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家族生意连连出事,要弥补生意上的损失,就要尽快补上新货。
官盐茶叶之类的货,相对还容易补货。
贡品是来自多个州县,经过千挑万选得来,一时之间到哪去补货?
几房的人无力解决,围坐在恩国公府,要恩国公拿主意想办法。
“我们包家做生意百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难道是有人在害我们?”包二爷问。
包三爷猜测,“是任侧妃的父亲任大人指使的人所为?”
恩国公闷闷不乐地道:“即便不是他,也同他有关系。”
包家三番四次遇上生意出事,如果是之前,有户部官员出面,借用库里存放的东西先充数,之后再补上。
遇到包家差银子,先支用国库的金银。
现在,任大人不点头,恩国公身为户部尚书也无法一手操办。
他本是想让娘娘说服皇上,换了任大人。
哪知,娘娘在千秋那天同皇上大吵了架,至今两人还没言和。
恩国公只得心中怀恨,硬着头皮前去给任大人送了几次礼,说了几次好话,“恩国公府以后必弥补任家。”
任大人只有一句话,“我只想女儿活着。”
恩国公有什么办法去让任侧妃活过来?
他无计可施,威胁道:“你事情做得这样绝不想想以后?”
任大人回了一句,“这天下现在姓文。”
“你……”恩国公气得倒仰,他完全拿任大人没辙,恨不得叫人杀了任大人。
恩国公的个性傲慢自大,一向又过得顺风顺水。
他就没想过一件事,一位侍郎要是身后没有倚仗,怎么敢同国公爷及尚书大人硬碰硬对抗。
包氏家族即便再富,也经不起所有的地方要银子。
包二爷提出,“六个月后,妙妙要嫁给二皇子,嫁妆不说要同大小姐一样,也只能少一成。她也一样要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出嫁。”
“你们二房先出嫁妆,以后公中再补上。”恩国公不耐烦地道。
“我们二房哪有这么多银子。”包二爷不快地道,“那一辆黄金宝石车,用光了我们府布的所有宝石,我去哪里买宝石?”
“你的女儿是嫁去做王妃,不是太子妃。”恩国公没好气地道,“她坐宝石车,有那资格吗?”
“兄长这话就过了,家里的生意全是由兄弟我在打理。唯一的嫡女出嫁,能不给个像样的嫁妆吗?”包二爷面红脖子粗争着。
恩国公大怒,训斥兄弟:“现在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要金银度难关,还去撑什么场面。”
他还对所有兄弟下令:“你们几人将家里的金银全拿出来,想办法将送入宫中的贡品补上。”
其他几房的人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这几房人有妒忌,也有不满。
妒忌大房和二房的嫡女,一个嫁给太子,一位嫁给二皇子。
妒忌长房有官职有实权,二房掌控着家族的所有生意。
几房人不满,跑路干活的是他们,得利最少的是他们,最后遇到困难时,还要他们拿金银出来相助。
他们更不满是,大房和二房嫁女所有的开销出自公中。
他们这几房嫁十个八个女儿,也不及长房一位。
不管愿不愿意,包氏家族都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目前遇到的问题。
皇宫的光福总管派了小公公,到恩国公府传了话,“十月初三是皇上的万寿宴,限七天内将所有贡品完全的送入宫内。”
包氏家族想在短短七天时间,去寻到同贡品一样品质的东西,要付出超过十倍的价格。
要不然,包氏家族永远别想做皇商。
这个损失就大了。
皇商做不了,其他的生意能顺利做吗?
包家人再有矛盾,为了维持生意,他们还是尽全力筹备金银,寻找贡品。
包二爷在外四处打听,“哪位商户手上有上好的云锦。”
“哪户铺子有十年的美酒?”
“哪处药材商有质量上乘的药材?”
这些东西要得急,必须在万寿宴之前送入宫里。
一直寻到第五天,长公主的管家来问:“包二爷,听闻你们在寻云锦、美酒、药材?”
包二爷正急得上火,离限定的时间还有两天了,他忙答,“是呀是呀。”
“有人在问大驸马,要不要买这些东西送礼。我们驸马说,已经为陛下准备了寿礼,不需要。”
“我听人说你们在寻这些东西,前来问问。”
包二爷赶紧道:“快,带我去看看货物。”
管家带着包二爷去了西市的几个铺子,挨着指,“这是云锦铺,这是美酒,这是药材,这是瓷器。”
包二爷惊诧地道:“我这几天在东市西市寻货,怎么没看到?”
一位长胡子男子笑着解释:“大爷,我们是今天早上到的京城。”
一位年轻的商人笑道:“我们为的是在万寿宴前卖货。”
包二爷急着买货,无暇多想,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看货。
他看后满意地点头:“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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