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互不相让,你来我往直接叫到四十万金,观看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四十万金相当于四百万两银子,再好的首饰物件也值不了这个价。
金刀扔了牌,大声道:“我不争了,看你们谁能得到凤冠。”
包管家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的老眼看向三楼,那里传出清脆的报价声音,从没露出过一丝犹豫。
他放下傲慢,好言相告:“楼上的小兄弟,不如将这件凤冠让给恩国公府,以后必有你的好处。”
夏荷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出:“主人说,此一件首饰在五十万金拿下,我懒得慢慢加价,一口价开到五十万金,你不要拍了,东西归我。”
“啊,天呀,五十万金。”人群惊呼起来。
包管家惊得满脸通红,双眼瞪大,他像个石柱子,一动不动。
才掌柜开始慢慢数:“一……二……”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包管家。
才掌柜心中很清楚,这一件凤冠最后要落到包氏家族手上,才是卖家的真正意图,他们拍卖行才能获利最大。
包管家急咽了一口唾沫,结巴道:“我我,我加一千两。”
夏荷干脆地道:“我不跟了,东西归你了。”
孟婉儿在夏荷身边笑个不停。
今天文韦派金刀来相助,为神助功。
还有那位周王,也不知为何前来参与竞拍。
本来她认为此凤冠能拍下二十万金,哪知拍到了五十万的天价。
拍卖的才掌柜,激动得一脸通红,他过去所有的拍卖加起来的总金额也没有五十万金。
就这一单,拍卖行就要赚两成,获利十万金。
包管家是如愿拍下了东西,众人没散开,他们还在观看,恩国公府是怎么样一下拿出五十万金来付给拍卖行,取走这件宝物。
包家二房的二爷听说拍的凤冠要付五十万金,而不是五十万两银子,“天……”他凄厉大叫,头晕目眩,差点也跟着他老娘中了风。
“这这到哪去凑这么多金子?”二爷急得五官扭曲,双脚跳了起来。
他跑去寻恩国公,不顾在户部衙署,当时就大呼:“兄长,家里没有五十万金这么多,一万金也没有,要不寻户部拿银子来先付拍卖行,我们将放的高利贷连本带利收回来,再还给户部。”
过去,他们恩国公府一直是这样,用户部的银子去办事,他们的金银去放高利。
恩国公也知道家里的生意操作手法,他对手下道:“去请任大人来。”
那人跑去寻找一圈后,回来禀报,“国公爷,听任府的下人说,任大人去山沟寻侧妃的尸骨,一早出去还没归来。”
“唉。”恩国公叹了口气,他明白,以后想同任大人共同把持国库很难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凤冠给皇后,让她说服皇上,换掉任大人。
“去收回放了出去的高利银子,不要利息。”恩国公安排。
包二爷急了,“兄长,那样我们会损失一大笔利银。”
“事到如今,先哄好皇后重要。”
“那好吧。”二爷不快的答应。
他想着,是长房的侄女惹下的大祸,却要整个家庭来承担,实在不公平。
长房助几房人获利多年,几房人认为理所当然。二房负责打理生意,想法更是如此。
遇到长房出事,让家族共同出银,二房和其他几房人皆是心生不满。
这种只愿同得利,不能共患难的家族,在遇到大事时,最容易土崩瓦解。
拍卖行外,观看的人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恩国公府的人抱金银来取拍卖的凤冠。
有人忍不住议了起来:
“看来恩国公府不是所说的那么富有。”
“也许他们不要凤冠了。”
拍卖行内,大驸马也在同长公主道:“看来恩国公府凑这笔金子有点难,以前拍卖东西,立刻付银子,将东西取走,今天到现在也没有拿银票来取走凤冠。”
长公主笑了笑,“今天一过,明天恩国公府不来取拍卖的凤冠,天下第一富的名头就要被人所质疑,接下去麻烦事就慢慢来了。”
“夫人所言极是。”
夫妻二人对视着,他们敏锐地感觉到,拿凤冠出来拍卖的人,不止是想赚金银,好似更想是让包天富家族出事。
一直到拍卖行天黑关门,恩国公府的人也没前来付金取凤冠。
皇宫
皇上冷冷地道:“一顶凤冠拍出了五十万金,被恩国公府拍下,他们果真是天下第一富,比朕还富。”
他是皇上,也舍不得用五十万金买一个物价。
五十万金,可以修一座不小的宫殿。
周王看了一眼御书房的大石板笑道:“陛下,恩国公府正堂的地板是用银板制作而成。”
“嗯,朕让皇弟去抬价,就是想看恩国公府能一下拿出多少金来买一个凤冠。”
“五十万金,可换五百万两银子,是湟朝一百天的税收。”周王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他感觉到了恩国公府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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