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卷耳接过了祁周行递来的画轴。
一脸疑问的看着祁周行,她早就忘了自己应该还生气的事了。
祁周行见她没明白,附耳小声的解释
“赔罪礼。”
卷耳恍然大悟,当着祁周行的面打开了画轴。
只见画中画的也是一幅大漠落日图,同顾衍之扇面画的不同的是,此幅画中多了一个人的背影。
卷耳仔细看去,那个人很明显画的就是自己。
这还是卷耳来到这个世界上收到第一幅画像,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三师兄画的真好,这跟咱们那日看的场景一模一样呢!”
祁周行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画工。
“我见你的扇面上画的也是大漠图,想来你应该是喜欢这个景色的吧?
怎么样?这个赔罪礼可还满意?”
卷耳连连点头,又仔细欣赏了一下。
“师兄,下次画我个正脸吧!
我回去好好收藏着,等日后我老了也好知道我年轻时长什么样子。”
二人正说着,这画就被跑来的阿哲抢了去。
“祁周行,你不地道啊!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求你画幅画都快求成孙子了。
可你怎么说的?没空?
这幅画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祁周行并没有按照阿哲的意思解释,反而伸出了手,淡淡了说了声
“拿来!”
而后,阿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画放回了他的手心
“祁周行,你变了!
以前你只跟我亲近,其余的师兄弟你都爱答不理的。
自从文宿莽来了,你的眼里就没别人了。
咱俩这么多年的友情,都喂了狗了。”
祁周行好像早就习惯了阿哲撒泼的模样,等阿哲完全吐槽完,才慢条斯理的吐出了一句
“十日内,荷花图,闭嘴!”
阿哲立马就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祁爷辛苦,祁爷受累了。
那小的就回去等着了。您别累着,提前了个两日给我也行。”
这变脸的速度比戏楼的莲儿变的还快。
卷耳已经开始考虑,如果能把阿哲带回长安,这下部剧的男主可就有着落了。
“宿莽,我跟你讲啊。
这幅图你一定要找个地方裱起来。
祁周行的画过些年肯定是一画难求,只怕能值万金。
这以后就是咱们的传家之宝呢!”
卷耳只觉得祁周行画的不错,但是还真看不出有这么好。
听了这话,赶紧点头表示一定裱起来。
十一月十六,十三姨肚子已经疼了两个时辰了,仍然没有生产的迹象。
周师叔在院子外面急的团团转。
卷耳虽是女子,但因为没出阁,也不被允许在里面陪产。
十三姨是个坚强的女子,又因为已经生产过两回了,所以并没有把力气用在喊叫上。
院子里除了婢女出出进进的声音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十一月中旬的张掖,早就已经下起了雪。
卷耳感觉寒气从脚底板透了上来。
她吩咐了初蕊一声,去熬些姜汤过来。
别一会儿师父生产完了,师丈再冻伤风了。
屹安把岁安哄睡后,也来到了院子等着。
卷耳将屹安的披风又拢了一拢。
“屹安,你也先回去睡觉吧!
明日一早,你母亲就会生下小弟弟了。
到时候你再来看可好?”
周屹安摇了摇头
“姐姐!母亲说,这次要给我们生一个像您一样的妹妹呢!
只是姐姐,你怎么好久都不穿裙子了?
母亲也让我们在外面要叫你哥哥,怎么?哥哥和姐姐还可以随意换着叫吗?”
卷耳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让小屹安将性别搞糊涂了。
赶紧给他科普了一番。
“哦~我明白了。
姐姐只是假装哥哥好学武啊!
你们可真难!”
卷耳一个没注意就没听清
“什么?”
周屹安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说你们女子可真难,学个武还要偷偷摸摸的。
我母亲说,她习武的时候,师公那里就没有几个女弟子。
现在你来习武,竟然要做男装打扮才能学。
我日后要开家武馆,只教女徒弟。
省着你们学个武还要这么麻烦。”
卷耳微笑着摸了摸周屹安的小脑袋
“我们屹安是个有想法的大孩子了。
那姐姐就等着你开起来女武行那天。
只是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带你来看妹妹怎么样?
回去睡觉吧!
姐姐送你回去!”
送完周屹安,卷耳刚返回院子,十三姨就生了。
“恭喜周老爷,是个千金。
可如了你们的愿了!”
产婆赶紧出来报喜。
周师叔笑的见牙不见眼,但还是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