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不久前知道的。
现在想想,之前我可真是冒失啊。
我还总揍他,你说以后他亲哥当上皇上了,他会不会报复回来啊?”
顾衍之没有顺着卷耳的话说下去,反而是继续问道。
“既然你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祁周行他母亲与德妃娘娘的关系了?”
卷耳不明所以,呆愣的又点了点头。
“知道啊,她们是堂姊妹。
怎么了吗?三师兄的母亲有什么问题吗?”
顾衍之脸上有了一丝不解。
“你既然知道了他母亲是谁,你竟然还能同祁周行关系这般好?”
卷耳尴尬的笑了笑,没太明白。
“我与三师兄关系好,和他母亲是谁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我只知道他母亲姓祁,他随他母亲姓,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顾衍之别过头去叹了口气。
“我一向认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所以一直不曾背后议论别人的家事。
但祁周行的身份同别人不一样。
他的母亲是祁灵儿。”
卷耳听到祁灵儿这个名字后,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一点点的耳熟了。
“祁灵儿?
祁灵儿…祁……
啊,我想起来了。
祁家不就是以前那个詹士府的詹士?
哎?他家不是在皇上继位初期就被人陷害参与夺嫡了吗?
我记得当时嬷嬷说,他家十岁以上的都被流放了,十岁以下都被充了官奴。
而且我记得嬷嬷当时还说,其实祁灵儿同花千树是有婚约的,马上就要大婚了。
结果花家出事后一句话都没替祁家说过,还毁了婚。
哎?不对!
既然十岁以上都流放了,祁灵儿是怎么嫁人的?还生下了三师兄?”
顾衍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合着卷耳除了知道祁灵儿同德妃是堂姊妹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祁周行的身世岂不是要从他的口中爆出来?
君子不该背后说人,可看这个架势,卷耳肯定会刨根问底的。
“三哥,你头痛吗?要不要我给你叫褚军医来看看?”
顾衍之将手拿了下来,摇了摇头。
“卷耳,祁周行的事不该从我口中讲给你听。
你该去信问他,或当面问他。”
卷耳一脸的囧字,背后打听人家的八卦就已经很过分了,还当面去问,她哪有那个胆子。
“三哥,我当面问人家母亲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你就好人做到底,跟我讲讲吧!
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这事是从你口中听到的。”
顾衍之看着卷耳这副模样,实在是没了办法,才继续讲了下去。
“事先说好,我对祁周行这个人的才华以及人品并没有任何的看法。
我所说的也都是只是上一辈的烂账,你听一耳朵就算了。
你也不可背后言语祁家的不是。
毕竟当年的祁家确实没做任何的错事。”
卷耳听后,哪有不从,赶紧乖巧的凑过去等着听下文。
顾衍之第二次无奈的揉了揉卷耳的头发。
“其实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是听说,花千树其实对祁灵儿还是有感情的。
祁家流放时,花千树花了大价钱买了他们路上的平安。
当今皇上虽然自己没冷漠,但也看不得别人无情,所以对花千树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等祁灵儿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时,就已经是花千树的外室了。
当时有人见到花千树和祁灵儿带着一个男童在城外踏青,然后就碰到了花千树的夫人。
反正据说当时的场合闹的不太好看。
后来没过几年,就听说祁灵儿去世了。
只留下了一个男孩儿,就是祁周行。”
卷耳拄着下巴听的认真,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正式同外室大战三百回合的场景了。
“那祁灵儿去世后,三师兄是跟着花千树回花家了吗?
花千树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三师兄小的时候是不是受了许多的委屈,所以才跑到这么远来习武的啊?”
顾衍之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头疼。
“我哪里知道他受没受过委屈?
我和祁周行同岁好吗?
他跟着你舅舅去西北习武之时,我也还未获得六皇子的信任呢。
不过花千树确实是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儿子是正室所出,两个女儿都是妾室生的,是一对双生女。”
卷耳撅了噘嘴,双手捧着脸做出了一个哭脸。
“三师兄好可怜啊。
娘亲去世的早,亲爹又有了其他的孩子。
怪不得一提起他爹,他就说他跟没有一样。
他肯定是受了好多的委屈。
我想回西北了。”
顾衍之整个一个大无语。
说了半天,他在这儿给自己的情敌刷了一波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