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后院。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 院子中浓浓的花香味中夹杂着一丝酒气。 “沈公子,你怎么还在捣鼓这玩意?” “明天不是还要去国子监上早课吗?你可不能再逃学了!要不然老先生又该找来了。” 荣锦瑟看着忙忙碌碌的沈安,踩着碎步缓缓走了过来。 碎碎念! 沈安却听得极为顺耳。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潜移默化中更近了一步。 不过他是真不想去国子监读书。 现在的事情太忙了,香水、京都周报哪一样都是累人的。 尤其是京都周报很烦人! 内容不是关键,他有的是这个时空不存在的诗词歌赋,还有章文通和其他仕子的投稿。 可是现在活字印刷术,相对于报纸来说,还是太费劲了。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搞周报,直接日报晚报不香吗? 十三带着他的小伙伴,已经全身心的扑到了周报上去,还请了不少杂工,才勉为其难的做到了每周一期。 可是他们走了,香水的事情,便只能沈安自己动手了。 所幸香水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相信再试验一次,就能得到花精油和纯露了。 沈安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酒壶和 两个杯子。 看了看木桶下的滴管还没有动静,朝着荣锦瑟笑了笑:“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里敢不去上学。” 哗啦啦! 沈安倒好两杯酒,独自先干了一杯。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人还是猪!” “当然是人了!”荣锦瑟收了收裙摆,与沈安相对而坐:“沈公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哈哈!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去国子监,门口围了一圈的女子,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沈安脸色平淡,可这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自吹自擂。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永远不着调!”荣锦瑟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也习惯了这种烈酒,喝上两三杯也不至于醉了。 不过她还是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沈安烂醉。 “你少喝点,一会喝醉了,我可扶不动你!荣叔和家里的男丁都去仓库那边赶工了。” 暗示吗?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沈安心猿意马。 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仙气十足。 不施粉黛的俏脸,在酒意下微微有些泛红, 妩媚十足。 挺拔的身姿,勾勒出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曲线,诱人十足。 微微昂起的琼首,干净清澈的双眸迎着月光闪烁,气质如华。 “啊!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荣锦瑟一声尖叫,打破了院中的宁静,连秋鸣的飞虫都被惊吓到了。 “没事,没事!”沈安那叫一个尴尬,赶紧昂着头,用衣袖擦了一下。 卧槽! 丢脸丢大了! 咱上辈子好歹也是十八岁就经过人事的,咋看到美女还流鼻血了呢! 酒还是不能喝多,这气血上涌,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 大写的尴尬! “要不要去找大夫看看?”荣锦瑟紧张地走了过来。 沈安却侧过身去。 看大夫是不可能的,一把脉,人家铁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过来,一会血溅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沈安掩饰道。 可是荣锦瑟却不为所动,依然靠了过来。 脚下一根枯枝,正好挡在了她的路上。 “啊!” 又是一声尖叫。 荣锦瑟摔倒在沈安怀里。 迎面扑来的香味,把那些花香彻底冲淡了下去。 不行了! 软香在怀,娇人在握! 卧了个槽! 老子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啵 !” 沈安的嘴贴在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荣锦瑟脸上,然后开始寻找。 两双红唇相对。 暖意! 湿滑! 清香! 四目相对,足足有几十秒钟。 “啊~~~!” 荣锦瑟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沈安。 石凳没有靠背,沈安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你这个流氓!” “登徒子!” “我,我要……” 荣锦瑟的脸红成苹果,滚烫滚烫的。 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衫,转身嘤嘤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后不敢了!” 啪啪! 沈安慌忙解释,随后给自己扇了两个耳光。 本来已经止住的鼻血,一下子又流了下来。 “我错了!你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了!”沈安顾不得去擦,绕到荣锦瑟身前,急得差点跪下来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院子一侧的走廊里,荣管家本想安静退出去的身影,又转了回来。 “哎呀!小安啊!这就是你不对了!” “这个时候还认什么错呢?” 荣管家满脸戏谑的从走廊快步跑到跟前。 不该认错吗? 难道该继续来硬的? 咱是正人君子! 又不是禽兽! 沈安一脸懵逼 地看着荣管家,而荣锦瑟则背过身去,擦拭了一下眼泪,止住了哭声。 “小安啊!”荣管家拍了拍沈安的肩膀:“你们两个啊!都聪明得紧,可就是这男女之事不开窍啊!” “这段日子,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啊!是郎有情,妾有意!反正都有了肌肤之亲,不如听我老人家一言,把喜事给办了吧!” 这话一出! 荣锦瑟猛地转身,咬着嘴唇,狠狠一跺脚! “荣叔!你说什么呢!” 而沈安却被当头棒喝。 对啊! 道什么歉! 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把好事给说成了! “荣叔,我,我这就回家,跟父亲说,让他明天就找媒人过来!” “好好好!快去快去!”荣管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嘴角都快和耳根连在了一起。 “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这个登徒子,我跟你没完!”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