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瞧我这记忆,东西应该早就准备完了吧!”
然后她转过身朝着楼下喊道
“福贵儿,金贵儿?
我要的东西都装上车了吗?”
然后得到福贵儿肯定的回答后,卷耳带着初蕊,一溜小跑的就下了楼。
阿哲阴沉着脸拦在了祁周行的身前。
“等一下,你先别走!
什么叫我们都不如她与你亲近?
你这么说话,史青麦他知道吗?”
祁周行挑了挑眉,奇怪的看着阿哲
“你这个语气好像一个怨妇。
难道你以后娶了皇妃后,会跟你的皇妃说,我和麦子比她重要吗?
莫名其妙!”
说完,祁周行绕过了低气压的阿哲,追随卷耳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对对,就那辆车,我感觉那个绳子绑的不是很牢啊!
福贵儿,你让他们再绑一下。”
卷耳正查看这几个马车的货物齐不齐全,就感觉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一回头,果然是祁周行在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她回过头,祁周行一定就在她三步以内的地方。
刚刚她不是没听到祁周行说的那句,他们都不如自己与他亲近这句话。
只是卷耳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才十四岁,谈婚论嫁有些早了。
而且,祁周行一看家世就不错。
她一介商女,纵使有想法,人家长辈也够呛能同意。
她承认她对祁周行是有些好感,毕竟谁能拒绝一个长相俊美,肩宽腰细,有文化会武艺且对自己十分好的男人呢!
只是她认为她对祁周行的好感并没有到非卿不嫁的地步。
再看看吧!
她早晚是要回长安的,缘分这玩意都不好说。
“三师兄,东西都装好了。
叫上阿哲,咱们启程吧!”
一路平安!
卷耳他们来到军营门口时,守门的还是上次的那两个小将。
“真巧啊,今天又是你当值啊!”
那个小将一见祁周行和卷耳,满脸都是笑。
等看到后面长长的车队和物资,笑得更真诚了。
“呦,是祁公子和文公子来了。
哎?阿哲公子也来了?
请稍等一下,容我去禀报一声史校尉。”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卷耳看着他跑走的身影,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
“喂,三师兄!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时,让他通传好像还给了他银子?
你说,我现在要回来,他能不能给?”
祁周行被逗笑了
“你可以试试,他不给也无妨,你可以管麦子要。
自从你不定期的往这儿送粮草后,麦子的军饷可都攒下了。
他也没有家室,一个人也花不完,你可以替他花花。”
“祁、周、行!
做个人吧!
我每个月就那么点儿军饷,你也惦记。
宿莽妹妹,别听他的。
他是坏人。
来来来,跟哥哥走!
这一年,军营变化可大了,哥哥带你参观参观。
那个,那个谁!
还不快把那些粮草和猪卸下来,人家大老远送来的,总不好麻烦人家再受累了。”
说完,扯着卷耳的袖子就往军营里走去。
祁周行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走到了他们之间。
“史青麦,我也很久没来了。
你怎么不邀请我?”
史青麦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一空,回头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祁周行。
“你有什么可欢迎的?
从小就看你这张冰块脸,我都看够了。
你哪里有宿莽妹妹这小脸好看。”
卷耳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的嘟囔
“麦子,你还是叫名字吧!
我这一身男装,你一句一个妹妹,让别人听了去,我怎么解释。”
史青麦爽朗的笑了几声,赶紧答应。
这可是他的财神爷,他可不敢随意得罪人家。
阿哲在后面阴沉着脸,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受待见了。
说起来,他才是好久都没来军营的那个人好吗?
卷耳跟着史青麦的引导又来到了他所住的军帐之中。
只是这一次,招待卷耳的不再是一碗白开水了。
卷耳轻轻的闻了闻,又品了品。
“麦子,你这是什么茶啊?
我怎么没喝出什么味道?”
“啊?”
史青麦愣了一下,随后端起了自己眼前的这碗茶喝了一口。
“他娘的,东子,你给我进来。
你这泡的什么玩意儿?
我是不是说用我最好的茶来招待他们?”
东子是史青麦的亲信,此时一脸的委屈。
“校尉,这就是您最好的茶啊!
您忘了,这是您今早泡过的。
您之前吩咐过的,一天只给您泡一壶就行,剩下的就一直往里蓄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