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这是什么声音?”
顾不晚被这凄惨的哭声吓的一下子就搂紧了卷耳。
卷耳赶紧捂住了她的耳朵。
“晚儿不怕,不怕!”
卷耳提着心仔细的听着,面上却看起来还是很淡定。
但细细的观察就能发现她的腿其实也在微抖着。
此时她知道,她不能同晚儿一起恐惧。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必须要把晚儿平安的送出去才行。
“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一个女子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喊叫的同时还伴随着桌椅拖动的声音。
‘啪…啪…’
随着两下巴掌声,一个男人骂道
“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还敢躲?
我本来想给你个脸面带你出去,既然你不要脸了。
那就当着他们的面吧!”
随后传来了奚奚索索和布料撕裂的声音。
“滚开…滚开!
别碰我,你个王八蛋。
离我远点儿。
你们这些畜生,早晚要遭报应……
啊…救命…
救命啊!
呜呜呜~
谁来救救我……
求你……别…”
那姑娘的喊叫声越来越小了,最后变成了隐忍地呜咽。
卷耳强忍着泪水,死死的捂着顾不晚的耳朵。
顾不晚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她太害怕了,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她是郡主,是幺女。
在家在朝都可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平日谁见了她不是一副巴结的模样。
但此时她才意识到,其实她刨去了郡主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若不是有卷耳在,只怕她的下场也会同旁边那间屋子的女子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终于没了声音。
卷耳慢慢的松开了捂着晚儿耳朵的双手,转而继续环抱着她。
卷耳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晚儿,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叫我天宝哥,千万别再叫我名字了。
你也要改名字,你叫王珍宝。
知道了吗?
他们这个寨子鱼龙混杂,若是一旦被他们知道咱们出自元府或者周家。
他们只怕会为了少些麻烦,直接将咱们杀了。
晚儿,你是燕王之女,不要害怕。
顾家铁骨铮铮,没有软骨头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挺直你的脊梁!
这些日子,多听少说。
收起你的同情心。
找到机会咱们就跑。
只有咱们跑出去,隔壁的女孩才算真的有救。
明白吗?”
顾不晚眼神漂浮,强忍着害怕点了点头。
这一夜,她们谁也没有睡意。
早上隔壁的门一下子被踹了开。
随后响起了巧娘骂人的声音
“他娘的,昨晚是哪个小犊子来了?
大当家不是都说了要留着她们的清白了吗?
到底是谁又管不住自己胯下那二两肉了?
你管不住,老娘替你管。
到底是谁?是个爷们儿就快点儿给老娘站出来。”
没一会儿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大早,你他娘的喊什么?
是老子做的,
她们天天在这儿干吃着粮食,让老子爽一爽怎么了?”
卷耳赶紧凑到了窗边,从缝隙往外偷看。
只见巧娘掐着腰走了出去,指着那男子的鼻子就训斥道
“又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老三,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之前因为这事儿,老黄差点儿把你腿废了,你是不是都忘了?
还是你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着?大当家的话你都敢不听?”
那老三呸了一口
“别说那个。
老黄现在自己还被关在大牢里呢,指不定哪一天脑袋就掉了。
你们现在还能指望他来把这些人销出去吗?
别笑死人了,他现在只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卷耳霎时被惊住了,原来那个姓黄的是山匪。
怪不得撬不开他的嘴!
这山上还有这么多贼人,他这是觉得还有指望呢!
巧娘正欲反驳,大当家慢悠悠的从老三的后方走了过来。
“怎么?老三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对我有意见喽?”
老三一见大当家,气焰一下子少了一大截。
脸上多了些尴尬
“大当家,我哪敢对您有意见?
只是这一屋子的娘们儿,光让看不让碰。
每日还要耗费那么多粮食,您说留着有什么用?
要我说,他老黄能找到门路。咱们也能。
明日我就带几个下山,我就不信了,都是人,他姓黄的能卖出去,我指定也能!”
大当家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脸的不耐烦
“你他娘的一天像火燎腚一样,急什么?
你能卖上老黄卖的价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