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路远一脸不懂。
“……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苏瑶硬着头皮解释道。
路远总算懂了,问:“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需要你出去一趟。”
“……好。”
路远快速离开房间,出门之后还贴心地把大门关上,突然想起什么,又隔着门板问:“要不要给你打盆热水?”
苏瑶急匆匆下床,然后去翻找原主的月事布,听到他的话,也顾不得难为情了,应道:“好,暖水。”
话落,外头传来脚步声,应该是路远去打水了。
苏瑶把原主的月事布翻了个遍,本来这玩意就不好用,偏偏原主的还特别烂,好些都有破洞了。
这是女人最私密的东西,她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
她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两条稍微能看得上的。
这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路远的声音,“水打好了,就放在门口,你自己出来端,我再去厨房烧点水。”
“谢谢。”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弱,直至听不见,苏瑶才快速走到门口,拉开门就把水端进来。
她把自己擦拭干净,然后笨手笨脚地把月事布系上。
这一刻,她无比想念上辈子的日子,别的就不说了,姨妈巾的发明简直就是一项创举。
等换好裤子,她才有空去检查床铺。
果然,床单中间有几处明显的血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子没有被弄脏。
这血迹干了就不好洗,她直接把床单掀了,然后抱出去准备洗了。
才走出堂屋,在厨房烧水的路远听见动静,马上跑出来问:“弄好了?”
“好了。”苏瑶不好意思看他,轻轻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单弄脏了,我现在就洗干净。”
“没事,这明天再洗。”路远说着,直接把床单抢了过去。
“别……”本来血迹已经被她刻意包起来,现在这么一拉,上面的红点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她的脸瞬间火辣辣的,条件反射就要去抢回来,路远却直接把它扔进盆里,命令道:“现在马上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人一严肃起来就自带威严,苏瑶不自觉就屈服了,说了一句“我明天一定帮你洗干净”之后,转身就回屋里去。
家里就这么一床床单,现在弄脏了也就没有可替换的。
苏瑶翻出衣服,打算用衣服垫着睡。
她才垫了两件衣服,路远就进来了,看见了便说:“你那衣服不顶用,用我的大衣。”
说着,他把自己的军大衣翻出来,直接垫在了大床上。
军大衣又大又长,只要一件就能睡觉了,而且还特别暖和,只是,她不敢用,“还是别了,要是等会又弄脏就麻烦了。”
“弄脏就洗,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瞻前怕后的。”
“……”
既然大衣的主人都不介意,苏瑶也不客气了,躺上去再盖上被子,身体瞬间暖和起来。
困意渐渐袭来,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小腹突然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顿时痛了起来。
她直接被痛醒了,而且痛感越发厉害,任凭她怎么转换睡姿或者蜷缩身体,还是徒劳。
路远在黑暗中察觉到动静,爬起来就把灯打开,一抬头就看到她表情痛苦,蜷成一团。
“苏瑶,你怎么了?”他走到她跟前,焦急地问道。
苏瑶上辈子没试过经痛,但她的闺蜜会,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痛晕了。她以前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今天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我经痛。”
“经痛?”
“就是来月事时候的痛。”
“需要吃什么药?我去弄。”
“这个基本都是体质决定的,没药治。你不用管我,赶紧睡吧,我自己缓缓就好。”
路远听完这话就站起身来,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你去哪儿……”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出去了。
路远出门之后就直奔卫生所。
这个点卫生所早就关门了,但他知道,宋珍珠就住在卫生所隔壁的宿舍。
对于宋珍珠来说,今晚又是难眠的一晚。
以前不懂“漫漫长夜,寂寞难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如今越发明白了。
她今年26了,正值青年,就算是女人,也有生理需求。她多希望夜里有人拥着她入睡,特别是这样寒冷的夜晚。
这两天,她脑子里都是路远背着苏瑶离开时的画面。
每每这个画面跳出脑海,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似的。也只有到了晚上,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她才能幻想一下,被背着的人是自己。
要是运气好点,路远还能出现在她的梦中。
就像此刻,她跟路远深情对视,他的头慢慢地朝她靠近,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唇了,她轻轻闭上眼睛。
突然“嘭”地一声,她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路远消失了,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就这么临门一脚,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外头这个不懂事的人,依旧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