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清晨。
巴甫洛夫维持着拿听筒的姿势说:“桥头堡部队撤退完毕,炸药安装完成。”
王忠:“起爆。”
巴甫洛夫:“起爆。”
下一刻,对岸的桥头堡顶盖被炸药整个掀起,而大桥的引桥部分像积木,被顽皮的小孩推向大河,轰然倒塌。
还没引爆的桥梁被巨力扭曲,但下一刻桥上的炸药也起爆了,铁轨被炸成了好多节,飞上半空再落回水里。
在王忠的俯瞰视角,敌人战壕里那些本来都不动弹的高亮目标全都活动起来,显然是被连串的巨响吓起来的。
王忠:“我是说,向上帝祈祷下雨。”
他决定在这里等着军长吉尔艾斯中将来。
吉尔艾斯:“今天进攻,我要亲自去前线督战!必须一天之内突破防线!”
他再次看向观察窗外面:“快下雨啊,快下吧!”
克鲁泽听到军部传来的命令,眉头紧锁:“司令官要是死在我的阵地上,那我可就完了。”
“什么?”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来基里年科中将的疑惑。看来安特人没有求雨的习惯,他们本来就不缺水。
费利兹:“可是白马将军之前差点炸到军部了!是您的锡兵当了一次灾!”
基里年科:“该死的天气,往年七号就有部分地方已经开始下雨了。”
克鲁泽的副官立刻转身备车去了。
王忠放下听筒,波波夫便说:“可算来了,战士们都等得不耐烦了。至少今天的进攻我们绝对能定住。”
参谋长看了看地图:“有个炮兵观察所不错,盖得非常隐蔽,到现在为止安特人没有轰炸过。我觉得可以安排军长去这里督战。”
基里年科:“按照往年的资料,最晚可能10月20号才下雨,那我们就不得不做且战且走的打算了。
王忠看着参谋更新地图,忽然发现一点:“昨天北线敌人没推进?有部队挡住敌人了吗?”
一般师级指挥所的战线状况图因为指挥官管不到其他部队的情况,所以不会马上更新,而是把一段时间内的情报汇总然后一起更新,以减少参谋的工作量。
大概三十分钟后,克鲁泽座车赶往炮兵观察所。
巴甫洛夫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该死,是重炮。敌人估计要强攻了。”
王忠拿过听筒:“你好啊,中将。”
对岸除了战壕,在距离岸边一公里左右的土包上还建造了一个炮兵观察所。王忠一直盯着那个炮兵观察所,希望能来点高级军官,结果不知道普洛森人是不是有防备了,这么多天过去了,炮兵观察所也就是个尉官“领衔”。
说着他看向对岸。
靠着外挂,王忠已经看到敌人舟桥部队把架桥用的东西用战壕运到了河边。
世俗派认为所有“神迹”都有科学原理,只是没有发现。
虽然敌人正在火力准备,但现在这种情况,必须立刻派人查线恢复通讯,哪怕这意味着通讯员面临极大的危险。
东西两岸都一览无余,这确实是个极好的观察位。
基里年科:“这不是一句我们压力更大就能概括的,你知道昨天卡舒赫的司令部都被冲了吗?他本人只是擦破了皮,参谋却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他的军现在撤退都不一定能组织得好。
如果是方面军司令部,就有十几名参谋连轴转不断复杂把经过核实的情报更新在地图上,另外还有几十名参谋不断的负责核实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
王忠看了眼外面,敌人的战壕已经挖到了距离河岸防波堤20米左右。也就是说一旦发起攻击,敌人冲出战壕跑两步就可以进河里。
费利兹:“万万不可啊!白马将军喜欢斩首啊!”
“无线电伱一喊对面全知道了!”
安特的领土上有大量的河流,但所有河流都是南北走向,偏偏安特的领土东西长,南北走向的河流水量再充沛也无法支撑起整个领土东西向的货物流通。
然而直到十月九日,都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
所以世俗派不会求雨,只会根据气象资料预测什么时候下雨。
他就这么悄悄瞄了一眼那个炮兵观察所,然后就吓了一跳。
他扭头问参谋长:“有什么比较安全又可以看到前线状况的地方吗?比如制高点什么的。”
“再不下雨我们恐怕就撤不下去了!”
克鲁泽可是见过罗科索夫把换了军装的原安普拉师师长炸得重伤不治的。
王忠刚想回应基里年科中将,天空中忽然传来炮弹落下的声音。
王忠:“危急的时候哪儿管得了这么多嘛。”
王忠:“其实还有无线电通讯兜底嘛。”
王忠本来就没关注距离杜瓦河一公里的炮兵观察所,他忙着判断敌人的主要渡河方向,好让预备队填在正确的位置呢。
“是啊,敌人推进到了岸边,终于要开始强攻渡河了。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和他们短兵相接的准备。”
克鲁泽挥了挥手,便从阴影这边接近观察窗,小心翼翼的看向外面。
拖延的时间久了,贻误战机可就不好了。
巴甫洛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