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橙满脸惊喜的接过花束,先将它小心的放在了空地上。 随即猛的扑进陆深怀里,凑在他耳边悄声道:“再等等,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还差一些材料。” 在十长老的灵材库搜刮完一番之后,炼制圣器的材料还差六种就将集齐。 陆深紧搂着苏白橙的腰,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委屈的蹭蹭,“师姐,再等等,是多久。” 苏白橙轻咳一声,脸色有些红,将声音压的更低,“很快了,我、我也很急的啊!” 陆深唇角抑制不住的扬起,环在苏白橙腰间的手臂揽的更紧,沉沉一笑,“好,那我再乖乖等等。”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才分开。 苏白橙将花束收进乾坤袋,牵起陆深颀长白皙的手掌,摩挲着指腹上残留的,浅浅的痕迹,心疼道:“这是刻了多久啊,疼不疼……” “不久,不疼。”陆深轻笑着道,“有找圣城那位卖簪子的老板请教,所以很快便学会了。” 想到那位与亡妻感情甚笃的老板,苏白橙眼神微亮,“老板他还好吗?” 陆深颔首,眸中带着抹促狭,“老板还记得我们,见面就问我,后来有没有取得名分。” “听闻我要学雕刻向师姐求亲,大方的将毕生技艺倾囊相授,祝我成功。” 苏白橙笑倒在陆深怀里,头上发簪微动,晃过一抹莹白暖光。 唯一在场的司玉城在一边疯狂挥动着大笔,“雕刻花,绝啊!记下来快记下来。” 于是乎,在许久之后的一日早,段府的管家照例巡视府邸之时,突然在自家少爷房门前看见了一堆形状怪异丑陋的玉雕。 管家脸色大变,大骂道:“谁啊,谁把这么丑的东西放在少爷房门口!胆敢诅咒少爷,胆子不小,别让我抓到他!” 管家拖着破烂,愤愤离去。 彼时的段裘澜在彻夜认真修炼,未起身。 小司孔雀开屏计划,卒。 而和苏白橙心意相通的众兽即使不看,也已经知道了消息。 他们正被镜招呼着围在一起,观看着其从苏白橙脑子里偷出来的结婚纪录片。 看到一半,梦魔窜起,整个兽拍在了镜心变出来的电视机上,兴奋道。 “哇,这个好棒呀,梦梦要当主银的花童!” 梼杌不甘示弱,“梼梼也要!” “嗷嗷嗷嗷!”貔貅也要! 当康也想,但是想到自己的肤色……还是算了。 小八锦鲤则表示,花童就应该由它们这样的吉祥物来当。 小规气闷不已,化悲愤为偷偷修炼,打算尽快修成人形。 一番争论过后,众兽决定进行一场憋气比赛,谁憋的时间最长,谁来做花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无论是哪个兽,在即将夺得第一时,水底下总有兽不讲武德,偷挠脚心。 最后没谈拢,一场内部大战全面大爆发。 平底锅口水巾金块混杂着各色毛发漫天飞。 空间内乱哄哄,外界的宴会上,却是一片庄严肃穆。 歌舞表演结束,到了最激动魔心的,和大人饮酒捧杯的环节。 全体起立,谛无明举起酒樽,缓步向着台下走来。 感受着身边十长老强行压抑着的激动情绪,金媛菲微垂眼,袖口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谛无明如鬼魅般,突然来到了她身前。 十长老激动的端起酒杯,就要跟谛无明碰杯,却被他给躲了过去。 谛无明紧紧盯着金媛菲,微哑的嗓音中透着几分好奇,“这位是,金国公主?” 金媛菲瞳孔皱缩,脑海中那些残忍的画面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涌出。 她双拳攥紧,指甲狠狠的扎进手心,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十长老兴奋的脸色通红,见金媛菲傻站着不应声,气的想要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是,大人,正是。请原谅她的无礼,应是第一次见大人,被大人的气势震慑住了。” 谛无明沉沉一笑,“别紧张,在下只是嗅到公主身上的气息有些特殊,所以有些好奇。” “气息?”十长老嘀咕一声,瞬间领会,眼神阴骜的看了金媛菲一眼,将酒杯塞进她手里,森寒道,“你来喝。” 金媛菲仍是不吭声,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十长老身上杀气弥漫,掰着金媛菲的下巴,就将酒给强行灌了进去。