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十三姨的担心中,卷耳、初蕊同祁周行和阿哲一同踏上了前往玉门关的路上。
离开时,管乐在大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
卷耳相信,只要她敢问出管乐想不想一同去,管乐就连行李都不用收拾,马上就能跟上。
但卷耳感觉初蕊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也就别在制造条件了。
骑了一小会儿,祁周行就勒住了马,回头担忧的看着卷耳。
“你如何?身体可还吃的消?”
躺了这么久,卷耳的骨头都要躺酥了。
难得能这么肆意的骑会儿马,卷耳的心情好极了。
“没问题,满仓稳的很呢!
三师兄不必惦记我,只管打马在前,我绝对不会落下的。
又或者,咱们比试比试也好。
阿哲?可有胆子来战?”
阿哲嗤笑一声
“就你?
赢了你我怕人家说我,胜之不武。”
说话间,卷耳已经骑着马溜达到了阿哲的马旁边。
听了阿哲的话,她也不生气,而是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马鞭。
“胜之不武的前提是你要胜啊。
别婆婆妈妈的了。
走吧!您!”
说完,她就将马鞭落在了阿哲的马屁股上。
阿哲在马上一个趔趄,吓了一跳。
随后,卷耳又笑着拍了拍满仓。
“驾!
满仓,追上他!”
卷耳和初蕊今日又恢复了男装的装扮。
红色的发带同乌黑的发丝一起随风飞舞着。
青春似火,灼地祁周行几乎挪不开眼睛。
初蕊见卷耳跑了也急了,赶紧追了上去。
一路嬉笑,不过三日他们就到了玉门关。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
您这伤好利索了吗?怎么还骑马来了?
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不就行了。”
王志泽见卷耳骑着马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都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毕竟他离开永昌时,卷耳还卧床不起呢。
卷耳一个翻身,利落的下了马。
将马绳递到了旁边福贵的手里。
脸上带着笑意回道
“王叔,我哪里就那么脆弱了?
已经好了!
生意最近如何啊?你们可都还好?”
王志泽还是不太放心,像一名长辈一样,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卷耳一番,才引着卷耳进了屋子。
金贵这时凑了上来,一脸的谄媚
“都好,都好!
托您的福,生意也好!
只是自从知道您生病了,我们王管事就焦躁不安的。
前些日子还去看了大夫,大夫说他心火太旺,给开了七天的苦药汤子呢!”
王志泽斜眼看了金贵一眼,训斥道
“多嘴!我年纪大了上点儿小火,也值得你在东家面前说?
茶都备上了吗?”
金贵挨了训,也不难过,反而笑的更灿烂了。
“是是是,小的多嘴。
茶都备好了,东家楼上请!”
卷耳回头看向祁周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人正欲上楼,卷耳就被人喊住了。
“陆老板留步!”
卷耳顿住了脚步,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啊!
“啊!你,你,你是那个,那个稀饭…
啊 ,不对,蔡老板!”
蔡锡范听到卷耳的称呼也乐了。
“对,小人就是那个一直也吃不上干饭的蔡、稀饭!
陆老板好忙啊,想要见您一面,比登天还难。”
卷耳一脸的不好意思
“您说的哪里的话,都是瞎忙。
不知您今日这是?”
买东西就买东西嘛,没事光找人家老板干嘛!
蔡锡范无视了旁边金贵的眼神,脸皮很厚的主动开口
“咱们上去聊,上去聊吧!
之前跟您说的那事儿,一直也没有什么进展。
我寻思再跟您谈一谈。”
伸手不打笑脸人!得,卷耳人还没坐下呢,生意就送上门来了。
坐定后,卷耳率先开了口
“蔡老板,上次文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边的生意都是由王管事说的算,我还真做不了什么主。”
蔡锡范一脸的无所谓,依然嬉皮笑脸的
“懂,懂。我都懂!
既然您能放心将这么大的生意交给王管事来管理,自然是对他一百二十的放心的。
但我今日要谈这事啊,也算是为咱们陆氏的生意扩张而来的。
蔡某也不卖关子了。
是这样啊!
您看自从通商后,您这生意的火爆程度是一日千里。
现在许多色目人买货都会专门的问一句是不是陆氏的货。
您家的东西品质简直没得说。
但您看,西北苦寒,一进入深秋贸易往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许多商队只能等开春以后再来。
我想着说,既然大煊这边的生意您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