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人都这样吗?连夏荷这小小的年纪都愿意随意的牵红线,拉郎配?
“夏荷!这话从此以后万万不可再说。
一旦被有心的人听去,至此以后,我对王爷和王妃的好便成了巴结,对晚儿的好便成了有心机,
为二哥和四哥求习武的机会,便变成了是为了拉拢人心。
夏荷,我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王府的人拿我当家人,而我对家人好是应该的。
你懂了吗?”
夏荷点了点头。
‘她家姑娘就是这样,看起来性子好拿捏,但实际上是极有主意的人。
但姻缘这事儿也不是姑娘一个人就说了算的。
姑娘还小,也不必着急。’
九月二十八,宜嫁娶。
肃州的秋天来的早,这些日子屋子里的炕都被烧的火热。
卷耳一早上还沉浸在自己暖暖和和地被窝里睡的正香甜,就被夏荷给拉了出来。
一同被拉出被窝的还有顾不晚。
文星野大婚的前几日,顾不晚就跟她的琵琶师父和元家老太爷请了假,说要来一起观礼。
两日前就到了文家,这两日一直是和卷耳住在一张炕上的。
好在炕够大,卷耳和她一人睡了一边,这才没被她影响睡眠。
春杏和夏荷分别给她俩穿着衣服。
青竹和初蕊端着两盆水,等着她们洁面。
卷耳最近恢复的不错,只要不做大动作,就不会很痛了。有时,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肋骨还没长好。
顾凛之和顾善之也拜入了栾云霄的门下,由栾云霄单独教导。
据说文牧也时常的也会去指导一番,对顾家的两兄弟也算是倾囊所出的教导,没有藏私的意思。
文牧同李氏基本每日都会在晚膳时来看看她,她也偶尔当玩笑的同文牧说,‘如果不喜欢他们,就大概指导一两招就算了,别给您气着。’
可是文牧不是这么想的,听了这话反倒有些生气
“你把你外祖当什么人?
我若是不同意教他们也就算了,既然同意了,自然是要与其他人一视同仁的。
怎么能因为他是顾家人,就白白浪费人家儿郎的大好年华?”
瞧瞧他的这话说的多么的大义凛然?
但卷耳还是忍不住在腹诽道
‘既然一视同仁,您倒是教导时别给他俩单独拎在一个院子啊?
防他俩跟防贼似的,生怕他俩同您的徒孙们有接触,再给拐跑了。
既然一视同仁,您倒是别有事儿没事儿就让栾师叔亲手指导他们一下啊?
顾凛之的身法都已经很不错了,可还不是每隔上七八天就看到他的脸上挂点儿彩?
那顾善之更不用说了,脸上的伤就没好过。’
当然这话卷耳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她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十分崇拜外祖的表情。
嘴上还不住的赞叹
“要不然说,现在世人都想将自己的儿郎送到肃州文家习武呢!
先不说这个强身健体的事儿,就是这宽阔的胸怀都够他们学习一段时间了。”
这话说的文牧很是开心,往后几日再来时都是带着笑意的。
但这种情况只维持到了顾不晚来的前一日,因为顾不晚来的第一日就开始策反卷耳离开文家,同她一起去学琵琶了。
卷耳看着这两天文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好找了个他在场的时候,郑重的同顾不晚说道自己不喜欢学琵琶,而且也舍不得自己的外祖和外祖母,自己是绝对不会离开文家的话。
同时还表示,只要晚儿得空,可以随时来找她玩儿。
文牧也知道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已经算是卷耳的退步了,就没有阻拦。
可他不知道,后来的顾不晚基本上就算是长在了他家。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文牧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满意的。
卷耳和顾不晚梳洗好后,来到了正房陪着文牧和李氏招待宾客。
文家的弟子们今日也都穿上了新做的红色练武服。
一眼望去 ,不止院子里的大红喜字和红灯笼,单看人都喜庆的很。
栾云霄今日也一改往日风貌,穿了个酒红色绣卍字纹的长袍。
他早已及冠,头发高高束起,头戴镶碧镂空银冠,脚上一双厚底牛皮靴,走起路来依然健步如飞。
卷耳在打量栾云霄时,顾不晚也一样在看他
“你这栾师叔一打扮,倒也是相貌堂堂的。
只是脾气太臭,我来了几回都没见他笑过。
今日难得见他还能弯弯嘴角,也算是给了你们文家面子了。”
卷耳刚想替栾云霄解释一下,没想到夏荷就先开了口
“不是的,郡主。
其实栾公子人很好的,他只是面上冷了些。
他对他的弟子们都很有耐心,而且还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呢!”
顾不晚露出了吃惊的样子
“他哪里好?
他比文舅舅还大一些吧?
都这个年纪了还没娶妻,肯定是因为性情古怪。
卷耳,你的丫头们都太单纯了,夏荷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