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门外传来几道轻轻的敲门声。
“道秋兄弟,昨夜睡的可好?”
江道秋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大大打了一个哈欠,只见张公子站在门边,身后跟着几位随从。
“张公子醒的如此早,还如此精彩照人?真是无比佩服,下次可不敢再与张公子如此豪饮了。”
张公子面带和煦的微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眼角不时瞟着江道秋背后的屋中。
“请屋内稍坐片刻,待道秋喝上两口清茶清醒一番。”
说完回到屋内,端起茶壶大口喝了起来。
张公子站在门边,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除了江道秋再无外人,心中困惑,眉宇不由的皱了皱。
江道秋放下茶壶,伸了伸懒腰,嘴里舒服的哼了两声。
“这屋子真是神奇,说出来不怕张公子笑话,昨天晚上做了一个美梦。”
“哦?说来听听。”
“既然张公子想听,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我梦到这屋中半夜竟然进来一位佳人,共度春宵一刻,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意犹未尽。”
江道秋盯着张公子,眼底浑浊的光消散不见变的十分凌厉。
“此事只会让人羡慕,怎会引人笑话,道秋兄弟好福气啊!”
张公子心中明了,不甘示弱的盯着江道秋的眼睛。
“这等福气还是少享受些,美梦一场倒还好,若某日醒来,身边真的多了一位陌生女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江道秋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公子脸上带笑,桌面下的手却攥紧几分。
“哈哈,道秋兄弟风华正茂,怕不是许多女子都想要投怀送抱!”
江道秋脸上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笑容。
“呵呵,道秋与张公子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道秋还小不是沉迷房中之术的时候,不过斗胆劝张公子一句,虽然以张家的财力,张公子想要夜夜做新郎也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万情总要有个度,过分追求,只会适得其反!”
张公子注视着江道秋,脸色明显已经转变成红怒,嘴唇猛烈抖动却没有开口。
看到张公子脸色的变化江道秋心中暗笑,看来被自己说中了,已经给他留了不少情面,昨晚宴席上就已经看出来了,一直等到今天才说。
要是没有昨天晚上的美人计,今天还打算给他开点药调理调理,不过现在你没机会了,张公子你就彻底痿下去吧。
“多谢张公子招待,道秋该回念春堂了,若有机会再与张公子小酌叙旧。”
说完意味深长的瞥了瞥张公子,嘴里轻哼着小曲步履翩然的离开了。
嘭!
拳头狠狠捶在桌上。
“江道秋!”
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门外的随从赶忙进屋查看,见张公子面容愤怒,谁也不敢开口触霉头。
“还真是小看了你呢!不过,你的好运气能持续到何时呢?”
神态扭曲且病态,眼底的光芒愈加强烈。
……
江道秋躺在床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心中琢磨这些日子做过什么得罪张公子的事,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肯定是张大户以自己为榜样教育的时候没选对方式,而且看张公子无限接近变态的行为,这好习惯肯定是从小就养成了。
心狠手辣这点,江道秋倒是可以理解,世家大族生存的必备技能,不过这心胸狭窄,就太有失风度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股邪风吹起来那肯定不会轻易停歇。
第一次犯错,可以当你是年少无知不知进退!
第二次犯错,那便让你深刻理解野火烧的尽,斩草必除根!
摩挲指尖跳动的丹焰,心中又想到另一件事。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滑且润啊!
虽然是个变态倒是舍得下本钱!
只不过可惜跟了他,估计生米早就煮成稀饭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并不能改变未来事情的走向,江道秋一跃而起,再有半年便到了淘沙院招收弟子的日期,先去那淘沙院看上一眼,即便现在进不去,也算开阔开阔眼界嘛。
想到便做,先找到彭掌柜请了五天假,又与李大娘讲自己要出去几日,一切安排妥当,第二日清晨江道秋背着干粮就出发了。
虽然大家口中经常提,淘沙院在容福村东南百里之外,其实真正的距离大概是两百里左右,按照江道秋现在是脚力,恐怕也要走五、六个时辰。
凡是路过村庄及小镇,江道秋便停下歇息片刻,顺便问询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不过大多数人也只是知晓一个大概的方向。
踏上最高的一座山丘,眼前再无遮挡之物,扫视这片陌生的大陆,西侧两座低矮山丘外的林海,便是卜万林,连绵起伏不见边际。
传说其由南至北跨过整个豫恒府,外层只不过是寻常之物,稍稍走进几百里就生长着修道所用的各种珍贵乇灵草,极深的地方生长着诸多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极远处直达天际的山脉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像一道屏障矗立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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