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爷骑在马上忧心忡忡,他时不时转头看看后面的二万多兵,又看一眼侄女孟婉儿。
一路上,他在心中胡思乱想:“文韦为什么这样做?他不顾岳父和妻子的安全?难道他另有新欢了?”
“既然这样,我要全力保护好婉儿。”孟二爷嘀咕。
孟婉儿像是看出了孟二爷所虑。
她驱马上前,同孟二爷并骑。
她问:“二叔,堂妹跟着杜家人进了京城?”
“是你祖母生病,她听了你二婶的话,一定要去京城看太医,将你堂弟和堂妹也一并带走。”
孟二爷不满地道,“她那么大的年纪,身体也不好,这一路奔波去京城,怕是……”他摇头。
“京城有信送回来吗?”孟婉儿故意问。
“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送回来。”孟二爷皱着眉头,一脸愁容。
这个时辰,他的夫人杜氏带着母亲、长子和长女进了京城,完全是在自投罗网,很不安全。
孟婉儿安慰,“二叔,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算来也是如此。”
孟婉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二叔一眼。
堂弟孟晖日夜兼程往蜀地奔,回来报妹妹死去的噩耗。
孟婉儿在他昏昏沉沉时,助他加快了行程,这两天他就会到蜀地。
孟婉儿为了提点孟二爷,让他有所觉醒。
她提问:
“杜家哪些人去了京城?”
“二房夫人带着女儿,小杜氏带着女儿。”
“她们带着这两个没说亲的女儿,是赶回京城说亲吗?”
“也许是吧,没听杜家人提过。”孟二爷一脸茫然。
孟婉儿摇了一下头,心道:二叔这智力是随了孟老夫人?
“她们那样心高气傲,想结高门亲,可家世又不够,她们能为女儿结下什么亲?”孟婉儿继续追问。
“这种家世想结高门的亲,只有送到皇宫为妃为嫔最快捷。”孟二叔随口一道。
“喔,她们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孟婉儿拉长声音道。
“不可能,小杜氏长得像个茄子,她女儿长得像一条长冬瓜,做妾也没有人要,送到皇宫做宫女也不成。”孟二叔埋汰地道。
他从内心很厌恶小杜氏一家。
认为,让他们兄弟反目的罪人,就是小杜氏母女。
孟婉儿忍不住笑了。
仔细一想,二叔形容也准确。
小杜氏皮肤是黑黄色,极像茄子的皮。
珠儿从头圆到脚,要是披上淡绿色的斗篷,远看就是一条长冬瓜。
孟婉儿换了一个办法来提点孟二爷,“二叔,我听来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好呀。”
“以前有一个朝代,有一座将军府,有兄弟二人。兄长被新皇诬陷谋逆,要抄家灭门……”
“这同我们定国公府一样。”孟二叔撇嘴,“看来哪一朝都有这样的混账皇上。”
孟婉儿继续道:“兄弟一家只有跟着兄长四处流亡逃命,兄弟媳不愿意,心生不满。”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手足不能分开,这是妇人不对。”孟二爷点评。
“弟媳听了娘家人挑唆,悄悄带着女儿离开,准备同皇家高门结亲,要用牺牲长房来换得二房的荣华富贵。”
“啊,这是什么人呀?还好你二婶不是这样的人。”孟二爷感慨。
“呃……”孟婉儿用手扶额,她一下熄了点醒他的念头。
人能不能醒悟,看来还得靠自己。
不然,你就是提着他的头,在他耳边拼命叫:“你的夫人骗了你,你的女儿被逼得跳了河。”他也不会相信。
“快接着讲呀,婉儿。”
孟婉儿摆手,“二叔,人不撞向南墙,他一定不知道回头。”
“啊?”孟二爷不解地看着婉儿。
跟在后面的大石,反而是听明白了二姑奶奶话里话外的意思。
大石双手不停的挠头,嘀咕:“难道二夫人……”他也不敢相信。
他们行到蜀地的边界凉迹山,这里三面环山,地处险要。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二万多人不能连夜翻山越岭,那样会很危险。
一是山势陡峭,二是有猛兽出入。
“就地扎营。”孟婉儿下令。
“是,将军。”一位叫何英的副将上前应答。
她行了一礼,转身去安排大军扎营。
这一次出来,以孟婉儿的几千女兵为前锋。
两万文军相助,他们听从何副将的安排。
这一队大军扎营下来,啃了干饼,喝了一点菜粥,早早歇息。
孟二爷安稳地在帐篷里躺下来。
“大石好好休息,明天赶到后,还有硬仗打。”
“是,二爷。”大石在角落里席地而眠。
孟婉儿坐在帐篷外,看着天上的星星。
她像是在夜观天象。
实则,孟婉儿在等偷袭的大军前来。
她在出发之时,就知道了,有探子看到她和孟二爷带着几万军出了城,骑马去报信。
的确如她所料,唐将军接到派出的探子回来送的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