一样,插在他们的心口上:“尔等以为什么都不说就没有罪愆了?” “你们不怀好意,本心就是为了搅扰我陛下登基大典,仅凭这一条,无论尔等开口与否今日 都必死无疑,难道你们没坐好这样的准备?” “你们还在看什么!” 沈安点指那些殿前武士:“把他们拉出去,枭首示众!” 仅仅不到一百个呼吸的功夫,沈安竟然直接处死了三名使臣,这一铁血之法,不免让在场其他的使臣中心中发寒。 “这大梁的王爷好狠的心!” 一个小部落的使臣,悄悄对身边人道:“要是照他这么杀下去,岂不是把那三个国家都得罪了?” “你知道什么啊。” 又一个使臣悄悄的道:“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是不在乎多方开战的,瞧见了吗,这大梁才是最强的!” “我看也是!” “不管大梁是不是最强的,至少他们敢于这样做,要知道这可是国是交涉,绝非寻常小事他们竟敢如此行为,必是有底气的!” “看来这一次我们没有选错!” 众人的议论,沈安也好,皇甫胤善也罢全都听在耳朵里,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皇甫胤善也么想过沈安的杀戮,非但没有引起使者们的恐惧,反而还让他们更加相信大梁了。 这无疑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局面。 沈安啊沈安……光是这一点上,朕就不如你…… 皇甫胤善心中一阵叹息,他质问自己,如何有信心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随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惨叫上,一阵阵血腥味也窜入大殿之中,可方才还一脸凶煞的沈安,这会倒 是成了满脸的笑容。 “各位不要担心,所以要这样对待他们,是因为其本身居心不良,对于真心臣服我大梁的人,陛下不但宽容,而且也会尽力保护的。” 说着吗,沈安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皇甫胤道:“陛下,方才局势动乱,臣不得已如此,有僭越之罪,还请陛下惩处!” 皇甫胤善见台阶来了,顿时哈哈一笑;“沈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 “王爷只有功劳哪有罪愆?来人,赐深王爷白玉狮子一对!” 看似这是赏赐,实际上只是他对沈安行为的认可而已。 这件事随着他们的一唱一和,倒是成了小插曲,随后继续歌舞升平。 等到酒菜都摆上来之后,肖冰雨忽然从殿外而来,他双手捧着一份公文呈送到丹墀下:“启禀陛下,根据陛下指示,臣所调查的牵罪案,而今已经审结。” 在公文中写道,徐修与侯贵权滥用职权,草菅人命等罪状七十多条,每一条都是必死的罪名。 与刚刚的惊讶相比,此事对于大梁臣工的冲击才更大。 方才他们不过都是看热闹的心思而已,可这一回乃是牵扯到他们自身的利益,当朝的官员们有多少被那两个混蛋审查过的? 别看他们都是被皇甫胤善点名提拔上来的,可实际上光是侯贵权一个,就曾秘密调查了他们二十多人,还有三个更是直接被其请到了衙门口去。 其实沈安知道,侯贵权所以要这么做, 并非是故意为难一些人,只能说他们要掩人耳目,总不能把手段表现的太过直接。 史比如铁,这些情况史官是一定要记录的,一旦要是被写下去的话,皇甫胤善将会成为什么样的帝王? 为了掩盖他诛杀异己的事实,所以侯贵权和徐修是不得已,才要调查一些不同的人欲盖弥彰。 但也因此,让他们陷入了众人的口伐笔诛当中。 皇甫胤善看过了肖冰雨提供的卷宗后,心中什么想法沈安懒得去猜,但侯贵权与徐修的下场,倒是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皇甫胤善悍然起身,冰冷的下旨:“朕因信任,故而使其二人调查前朝之遗案,却不料此二人竟大开杀伐,牵连近乎十余万人入案,又酷刑俊法,令人发指!” “此等血残之徒,岂能任由留在朝中使用?” 顿了一下,皇甫胤善目光一渺:“传旨,将这两个满手染血的恶贼,处以寸殛之刑,其家人连罪,发配三千里外,用不得回!” 皇甫胤善此法既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同时也等于为朝廷上一些臣子们报了仇,这样一来的话,他的人望自然也就更高了。 只有沈安心中沉重,脸色也失去了之前的光辉,但事已至此,他不能改变什么,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