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弥漫着浓重消毒水的味道。 “来了来了,怎么回事?”任楚气喘嘘嘘,一路上风风火火开车过来,路上还闯了四五个红绿灯,引得交警的纷纷追赶。 大力推开病房的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容婠包扎手上的伤口,细小的玻璃碎片已经都被医生仔细取出来。 任楚表示很无奈,这具身体真是伤痕累累,脚上的扭伤刚好没多久又受伤了,糟心事一茬过一茬,容婠这女人最近是水逆了吗。 坐在白色病床上的容婠看想门口,举起被包扎成猪蹄的手,向任楚挥了挥,“变成这样了。” 任楚非常心疼,大步流星冲上前搂住容婠。 “心疼是老娘了!还有你电话里的和一个男人睡了又是什么意思?哪个男人!”任楚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个不停,吵得容婠非常无奈,推开凑过来的脸蛋,顺手捏了捏。 容婠脸上神情十分尴尬,有些难以启齿,眼神不住躲避着任楚对过来的犀利目光,“就是…傅聿权嘛。” 任楚一声尖叫,差点就要把病房里的天花板震破,瞪大双眼,夸张道:“什么!傅聿权!我没有听错吧!姐儿,你确定!你怎么招惹上他了!江城谁都不敢惹的男人,你竟然和他睡了!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傅家的水深得很,傅聿权能够把傅家的权势牢牢把控在手中,必定是有几把刷子在身上的,手段可是高明得很。” “昨晚有人给我下药,有个肥头猪脑的老色鬼想要睡我,我逃掉了,途中碰上了傅聿权,是他救了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发现我俩……。” 一小时后,容婠对付完任楚的问话,身心俱疲。 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刚准备离开,走的时候还顺便去医院窗口拿了几颗事后药,和护士姐姐要了一杯温水一起服下。她记得昨晚那个男人好像是全程没有做任何措施,力气还那么大,怎么也不肯停下……容婠脸颊微微泛红,摇了摇头,把脑中的画面全部都甩开。 来的时候没有开车,坐上任楚的玛莎拉蒂,一路飞速驶向容婠的另一个住处——茗月小筑。 茗月小筑是容婠自己出钱买下的一套房,她喜欢安静,买的地界离市中心比较远,不过好处也是很多,比如这旁边的环境很好,雅致清幽,风景如画,靠海,晚间能够在沙滩上吹吹风,惬意极了。 几天后。 陷害容婠的那个凶手揪出来了,又是白羽芝。 “这个小婊砸,几次三番,上次的事还没有找她算账。”任楚在电话那头里怒气冲天,声音大了几十个分贝。“她吩咐了那个服务生在你杯口那里涂了药,还给你安排一个老男人,我要找人的扇烂她嘴巴,狠狠教训他一顿,让她敢继续作妖。” 容婠眼睛里迸发出狠色,精致艳丽的小脸敛着阴影:“不用你出手,我来就好。” 电话挂断,进了衣帽间,将家居服换了,穿上一身棒球服,带着鸭舌帽,拿起放在储物室的棒球棍就出门。 昏暗的小巷子里,容婠带着两名高大的黑衣保镖,将白羽芝堵在了墙角。巷子旁边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平常没什么人经过,这是个教训蠢人的绝佳地点。 容婠将女人狠狠推倒在地上,细跟高跟鞋的后跟狠狠用力碾压在女人的手掌上,抬起带着的棒球棍,面上神色狠辣,红唇紧抿,凌厉的动作带起疾风,往女人身体挥下。 一下两下,棒球棍碰撞肉体发出的闷响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白羽芝嘴巴被黑色胶带牢牢粘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无法求救。绝望的眼神看向容婠,眼泪飙了出来,痛苦摇头。 现在她害怕了,容婠就是个疯女人,彻头彻尾的疯子。 两个高大保镖站在旁边扭头不忍直视,这容婠小姐武力值惊人,两人都万分庆幸还好没有得罪她。 终于,容婠放下手里的棒球棍,停住,弯腰俯下抬手将白羽芝嘴上的黑色胶带用力撕开,撕拉,细手拍了拍她的脸,已经昏了。 “去,给我找一桶冷水过来!”清丽的嗓音响起,容婠眼睫毛弯细卷翘,杏眼微抬,嫌恶地扫了扫地上的女人,指挥一个保镖去拿水。 “容婠小姐,水来了。”保镖回道。 “泼醒她!”保镖将水淋在白羽芝头上。 “咳咳……”白羽芝瑟缩了身子,挪动身体想往后退,被保镖拦下。 容婠低压眉眼看向地上的白羽芝,冷冷嗓音传入白羽芝耳朵里:“记住这次教训,事事没有天衣无缝,那两人的下场和你一样,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皮肉之痛而已了,我向来是瑕疵必报的。” “我不敢了,容婠,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白羽芝惊慌大叫,失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