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将军正是新任的轻车都尉。 张天成一看撑腰的来了,挺直了腰杆,抬了抬胸。 “都尉大人,你来得正好!刚刚沈将军不仅出言不逊,还意图以官职压人,欺压末将!” 他一脸得意,开口告状。 “好一个颠倒是非的军中败类!倘若白无极就是这样带兵的,就算给他最好的兵役制度,也是白瞎了。” 沈安冷笑,他没有转身去看来者到底是何人,只觉得身后的声音有些熟悉。 他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只军队又不属于他,战斗力达不到自己的标准,跟他有毛线关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白大将军名讳!”张天成抓住沈安话里的痛脚,大声呵斥。 说罢,已经腰刀出鞘,逼近沈安。 在他看来,沈安就是个文弱书生,也就是逞口舌之快。 “张副将,你要做什么?”秦二郎挡在中间,但尊卑有别,他是正统的新军,可不敢对上官掏刀子。 “秦二郎,你给我滚一边去!此人目无上官,不仅直呼大将军名讳,而且言语嘲讽,他虽是我上官,但今日当着都尉大人的面,我定要维护军纪!” 张天成伸手推开秦二郎,狐假虎威的说道。 左卫虽然归属天子御卫统领,但并非全都是 新军,张天成一直想调入新军任职,却苦无机会。 就算他为大梁招降来一个江湖门派,也只给了个三等功! 眼下的战事给了他机会,前锋营更是个绝好的跳板,只要将军死了,他很有机会能再次提拔。 可那得等到前锋营出一次任务,沈安死了之后,才有可能。 但现在似乎可以提前了! 轻慢上官,嘲讽大将军,沈安还不得立刻下马? “将军,这事因我而起,你为我出头,末将感激不尽。”薛万春这时说到,他言罢立刻转身,朝着那个轻车都尉就要跪下。 “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在我帐下当兵,除了天地君亲师,你谁都不用跪!” “本将言出如山,说给你撑腰,就一定为你做主到底!”沈安伸手拉住了他,微微侧脸斩钉截铁说道。 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洪钟一般。 “将军……”薛万春呼吸渐重,显然有些激动。 就连校场上那些士兵听到这话,也微微动容。 这将军好威猛! 当着上官的面还敢说这样话! 就为了给粮草官讨回个公道! 真的把他们士兵当成了兄弟啊! “都尉大人!我可以作证,是张副将无端打了粮草官,将军才来质问的!”有胆子大的, 忍不住喊道。 “是的!我也可以作证!” …… 士兵们一看有人带头打抱不平,纷纷效仿起来。 “都给我闭嘴!当着都尉大人的面,你们要哗变吗?”张天成急了,在点兵台上,手舞足蹈。 被他这么一吼,训练有素的新军,素质立刻展现了出来,大家心中虽依然不愤,却都安静了下来。 而身后的轻车都尉和其中一个护卫,刚刚扫过沈安的侧颜,却脸色微微一怔。 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都尉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张天成这时扑倒过来,跪在了轻车都尉脚下。 机会难得! 他一定要将沈安给拱下去! “沈将军,本都尉是左卫都指挥使指令监管前锋营和前军虎豹营、骁骑营的长官,你刚刚的话可是对大将军有所不满吗?” 那轻车都尉还是没能想起沈安到底是谁,又见张天成苦苦哀求,沉吟片刻诘问道。 “都尉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沈安缓缓转身,冷冷反问。 四目相对! 轻车都尉愣了! 他身边的那个护卫傻眼了! 反倒是沈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说弃暗投明投靠而来的宗门是谁呢!原来竟是宁家堡少主,宁北少爷啊!” “宋时你也在这里啊!” “大胆!”张天成一看沈安的表情,丝毫没有将宁北放在眼里的意思,立时跳了起来。 “刚刚你直呼大将军名讳,如今见到都尉大人,不仅不行礼,还冷嘲热讽,简直该死!” 话音落下! 一道闪电般的影子,从眼前闪过。 “啪!” 耳光响起! 张天成被直接打下了点兵台! “你给我住嘴!”宁北脸色有些难看,红白相间:“宋时,给我把他拖下去,痛打五十军棍!” “是!” 宋时双脚发抖,听到有弥补的机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二话不说,带着两个护卫,直接将一脸懵逼的张天成拖到一旁。 凄厉的惨叫在校场上空响起。 “都尉大人,我……我不服气!” “不服气?给我再加三十军棍!”宁北大吼,宣泄着心中的恐惧。 沈安轻笑走了过来,拍了拍宁北的肩膀:“算了吧,大战在即,他毕竟是我的副将,打死了有损军威。” “是是是!住手住手!把他给我抬过来!”宁北半弯着腰,哈着脸,哪有刚刚半点刚刚的威风凛凛。 开玩笑! 不说沈安当日瞬杀数个宋时的同伴,已经恐怖至极了。 就是他们肚 子里,还有【伸腿瞪眼丸】的毒药呢! 不哈着行吗? 宋时听令赶紧拉着已经挨了几军棍的张天成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把张天成往地上一摔:“赶紧给沈将军道歉,要不然军法处置!” 张天成一头雾水! 秦二郎也是懵逼脸! 薛万春神色复杂,有迷惑有仰慕! 校场上那些士兵更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他娘的,到底啥意思啊? 都尉大人咋跟个哈巴狗一样舔着沈安啊? “道歉就算了,他已经不是我们前锋营的副将了!” 沈安抬手制止,转头看向宁北:“我这个前锋营将军,做一些人事调动,你这个监管的都尉,应该不会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