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皇甫胤安被他说的一愣,试?这个也能试? 眼瞧沈安此刻信誓旦旦模样,皇甫胤安其实心中不宁,他知道沈安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但他也的确不相信那一套言论。 到底要不要试试呢…… 正在他思量时,沈安冷笑道:“太子殿下竟然连试都不敢试,如何就说臣之言,是胡言乱语?” “好!” 突然被他这么一刺激,皇甫胤安也想明白了,沈安现在极力刺激他尝试一下,或许正是他的诡计。 这接货表现得那么自信,不就是想让自己打退堂鼓吗? 那好! 我偏不! 皇甫胤安当即决定,亲身一试,“你来吧,你打算怎么试?” “简单。” 沈安双目以渺,直接一掌推在皇甫胤安肝下三寸的位置,顿时就看他脸色一变,口中轻咳不断。 尤其是那两只手,下意识的直接捂在心口上。 这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啪啪打脸! 不但打脸,更让皇甫胤安难受的,还是胸口出那钻心的疼,闷这往里扎的感觉,让他呼吸不畅,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沈大人,多谢。” 李德海也不管 太子什么德行,在他看来是皇甫胤安自作自受,反而他对沈安却很感激。 这一幕,让他对沈安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相信,这些话也可以说给那些御医们听听,看看能不能为他们打开新的思路。 正巧此时,御医们也商量好了,太医院医政方老大人进来回话。 “根据太医院的诊断,我们认为……陛下这一次的病症,应该在肝胆之上,是急性病,这边是太医院给出的药方。” 他们的判断和沈安一模一样,李德海大喜过望,喜形于色,但是接过药方之后,并非直接派人抓药,反而交给沈安,请他一阅。 中医治疗黄疸的手段,他在晴老那也学来一些,扫了一眼药方急忙点头。 这太医院不愧是汇聚了天下名医之地,他们开出来的方子,能够直达病灶,而且效用很快。 李德海这边叫人去办药,方老大人还特意提醒他们:“陛下的病症虽然不难治疗,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陛下身体孱弱,这一次病症来的太急,所以需要好好修养才是。”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或许几个月半年,都未必能恢复完全。” 方老大人这句话,作为医生他要讲,可 身为臣子他却不该说。 尤其是太子和其他皇子还在场,就更不应该提。 半年时间,国家君位悬空,那不是在告诉他们,机会来了吗? 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已无可能。 李德海心中一声叹息,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让他暂时退去,还是老规矩,所有御医们都要在门外等候,随时伺候。 不大的寝房中,此刻静若寒蝉,四个人谁也不吭声,甚至连头都不抬。 要不是有小太监进来送药,他们肯定还会继续沉默下去。 沈安知道李德海在担心什么,他也一样,方老大人的一句话,只怕会让有些人心中不宁,从而生出其他变乱来。 看皇甫胤安刚才的样子,虽然不去能确定给他是否动了别样的心思,但多少也能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梁帝服药要紧。 这种事,除了李德海之外,谁也不能假手。 随着一碗温热的汤药灌下,梁帝渐渐有了好转。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才睁开眼睛:“朕……这是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众人急忙凑到龙榻外三尺的地方跪倒,口称陛下。 李德海将过去的 情况,给他简单说了说:“陛下现在病情不定,您还是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朕……好吧。” 犹豫了一下,梁帝接受他的题意,不过目光还是落在了龙榻外的三人身上。 “你们,都来了。” “朕很高兴。” 梁帝的声音还是很虚弱,有气无力的,皇甫胤善眼见父亲这样可怜,不由得悲从心中起,顿时泪双流。 “不要哭。” 梁帝挤出一丝微笑,摆摆手让他靠过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善儿,你身上的伤还在流血,怎么也跑出来了。” “为父,没事的。” 皇甫胤善泪眼婆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一场父子情深的大戏! 他们两个如此深切,可皇甫胤安看在眼中,心里恶心的不行,挺大一个老爷们,哭什么? 又不是当爹的死了,服药过后明显他已经缓过来了,这还哭个屁啊! 虚伪至极!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他也不能装聋作哑,刚想开口问一句安,却不料梁帝这时候摆摆手,吩咐这把他们全都送出去。 他要开始静养了。 圣旨不可违背,三个人行大礼 后,退出寝房。 院子里面那些御医们,在梁帝苏醒之后,大部分也都撤了回去,只有方老大人带着另外一名同仁,守在此处。 这是皇宫的规矩,从现在开始,到两地完全康复,每天都要有四位御医,两班倒的守在身边,以备随时照应。 太子、沈安等人离开时,方老大人还不忘和他们打个招呼。 等走出后宫地界,皇甫胤安撇了自己弟弟一眼,不屑发笑:“皇弟倒真是个感性之人,你这眼泪,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皇兄,你什么意思!”听他话里带刺,皇甫胤善心中有火。 太子却不以为然:“你听到什么意思,本宫就是什么意思。父皇分明就是一场小病而已,谁是不生病的人?” “你瞧瞧你自己,竟然还在父皇面前哭了,这不是给他心里添堵吗?小子,邀宠也不是这么邀的。” 皇甫胤善丢下的这顶大帽子,可是不小,而且还让益王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